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虚言,由而看到他的决心与信念,眼下也不立取自己性命,甚至半丝为难也没有,如是自己立即下令捉拿他,这场激烈的交战又将展开,从而变得阵营不同,针锋相对。完颜宗望并没有露出逞凶极恶的本性,似乎为这位少年人所震住,他心怀慈悲地放过自己一马,怎能立即翻脸,恩将仇报,不杀之恩形同再造,即使虎狼凶狠异常,逃过一劫后即刻报复的行径,这样怎能信服天下,威加海内,四方夷服?面前这位少年心智超凡脱俗,不禁令完颜宗望汗颜。这时下令鸣金收兵,向北回撤。
金兵行列响起号角,顿时整齐军纪,刀斧林立,旌旗蔽日地朝着北去的方向退回。李吟风心智黯然,这时金人随行的亲兵为完颜宗望牵来另外一匹精壮的战马,一道随着北去的队伍准备向李吟风告辞,朗声说道:“这样吧,本王熟读汉人书籍,懂得不少道理,我完颜宗望在此起誓,有生之年不再带兵南下,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李吟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知是什么打动了眼前这位心冷如冰,沉翳凶残之人,踌躇忧伤由此消散地喜道:“那我代汉室千千万万的百姓感激你,此事一言为定?”完颜宗望骑在战马上,回首沉痛地道:“你也不必感激我什么,我说过大宋的灾难并不会因我而止,说不定还会更加艰险,你面对的不单是我一人,还有许多像我一样之人,望你好自为之,今日一别,我亦不再踏入中原。”说完,头也不回地向着北方,双腿猛力一夹,右手在马臀上抽打,呼啸而去。
完颜宗望自此后引以为遗恨,没想他随其父完颜阿骨打起兵伐辽至大宋蒙尘,尽掳徽宗、钦宗两宫以来未曾一败,竟然被一位南朝普通的士卒所擒获,郁郁不换,忧思成疾,此时李吟风虽没有告知“八字军”任何人,对擒获金人酋长一事声称不过捕获一位女真位居千夫一职的人而已,谁也没有追究下去,此事在大宋上下也极少人知道,与李吟风一道冲锋破敌的数百位将士又与他相隔甚远,于整件事详情倒也不清楚,只将李吟风独自一人深入重兵之围,险困中活捉敌将一事上报,其他却一无所知。完颜宗望回到金地,染上重病,忧劳成疾,不治身亡,一代战神就此湮灭。而他的志愿、地位均被其弟完颜宗_;接替,新一代穷兵黩武,好战嗜杀的恶魔由此而生。
李吟风回到太行山西山本营,本该直接面见王彦,将此战的整个过程如实上报,谁料毕雅涵一见到李吟风,焦虑担忧着自己的安危,将他拉回马厩旁的小木屋中,一见她一脸梨花带雨的凄婉,双眼通红,猜想她性子执拗,不曾当着任何人的面露出悲伤怯懦模样,这次自己没有她在身边陪伴照顾,万分记挂自己,生怕又是弄得遍体鳞伤回来,令她提心吊胆,心里万分歉疚,见到自己安然无恙,她莞尔一笑,倍感安慰。
回到这间小屋之中,方才感到温馨舒适,给李吟风一种幸福平静,但一回大营还未接受王彦的论功行赏,虽说自己不过无名小卒,但随前营全体将士尽享此刻的胜利,无不欢心鼓舞,信心倍增。毕雅涵却拉住自己,面露疑难,似乎有什么大事瞒着自己。李吟风与毕雅涵相处多日,心领神会,懂得了察言观色,一觉气氛不对,追问起来:“涵儿,我此次打了胜仗,首功一件,自此全军上下无不敬仰万分,为何你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难道有什么事不便告诉我?”
毕雅涵情知自己的风哥为了大宋安危殚思极虑,可以心甘情愿地付出性命,要是得知一件忿恚不平,悲痛凄凉的答复,他心智是否能承受,便将心里的担忧深深隐忍不告。
一年之后,马厩旁的小木屋外的传令官前来传唤李吟风前去中军帐听命,没等毕雅涵告将真相,随传令官一同前去中军大营。
还未进到营帐之内,只闻王彦大发雷霆,扬声唾骂,摔物泄恨,惊起李吟风的疑心,一见中军帐内,顿感气氛紧张,几乎压抑得人难以喘息,王彦一脸酱紫,双目红赤,似乎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猜想自己是不是又惹这位首领生气。站于帐内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王彦见李吟风前来,差散了帐内所有的副将、亲信等,只余二人遥遥相对,王彦一脸惋惜地道:“吟风小弟没事,听傅参将说你只身一人深入千军万马之中将金人的千夫长擒住,方才为前营将士解了围困,勇气可嘉,值得惊赞。不过本统制已经不能对你论功行赏,哎!大宋患难几时方休啊?”
李吟风惊奇地问道:“我等大败金人,已然收复了太行山周边诸多县城,为何将军还闷闷不乐,怏怏不快,难道到底有什么疑难之事,如需李吟风的地方赴汤蹈火,生死不计。”
王彦也不愿瞒他,淡淡地充满哀伤道:“宗老元帅病逝了,而且是忧郁气愤身亡”“什什么?宗元帅他老人家怎会?”李吟风也是骇人可怖地激动应道,王彦仰首怨叹不已地道:“自靖康以来,宗老元帅担任东京留守,便连番向朝廷请愿上疏,挥军北伐,收复河山,不料我们以前寄予厚望的九王子,现在的高宗皇帝!与其父兄如出一辙,丝毫没有收还失地,迎回二圣之愿,反而害怕金人如鼠,一再以汪伯彦,黄潜善等奸臣主降之徒为大用,避战惧敌,南迁偏安乞和,对于宗老元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