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达,驿官不得下马入铺,到达指定驿站交予下一个驿官传达,好像记得这和你那位师姐多少还有点关系,她的祖父曾在《梦溪笔谈▪;军政》里提及说:驿传有三等,步递,马递,急脚递,以急脚递最遽,日行四百里,唯军兴则用之。熙宁中,又有金字牌急脚递,如古之羽檄之,以木牌朱漆黄金字,光明炫目,过如霏电,望之者无不避路,日行五百里。”
毕雅涵赞道:“风哥倒能记得这么清楚,非常了得。连涵儿都自愧不如。”
李吟风恍然清醒地问道:“涵妹,小龙,你们该不会……是想截下朝廷派往朱仙镇的金字牌吧?”
李啸云决绝地答应道:“不错,除此之外,别无它法,朝廷既要急招岳飞止戈揖武,不论他的取得如何骄人的战绩也是无用,从而颠覆了宋金此刻的整个局势,既然金字牌这般急速,想必一日不能抵达,必在途中耽误四五日,为何我们不对传令的驿官下手,截下金字牌,也好让岳飞心无所系,专心致志地迎敌?”
毕雅涵也是这么想的,再细细交代其中权衡利弊,说:“风哥,要想解救苍生百姓于水火,不致一片忠心耿耿的义士们一朝功败垂成,唯有此计可行,若是前去惊扰秦桧以及赵构,只会打草惊蛇。小叔说得对,金字牌再快,从临安到朱仙镇至少两千里,以其神速来推测,最少也得四日……”
“不,是三日三夜,相互传递金字牌的驿官们当接到朝廷下发的那一刻起就必须马不停蹄地传至目的地,亲手交到岳大哥手里,其间不得‘入铺’的二字,已然说清了,谁要是稍有延误,必遭杀头之祸。然,我们公然劫道拦阻,是为死罪,公然与朝廷为敌,大哥知道断然不会原谅。”李吟风也补充着说。
“都什么时候了,大哥你还在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难道真要岳飞所建功勋,所收城池,所做的一切一日尽毁不成?我们只是劫下金字牌,拖延时日,潜匿身份,绝不会牵连于人。”李啸云给李吟风施加心理压力,是要他尽快下定决心,虽然李吟风不在军中,但心中仍念念不忘报国之志,几乎可与岳飞、韩世忠相提并论。
李吟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平复下此刻内心的激越,咬牙切齿地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不能为大哥分忧,那就竭尽所能地为他排除陷困,以保他能早日收复失地,早日完成光复中原的大任。”
“哈哈哈哈,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居然胆敢与朝廷为敌,这是要伙同岳飞一起造反不成?”竟不知来者何时出现在三人周侧,居然被得知了去,或许是李吟风三人自己争辩甚热,没有多加留心四周的可疑迹象。听声音正是当年于庐山脚下碰见的那位少年人,秦桧的养子——秦q何抟伞?
李啸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挺身相迎,朗声大喝道:“我们是要反对朝廷,但一切与岳飞无关,难不成你跟你那丧尽天良的奸邪老爹一样,誓要致忠臣良将于死地不可?”
“不许你这杂种诋毁我爹,他何其英明神武,岂是你这种臭名昭著之辈能望其项背,亵渎他老人家威名功绩的,如再对我爹爹不敬,我秦q憾先涣钏蠡谝皇馈!?
李啸云也忍无可忍秦q旱某鲅圆谎罚畹溃骸澳悴攀窃又郑桓霾蝗锨椎啄铮捶炊显糇鞲傅幕斓啊T勖歉骶∑涫拢啦煌严辔保斜臼率窒录嬲隆!?
“哟哟哟,那是不是以大欺小,依众击寡啊,正好老夫也来凑个热闹,这样才有意思。”又有个声音充满奸邪无比的笑,正朝秦q荷肀咂松砀现粒埋巧αχ睢?
“是你。”三人几乎同时惊呼,又跟当下情势平添几分凶险激越,不用细问,自是仁来凤巧然地摆脱了少林寺群僧的纠缠,赶往前来,不让李啸云有丝毫喘息之机。
李啸云痛恨不已,出于无奈,拔剑在手,随时应战,心里又不禁担忧起少林寺诸位首座,他们暂放个人恩怨,晓以大义,心系天下苍生百姓之苦,前来保自己脱困,这等仁慈善怀何其雄伟,叫自己不禁感触犹深,斥问道:“我的师叔祖,师伯祖他们此刻人在何处?是不是遭到你的毒手。”
仁来凤嘿嘿冷笑,“记得你曾与少林寺结下梁子,痛恨不已,怎么今日良心大显,叫得这么亲热,他们岂是我的对手,不自量力、顽固不化的一群老秃驴,死不足惜。”
李吟风生怕弟弟因痛恨而冲动,根本把持不住心中的急躁与此人激斗起来,在旁不住地劝慰道:“小龙千万要冷静,此刻绝不是逞能好强的时候,更非单凭一口难咽恶气就能打倒的,所以我们兄弟二人必先联手,同心协力,将其打败才对。做大哥的全力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