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身后的男人低沉发问。
“哦,我把那小盒子放进了舒小姐的小包里,她应该能看到的!”
“简秘书,准备好了吗?”守在门外的人敲了一下门,门内响起一声,“再等一会儿!”
简秘书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酒店的两位服务员替舒然清洗干净身体,擦干净之后便开始穿衣服。
“她身体比较柔弱,小心一些!”简秘书叮嘱两位服务员,刚才才打了一针,看着舒然那张因为高烧而红扑扑的小脸,简秘书心里微叹,看来回D市还得打吊针才行。
接到司市长的电话,他们第一时间就往这边赶,本来都已经快出城回D市了,接了电话便从高速路上绕了回来,只是让他们惊讶的是,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一幕。
蹲在酒店门口一个角落浑身湿透的女子,她险些没认出来,那一日在宴会上她陪司市长参加晚宴,跟舒然有过一面之缘,那天是一个孩子的满月宴,是在晚上,舒然一身红裙,一进来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她记得当时司市长小声地打趣过,“喏,那就是尚大少的老婆!”
她当时很惊讶,毕竟舒然看起来特别年轻,即便是参加晚宴化了妆,但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纯净,跟那天晚上来参加晚宴的那些贵族官僚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
简秘书见服务生给舒然穿戴好了,又把房间里的行李箱之类的都收拾好了,这才打开了门,让守在门口的司家保镖进来。
“G市那边的事情就暂缓处理,司市长让我们先送舒小姐回D市!”
“还烫不烫?”混沌的意识里有蒙蒙的声音穿透而来。
“好些了,温度降下来了,就是偶尔还是会时冷时热的!”
“让医生过来看看,我摸着她的手就冰凉的!”
舒然是听着了一些话,但却感觉他们不是在对她说,而她的意识也飘渺着,感觉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自己的意识都不能主导,一切的反应都像是出自身体的本能反应。
就连她张嘴低喊出的话
“她刚才是不是又在喊着卿文的名字了?”守在床边,伸手为她保暖的冉奶奶心疼不已,脸色焦虑不安,孙女才走了一天,今天被送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雪静,你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吗?”冉爷爷看着站在床边的林雪静,林雪静眼眶都红红的,天知道今天她在那位简秘书的口中得到那个消息时是多么的晴天霹雳。
林雪静不知道该怎么跟冉家人说,冉爸爸,还有舒童娅,还有冉奶奶和冉爷爷此时都在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她眼泪水直掉,哭着却说不出话来。
而躺在床上的舒然也在此时开始趟眼泪,泪水止不住地滚出来。
林雪静看着舒然哭,就更加忍不住了,她该怎么说出口!
尚卿文出事了,舒然崩溃了!
张家,作为D市最富有的豪门贵族,所居住的地方是位于D市的东区,那一大片规划出来的绿地都是属于呈帝集团的,有广阔的高尔夫果岭,有私人飞机的停机场,还有几条赛车跑道,赛马场,但凡能玩的都有。
此时的张家,偌大的别墅底楼,室内的小喷泉洒出来的水花声阵阵,掌舵者张杭正品着茶艺师斟好的茶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郁郁寡欢的孙子张晨初,工程项目那边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处理方案,这边又出了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命大,你就放心吧!”张杭语重心长地说着,看着张晨初那沉沉的脸色,又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叫嚣着你们两个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你都还活得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会出事?”
“爷爷!”张晨初觉得这个时候爷爷还能开的出来这种玩笑,实在是听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张杭喝了一小口的茶,“晨初,那边的事情我已经让你父亲去处理了,我就想问问你们的意思,卿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给尚家人知道吗?”
张晨初从把尚卿文接回来之前就发了话出去,消息封锁,但毕竟贵州那边不在他们的权势范围之内,这事儿恐怕也压不了多久。
张晨初眉头皱了一下,朝二楼的内部阳台上看了一眼,司岚还守在门口的,他收回了目光,低声说着:“能压几天就压几天!”
张杭听了先是有些纳闷地看着他,之后便摇了摇头,“你们的事情,我还真不想管,不过别太出格就行!”
见爷爷起身要走,张晨初急忙叫住了他,“爷爷!”
张爷爷已经站了起来,看了张晨初一眼,“我知道,我明天要去澳洲度假,这段时间被那些琐事弄得心神不宁,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张家不要破产了就行!”
张晨初听着爷爷的话,嘴角抖了一下,张家要是破产,一年两年怕还是败不光的吧?
张晨初目送爷爷离开,这才起身上楼,楼上有单独的医疗无菌室,上二楼的人都要求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