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儿子喜欢玩这种游戏,一直以来她觉得承嘉这孩子性格太过沉闷,而且他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更别说是玩在一起,他喜欢一个安静的看书安静地待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她也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喜欢安静,但是这两天儿子的表现让她开始深深自责,是她平时太忙忽略了孩子的兴趣发展,他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有人正确地引导他去喜欢!
这可能就是家庭中缺少男性的悲哀吧,孩子们一直在她身边,连上个洗手间都是进的女厕所,都快三岁了有一次被小伙伴们取笑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大意,那段时间她为教孩子们独立上男厕所而犯了愁,因为她是女人,所站的角度是不同的,所以在某些事情她觉得很力不从心,却又不得不去做,如果她不做谁来做?
林雪静低着头清洗着手里的盘子,她双手手背上的水泡已经结疤脱落,手也比前几天灵活多了,低着头沉思的她也没注意到此时厨房的门口多了一个人,高大的身躯把门外的灯光都给遮住了,洗盘子的林雪静有所感应,停下手里的动作时便听见身后的人低声开口了。
“尽快去办离婚手续!”
拿着盘子的林雪静手一僵,没有转身,低着头继续冲洗着,“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有时候自己心里也认可的事情,却因为说话的人的缘故,心里会稍有抵触,就是那种明明知道是对的,自己也会照做,但是对方提起,心里就有了叛逆的思维,现在的林雪静心里就是这种思想,一种**被挑破个人生活被干涉的不满情绪在心头弥漫开来。
我要做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教,而你也无权干涉我的生活!
门口的司岚眼睛微微地眯起,脸色也微微转沉,难道那天他说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一种被忤逆,被抵触的情绪让他心里隐隐烦躁起来,难道她不想跟那个男人离婚?还想跟那个男人耗着?
司岚此时的心情是越想越烦躁,烦躁的不仅是因为她的态度,还有自己内心突然涌出来的不甘,他背靠着厨房的门,紧盯着洗碗的女人,觉得她用这种背对着自己的方式说着这样惹人恼的话实在是让他心里不畅快,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朝前一步,直接将她拎起来转过身,脸必须对着他说话,因为她不看他让她感觉她是把他忽视了彻底,这种没有存在感的心情让他忍不住地烦躁。
他的手指扣在门背上,指尖一弹,发出砰砰的声音,让洗碗的林雪静心脏也跟着砰砰直跳,他生气了,这种情绪顺着寂静气闷的气息都能感觉出来。
“只给你两天时间!”
门口的男人语气比刚才要冷了几分,而他说的话也是像下圣旨似地,果断而毫无余地的。
林雪静的手捏着洗干净的盘子,转过身来挺直了脊背,“你凭什么 ”
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凭什么强行干涉她的事情?
门口的人眼睛一眯,指着客厅方向,一双幽沉的眸子犹如星火般射向了跟他眼神对峙的女人,“凭他是我儿子!”
这一句话语气之重让林雪静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两天的相安无事就因为厨房里的这一段对话,司岚在离开公寓时脸色一直都不见好转。
林雪静知道,他生气了!
邵兆莫接到电话的时候,这个刚跻身奶爸界的父亲正在抱着儿子在忙活着,一听司岚的声音,忍不住地轻咳了几声,这几天忙着自家媳妇生孩子的事情,他是听说了司岚的事儿却没有时间来过问,如今接到司岚的电话,听这口气就知道肯定不是特意给他贺喜来着,说到贺喜,邵兆莫还真想跟他贺一声喜,不过想着中间的林林总总,恐怕这一声贺喜只会讨得司岚的不愉快,直接戳到他的心头上去,不是贺喜,而是揭伤疤了。
想想还是省了吧!伤口上撒盐,不够兄弟!
司岚的电话很简短,一如既往的简洁,当然他也没忘记给好友说一声‘恭喜’,恭喜邵兆莫喜得贵子,末了也说明了自己此次打电话的重点,那边接电话的邵兆莫听着一阵牙疼,好吧,我这个大律师如今沦落到给你们一家二家的婚姻诉讼上来了,以前尚卿文跟舒然两次离婚都是经过他之手,这一次,又跟他挂上关系了!
“没事没事,不过一件小事,你放一百颗的心,我们家是谁啊?”律师世家啊!
邵兆莫搂了一下走过来的妻子,对着妻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把手里的宝宝递给妻子,结束了那个电话之后,妻子抱着孩子问了一句,“什么案子?很棘手吗?”
邵兆莫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离婚案件!”
妻子一愣,“谁啊?”
邵兆莫蹙眉,“司岚!”
抱着孩子的妻子惊得嘴巴都张了张,司岚?他结婚了?没有啊,没结婚离什么婚?
邵兆莫看着妻子那惊愕的表情,眼睛一翻,“他这是要挖墙脚!”
妻子脸上的惊愕表情久久不散,嘴角还忍不住地抖了抖!
林雪静的水痘在第七天彻底痊愈了,在去公司之前,她带着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