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爽朗,凉风习习,真有秋天临近的和熙感觉,李啸云经历一晚的奔波实在累得四肢酸软,加之又遭沈凝一顿棒打,这一觉睡的是昏天暗地,醒来已是酉派时分,整理好房间和床榻之后,出门看师父是否有出门询证的需要?自己也好跟随着他多学点常识医理,只听沈凝那稚气撒娇的声音有熟悉有欢喜地传入自己耳中:“爹爹,你昨夜去哪里了?我可是等你好急苦?”
李啸云听到这话难免有些担忧,想不到沈凝真还是执拗,非要把事情弄个来龙去脉才肯罢休,也看见沈闻疾师父脸色被问得立即犯难,干笑一声道:“你不是从不过问我去哪里了吗?我记得至从小龙来到我们家分担你的那块事情后,你可不愿再问药味,怎么突然关心起你爹爹我了?”说话之中大显沾沾自喜,好像有个宝贝女儿果然令自己无聊的生活充满了快乐和温馨,但又含糊其辞,不敢正面回应,生怕会累及小辈。
沈凝有气地嘟囔着道:“你在骗人,少拿这些无关痛痒之事糊弄了,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那么晚才回来。”
沈闻疾头都大了,还是坚持地说道:“我昨晚跟你小龙师弟一起出门看病去,那人病得厉害,也很急,你是知道的,救人如救火,片刻也不能耽搁,晚了就会出人命的,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明白吗?还说是我沈闻疾的女儿?”
沈凝素来知道自己这个爹爹只要一说谎就是反客为主,先问罪别人,让其知难而退,可是自己任性就不吃这一套,板着脸晒道:“您少拿这些吓唬我了,没有充足证据我绝不会冤枉人您到底昨晚去哪里了,还叫凝儿担心。”
沈闻疾真是拿这个宝贝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自己从小忙里忙外,至幼就失去了母亲的关爱,自然有些歉疚,对她娇惯放任,但她神情之中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心里无比温暖,但有些事还是不能都对她说,大笑道:“真和你师弟一起出门看一位身患重病的人去了,他病得厉害,不能下床,只好我们连夜赶去,不信你去问小龙。”沈闻疾刚巧看到李啸云站在房前,正置身事外般地看着父女两人在争论不休,灵机一动不妨让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子帮自己圆场。
李啸云看着师父暗示的眼神之中是在央求自己帮他应付难缠的沈凝,而沈凝却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穿透,毫无遗漏,毕竟昨晚被他逮个正着,师父暂时不知,这个谎自然是圆不了,一脸木讷,眼睛不停打转,苦凄地道:“这这”
沈闻疾看他结巴说不清,倒很是着急,一脸严肃地道:“什么这啊,那的,是不是一道前去看病,你就跟你师姐从实说明,有那么困难吗?”
李啸云被师父着急之下的严厉之词训得羞愧低下了头,双手也不知该放在何处才好,背在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沈凝倒抽一口凉气,深知这一老一少蓄意在蒙骗自己,好在谋定先动,再有防备,神气地道:“爹爹也休要把什么问题都丢给小龙师弟,他不会说谎还有昨晚他回来被我逮个正着,恐怕现在后背上好在痛,是吧?云师弟。”
沈闻疾双眉一宣,有点被他们弄糊涂了,不知沈凝暗示什么,竟然让李啸云现在一点话也说不出来,真是找个替罪羊还被沈凝抓住把柄,李啸云耷拉着脑袋,一脸茫然的失落模样,真是让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看来事迹败露,可还是强装作蒙混而过的念头,让气氛尴尬凝住。
沈闻疾却反问起李啸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心地道:“小龙,你为人忠厚善良,也从不隐瞒,到底昨晚怎么了?你真被被你师姐打了,身体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沈凝冷笑一声,真对这两个大男人的装腔作势感到不值一屑,哼哼地昂首负手等他们怎样糊弄自己?李啸云吃吃地半响后才答道:“多谢多谢师父关心,云儿没什么大碍。”
“好了,你们别在我面前演戏了,看着我都感到冷峻不禁,我昨晚睡不着,看你们房间里都没人,就出门去找你
们,回来谁知便看他偷偷摸摸从外面刚回来,误以为是贼人,便痛打一顿,但是,爹爹您却是接近卯时才回来,根本就不是和小龙一道出门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们各自都心怀鬼胎,恐怕都说不清楚吧?既然都不肯说,我也懒得问了,省得我烦心。好了,我做早饭去了。”
沈闻疾没想到女儿一句话虽说能缓解自己的尴尬难堪,可字字句句无不含有气愤的情绪,看来这事她很在意,但她向来脾气刁钻任性,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既然她不再追究,心里倒是长舒了气。现在一双质疑拷问的眼神犹如两道犀利的利剑直盯住李啸云,似在兴师问罪,冷冷地道:“凝儿所说可是实情?”
李啸云知道纸包不住火,不敢吱声,缓缓地点头,也不抬头看他。
沈闻疾神气十足地背手而立,眼睛也不再看他,有些失望地长叹道:“既是实情你昨晚又去哪里了?”
李啸云内心里直犯嘀咕,生怕师父是在追问昨晚之事,难道他早有察觉,只是没有当面揭穿自己,只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在沈凝说出自己昨晚也深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