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役分割,也完成了对敌预三旅与敌第六十旅、第四十一旅的战术分割任务。我随即调整兵力、火力,构筑工事,积极准备抗击南逃北援之敌。
与我纵穿插分割同时,友邻部队第二纵队向西进占苗庄、李圩;第九纵队攻占了人和圩东北李庄;第八师进至仇庄,准备对晓店子之敌发起攻击。到此,我纵和友邻各部完成了对整六十九师的战役合围任务。
我纵锲入敌人纵深,在敌人纵深地区取了十几个庄子,控制了一块长约六七公里,宽约一二公里的三角地带,构成向北、向西、向东南的三面防御,给敌以严重威胁。但是,我纵本身却四面受敌,西有晓店子的敌预三旅,北有并肩相靠的敌第六十旅、第四十一旅,南有整十一师三个旅。这样,就要阻敌预三旅与敌第六十旅东西相互靠拢或南逃,更要南堵敌整十一师的北援。显然,任务是艰巨的。
十七日八时,整十一师在飞机、炮火掩护下,沿宿新公路猛攻我友邻八师峰山阵地,中午友邻部队后撤。敌军遂向我三旅第七团三台山、蔡林、巷庄阵地猛攻;晓店子的敌军也同时向南向北反扑我第七团三台山、许庄阵地,使我七团遭受敌人南北夹击。我七团顽强抗击,连续击退敌人多次进攻。在第七团阵地上指挥的第三旅参谋长谢忠良同志,鉴于敌攻势猛烈,急调该团预备队第七连进至沈庄,加强阵地最后之防御。下午一时,宿迁之敌第一一八旅及曹家集之敌第十八旅约一个团,在八家飞机和大量炮火掩护下,分路向我蔡林、巷庄阵地猛攻,经激烈战斗后,阵地为敌所占。敌第十八旅的一个团亦进至叶庄、上涧沼地域。
敌第一一八旅占我蔡林、巷庄后,继以两个团兵力向我**、高家洼阵地进犯。宿新公路上敌炮车、卡车川流不息,纷纷北调。
正在这紧急情况下,山野前指负责同志给我来了电话。他说:飞机狂炸、大炮猛轰,敌人连续攻击,八师峰山阵地很难抵挡,要求撤退。他已经同意。当时,前指跟随第八师指挥,告诉我这情况后,要我一纵也撤退。我一听,好似晴天霹雳!谁都懂得:大白天,开阔地,又处在敌人纵深,四面受敌,一个纵队万余人,怎么撤?我告诉他:敌整十一师正向我纵阵地疯狂进攻,并以大量飞机、大炮封锁我纵后路,而且四面受敌,如果此时撤退,非但将使整个战役意图落空,而且还将使部队造成极大地混乱和损失。我并且希望他来一纵加强指挥。他说:敌人封锁得很厉害,带一个警卫班也进不来。但他仍坚持要我纵撤退。我说:“通路被敌人火力封锁,既然一个班也不能通过,一个纵队怎么能通过撤退呢?”我建议就是退出战斗也要等到黄昏之后。他却回答说:“八师已经撤了,你们撤不撤我不管了。”怎么能甩下一个纵队不管呢?!我一听,激动起来,他把电话挂断了,我气得摔掉了电话机。
当时在纵队指挥所得纵队副政委谭启龙同志、参谋长张翼翔同志也很震惊,脸色都变了,齐问:“怎么办?”
我说:“白天不能撤,撤是送死!两面敌人一夹击,全纵队完蛋。只有坚持到黄昏,才能一个冲锋打开口子,实施突围。”
他们都同意我的看法。于是,我把三个旅的旅长、政委召集开会,进行部署。我说:“我们要坚持四个钟头,”“生死存亡,在此一举!”而坚持四个钟头,就必须确保高家洼、沈庄之最后阵地。这个阵地不保,我纵全部就将被夹击,撼动全局。因此第七团能否守住阵地是关键,急调第六团第三营驰援高家洼。命令各部队除少数警戒分队外,一律在战壕里睡觉,养精蓄锐,准备黄昏冲锋突出去。
第七团扼守的最后阵地是座小山,东西只有一公里,南北不到两公里。第三旅参谋长谢忠良指挥该团,我下了死命令,要他无论如何必须死守。他表示:“人在阵地在。”亲自在山头指挥。敌王牌军整十一师第一一八旅步后在十二架“空中堡垒”和榴弹炮团火力的掩护下,发起多次猛烈地集团冲锋,我**、高家洼阵地上的工事大部遭受摧毁。同时,敌以一个营自**、高家洼之间锲入,猛攻我沈庄阵地,企图打通与晓店子的联系。北面之敌第六十旅企图与北援的整十一师打通联系,晓店子敌预三旅亦数次北犯我许庄阵地,企图封锁老虎洞缺口,断我通路,陷我于绝境。我纵受敌三面夹击,战斗引向最后阵地。我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敌人第一次进攻后,一个营的阵地丢失了,只跑回来五六个人。敌人又开始第二次攻击,又是密集队形的集团冲锋,中间一个营的阵地又失守,只跑回来六七个人。十五点三时分,第七团只剩下最后的阵地了,但离突围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局势危急,必须当机立断!我下决心决定提前一个小时出击。命令一下,第一团、第二团,排成连方队,端起刺刀,向正在进攻我七团阵地敌人侧翼猛烈冲击。我突击部队已锐不可当之势,以一当十,杀向敌阵。整十一师在我突然、猛烈地反击下,猝不及防,全线溃退。我乘胜追击,直至唐湖地域,逼近宿迁运河边。
不料,我们一出击,北面整六十九师乘机南窜。我们只有一个营向敌整六十九师警戒,手上又无机动部队阻击。敌人队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