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趣。
周定坤在周氏的示意之下轻轻的关上了门,周氏轻轻坐在床上,拿出锦帕轻轻拭去周紫鸢的泪珠,“这么大的姑娘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还让爹娘为你操心。”
“表姑。”周紫鸢悲从中来,自怨自艾的哭道,“我已经没有名声了,现在上京中我已经变成了笑话,呜呜呜,为什么不要我?难道我不好吗?”
“你没有不好。”周氏眼神柔和的为周紫鸢掖好凌乱的发丝,“只要你愿意,姑姑就能帮你。”
“真的吗?”周紫鸢半信半疑。
“自然。”周氏优雅的笑了,常年养尊处优下来气度雍容,道,“女孩子,哭是不能帮助你的,得有些手段才能是立身之本。”
“手段?”周紫鸢忘记了哭,惊讶的张嘴,重复着。
“你按照姑姑说的去做。”周氏在紫鸢耳边轻声说着。
“这样能行?”
“你愿意吗?”
“嗯。”周紫鸢重重的点头,没有比这再糟糕的境地了。
“这怎么能行?”周定坤紧紧皱眉,一万个不愿意,“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怎能让她去吃苦?”
“表哥,有我这个姑姑在,紫鸢怎么会受苦?再说,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们周家的人,鸢儿也是我的亲侄女儿,我能害她吗?”周氏激动的道,“你再想想,鸢儿如今的名声已经这样了,若是随随便便的找个人家嫁了,才是真正的害了鸢儿的一生,表哥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了又能怎样?”周定坤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喃喃道。
“你再去求皇上,这次一定有结果。”周氏坚定地道。、
“好。”周定坤扭头看着已经见了笑模样的闺女,正在小口小口喝着粥,咬牙答应了。
周氏如同来时一样,低调的离开。
“给老太太的信送去了吗?”
“夫人您放心。”翠玲低声道,“已经送去了,奴婢特地让府中的张婆婆去送的,奴婢给她塞了一百两银子,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张婆婆为人嘴大八卦,说话尤其喜欢添油加醋,是翠玲特地挑的人。
“做的好。”周氏眼睛眯起。
段小五在书房中工作。
来到侯府之后,并没有她的书房,东升找人将他的书房与隔壁打通,中间用一个大大的双面书架隔开,两个书房互有响声对面都听得清清楚楚,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样不会互相打扰,却离得最近。
段小五心中很是感动。
她不知道危机已经悄悄逼近了,来到京城之后她就打算将她的商铺开到这儿来,一来京城是大义朝的商业中心,繁荣程度已经堪比历史上的盛唐了,在此时再好不过的了,二来泉阳城的蓝印花布在京城已经有一部分客源,会省却不少力气。
前些日子她给益阳布庄的掌柜的赵老二写了一封信,让他速来,今儿赵老二风尘仆仆的赶到,主仆见面很是开心,赵老二深深地看了段小五一眼,“夫人,从您走的那一天我就在等您的消息,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之前就建议在将蓝印花布开到京城,却因为种种不成熟的原因被段小五否决了,自从段小五离开泉阳城那日起,他就一边将手中的生意挑个信任的人慢慢转交出去,一边等待夫人的消息,果然。
赵老二最近生意顺遂,段小五刚刚见到他时的老态渐渐消失,甚至红光满面。
“泉阳可一切都好?”段小五满脸笑意,笑着打招呼,“本不想劳累赵叔,可是京城这边毕竟初来乍到,能放心的人实在太少。”
不管赵老二怎么称呼,段小五对赵老二一直十分尊敬。
“只要能跟着夫人做出一番事业,就不累。”赵老二眼含笑意,大声说道。
“赵叔,这次请您过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段小五从案上拿出一张纸,是她连续熬了几个晚上准备出来的。
蜡染和扎染。
两种花布与蓝印花布都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蜡染最令人惊奇的是脱蜡之后会产生冰裂纹,每一块布的冰裂纹都各不相同,线条十分流畅,装饰趣味很强。
“这是”赵老二一脸疑惑的接过来,看下去却越来越惊喜,最后猛地抬头看向段小五,激动地大声道,“夫人,您这是?”
“就是您想的那样,我想这对于赵叔您来说并不难。”段小五微笑着,她可从不怀疑赵老二的技术,当初她只是粗略的提出个想法,赵老二硬是将蓝印花布研究出来,这才是实践型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