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瑄一脸的着急,她拉过夕桐一边问道,“府里面你都打点好了吗?”
夕桐点点头,眼睛却四处撇看着,有点心不在焉,“你把台上都挂上纱帘珠帘,我在里面唱曲儿,外面的人看不见我,这就好啦。”
宣瑄给了对方一个白眼,似乎是有意地嘲笑道,“你就不怕四啊哥知道责备你?”
夕桐回了她一个白眼,得意地推了推宣瑄,“你少跟我担心啦,你自己有了孩子就注意点啦,别老跟那些男人聊时政聊的太起劲蹦蹦跳跳的。而且,你要小心那些药,姚释这么好的相公很抢手的哦。”
宣瑄哼了哼又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嫣儿站在夕桐旁边关好纱帘,这一次来唱曲儿,也算是能打发打发时间吧。
这事情夕桐连紫妍紫菡两个丫头都瞒住了。
当然啦,按照夕桐的实力,她一下子就能名声大振。
只是这会儿再也不能唱之前唱过的曲子,也不能用之前用过的乐器,嫣儿这丫头手巧,认识她那么久想不到古筝这么厉害。夕桐烦着她琢磨了半天才教会这个姑娘看自己写的乐谱,不然啊,真的是没法子演出了。
凭借一首三国杀,夕桐一下子红遍京城。嫣儿这丫头当当然是开心,同时也是很担忧。
嫣儿一边收拾着乐器,一边忧愁地问着,“姐姐,你把自己捧得那么红,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呢?”
夕桐笑了笑,喝过旁边剩下的一口冷茶,“外人只知道雨邀坊有个人唱曲儿很厉害,我又没留下任何名字,你看外面的牌子都是空白的,有谁会知道呢?”
羽扇纶巾笑谈间;
千军万马我无懈;
伪面君子三尺剑;
狼火烽烟我敷衍;
生于乱世行不言……
今天又唱起了自己的二次成名曲,只是突然外面的客人一下子走光了,一声清脆的男声发出:“万箭齐发,杀气如麻。谁忍我乱世中安家。如今太平盛世难体会的豪情,姑娘一曲剑指天下,我实在是佩服,问能否出帘,与我煮酒论天下。”
听到拿个声音,夕桐差一点就笑出来了,这真是走到哪儿都会遇见这个浪荡皇子,就变了变声调:“公子止步。若是来听曲儿捧场的话,我非常乐意,只是公子今日一到,就赶走了我在座的上宾,未免让人厌恶。”
他大笑,兴致反倒更加的浓厚了,“恕我唐突,姑娘莫见怪。未知姑娘芳名?”
夕桐强忍着笑意,依旧变了声音装模作样地说道,“外面柱子上不是有吗?”
“牌子是空白的,何字之有?”胤礼还想上前一步,却被守在纱帘前面的小厮用手给挡住了。
“敝称‘不留名’。如何?”夕桐转了转脑筋冒出了这么一出,说完她都要夸奖自己怎么可以这样的聪明。
“好一个不留名,我家公子问话,哪有如此回答的?”只见他身边的一个奴才边说话边想往前走,胤礼马上伸出手臂挡住了他。
“此言差矣,不过一名字,又有何重要,叫什么也不过是一个代号,敝人只喜唱曲儿不想留名,公子若是惜花之人,就往别处去吧,我不想招惹。”夕桐站了起来,一副要送客的模样。
他笑了笑,作了作揖“那还是先告辞了。”
听到他的脚步离开之后,嫣儿拉了拉夕桐的衣袖,“姐姐,那个不是十七爷吗?”
夕桐憋笑憋得内伤,听了嫣儿的话却也什么都没有接。
今天又是送花的日子了,等下要拉上姚大哥好好地谈谈这件事情啊。这样子下去真的不行,他这样坚持不懈的迟早有一天又要发现这个不留名是她年夕桐的。只是她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法子,就只好求救于姚释了。
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姚释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他的经历比她要多,还是值得讨教的。
“这样子吧,你到时候装成男孩子贴上胡子,和嫣儿一起坐在幕帘里头,嫣儿穿你的衣服,你装成保护她的护卫,我们就装一次不小心让十七爷看到不留名的模样,这样子就可以排除他怀疑你的成分了。”
夕桐听了连忙点头,的确是个好方法,只是,只是,“倘若胤礼以为嫣儿是不留名喜欢上她怎么办?”这样可不是好法子,他若是为了一个歌女闹得满城风雨可不行。
姚释笑笑,“这还不简单,我把你介绍成是嫣儿的贴身护卫兼青梅竹马的情人还不行?”
夕桐点点头,后来一想又连忙摇头,“不行啊,有伴侣的明星特别掉粉!”姚释一听,“掉粉?”后来一下子就明白了,连忙摆手,“不会不会,有没有情人跟你脸上的胭脂水粉掉不掉没有联系啊。”
夕桐顾不上抹去自己额头的三条黑线,连忙解释道,“要是大家知道不留名有了归宿,那些男人来听歌的兴趣就会减掉一大半的了。”她顿了顿,“那么挣的钱也会少很多的。”
姚释不禁冷汗,你这一个王府的侧福晋还贪图这么的少的钱干嘛啊,可是他摊开双手耸耸肩,“要么被发现一分钱都没有,要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