张予凡再次倒了一杯老白烧,今天他喝的有点多,脸色也变得通红,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子,里面有一个白色的纸条,写着一个连串数字,看起来很珍重的样子。
张予凡把它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烂醉如泥嘴中含糊的说道:“这是……奶奶留下来的……”
说完便一头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方一鸣先是惊讶的看着他,随即看向白色透明塑料袋子里的那一串电话号码,心中叹一口气:真是个死不低头的犟种。
晚上,方一鸣和张小花一起把张予凡抬到他们住的那个旅馆里,深夜,方一鸣拿着张予凡的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方一鸣没打算挂断,继续耐性的等着,终于……
“叮”的一声,电话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是个老人,拿起电话很不耐烦的样子,方一鸣详细的将情况对着电话说了,两人交谈了很久,似乎还有些争执。
方一鸣把电话挂掉,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电话那头的主人似乎并不是很信任他。
第二天一大早,等张予凡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多了,阳光照的非常刺眼,方一鸣走进来对着他道:“起来吧!我们要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张予凡问道。
“一个能帮你解决眼前麻烦的人。”
吃了早饭,张予凡,方一鸣加上张小花,一起出了旅馆,张小花负责去包一辆车,他们现在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很快,张小花就开着一辆出租车过来,两人一起上了车。
车子进入主干道后,就往旧城区开去,大概七拐八绕,过了一两个小时,车子停在一户风格别致的小院面前,这户房子有两层楼,红漆的旧大门,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富裕人家。
方一鸣前去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裤衩,拖鞋,头发稀疏的老人。
老人让他们进来,张予凡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和张小花一起走进这间小院里,老人没邀请他们进去,而是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旁边的石桌上还沏着一壶茶,这个老人居然一大早就泡了一壶茶喝。
石桌的周围只有一把藤椅被老人占去了,而老人也似乎没有要请张予凡他们坐下的打算,他靠着藤椅,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个人,目光在张予凡的身上停留的最多。
而张予凡三人也站着打量着这个老人,老人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悠闲无事的平凡老者,穿着裤衩和拖鞋,手中拿着一个大蒲扇,这种人怎么看都应该是个有儿有女,没事还能逗弄孙子的退休老人,但这么大的一间房子,二层楼,还有独门院子,似乎只有老人一个人住。
老人盯着张予凡看了好一会,才突然开口道:“你就是张风华的儿子?”
张予凡心中一惊,这是他第三次从别人的嘴中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他木讷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老人见了他这副木讷的模样却生气的大骂道:“张风华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被老吴家的那个废物儿子折腾的走投无路,说出去都被人笑掉大牙。”
老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张予凡却倍感亲切,他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一定和自己的父亲关系匪浅,要不然也不会这样的骂自己,骂自己不成器。
老人随即又看向方一鸣,问道:“就是你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的?”
方一鸣点了点头,道:“没错。”
老人嘴中喃喃道:“方一鸣……方一鸣!”
“你是北京方家的那个……?”老人转头问道。
方一鸣点了点头:“方想的孙子。”
老人哦了一声,“你倒是能算的上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只是方家有当年的那一难也是活该。”
方一鸣沉默,没说什么,方家那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和一大家子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老太爷方想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老人随即又将视线转向张小花,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方一鸣在旁解释道:“张小花,祖上是明朝著名的响马张一肖,当过阮覃一个月的徒弟。”
方一鸣虽然并没有解释张一肖和阮覃是什么人,但他知道老人对两个人肯定比他更了解。
“哦?”老人听了方一鸣的话后,似乎对张小花很感兴趣,用大蒲扇指着他道:“露两手?”
张小花见方一鸣点头,便耍了两手自己那个便宜师傅教给自己的几套拳法,阮覃作为佛圣道神仙一般的人物,最厉害的就是他的拳法,可谓是双拳便能打遍天下,之所以称他为佛圣道阮覃,就是因为他既当过儒家的书生,又当过佛家的和尚,还当过道家的道士,他的拳法便是融汇了佛道儒这三家的精华,只可惜张小花只和他学习了一个月,否则可就不一定只是打遍河北无敌手,甚至能在北方称王也不一定没有可能。
张小花耍了两套拳法,方一鸣在旁道:“其实小花最厉害的还是家传的刀法,一把短刀近身可是让无数人都吃遍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