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三年,夏至后。
某夜里。
四爷:“在干什么呢?”
夜深,夕桐无聊着在书桌上不知道写着什么,四爷沐浴过后推门而进,夕桐见四爷进来,赶紧将刚才写的东西攥在手上藏在身后,四爷疑惑地看着她,目光有些佯作的凌厉,夕桐乖乖地取出来递给他。
夕桐:“其实也没有什么嘛,我见无聊,随便写写文章,哦,对了,名字忘记写上去了,叫《颂大海》。”
四爷慢慢翻开来看,夕桐写的是柳体,字体和她一样可爱动人,而夕桐却暗暗担心,自己的书法是没有问题的,见他们写字写多了自己的字也不差,只是担心自己当年高考读的虽然是文科,但是文笔这个东西自己的水平也只能是到处偷一点别人的唬唬其他人罢了。
四爷看完,轻轻地放在书桌上,若有所思不说话,又自个儿坐下来开始翻开公文,虽然这个时候四爷已经辞去了大部分的工作,可是他还是每天晚上看很久的公文,真是个认真的‘好孩子’。
四爷:“爷还要看会儿公文,你先睡吧。”
夕桐讪讪地回到床边躺下来,四爷大概是不好意思不想打击说夕桐的问题差吧?丢人丢到家了,以后没事还是不要写文章了,写写歌曲也好。
在弘时和兰皙几个孩子(其实夕桐比他们也大不了很多,有时候想,四爷如今也三十多岁了,算不算是老牛吃了嫩草呢?唉,也只能怪古代的女人太早熟了。)的陪伴下,夕桐的日子过得还算‘有资有味’,为什么是‘资’呢?这里的福晋,每个月的月钱能抵得上夕桐在皇宫做事的三个月的月钱了,而且还不用吃苦熬夜早起,只要顺着四爷的意思,偶尔陪吃陪聊陪饮茶,还要陪睡陪闹闹矛盾调料生活。
多么惬意!
几天后某夜里。
四爷在书桌上审看着公文,夕桐闭上眼在床上哼着歌儿。忽然觉得右耳热热的,睁眼一看,强硬地把自己从优美的音乐中扯出来,四爷却已经无声息地半侧身躺在自己的右边,两个人就愣在那儿,良久。
四爷忽然睁开眼睛,嘴中呼出的气热热地传入自己的耳朵,“夕桐,你说我和大海相比,哪一个更加厉害?”
夕桐愣了一下,大海?四爷说话是越来越一语双关了,大海?什么大海?
不禁想起前几天自己写的那篇文章,双眼疑惑惊慌地对上了四爷暧昧的眼神。
当夕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文章也被四爷‘一语双关’了。而此时四爷炙热的吻已经是逐渐从自己耳后翻滚过来。
带着自己遨游了大半夜的大海。
听着四爷呼吸逐渐平稳地出现自己的耳边,夕桐满眼疲惫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她现在想杀人。到底是哪个史学家说四爷不喜女色不纵欲的,他摆明就是‘深藏不露’嘛。
果然,‘专家’还是不可靠的。
四爷把王府里面的后山的几块空地开垦出来,种上各种各样的东西,每天自己忙个不停‘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带月就带月嘛还要带上夕桐。
夕桐:“为什么要拉上我一起去,会累死我的,你真是没事找事做。干嘛要自己亲力亲为呢,府上那么多丫鬟”
四爷白了她一眼,“当初是谁要我这样做来着?是谁喜欢这样的生活来着?”
他的眼睛看向别处,装失忆
夕桐看见他那副欠扁的样子,强忍着怒意:“那你为什么不带上姐姐们一起去呢?”
总不能只带着她一个人去吃苦啊
胤禛又白了夕桐一眼“是谁整天在爷耳边说无聊来着?其他人可是老老实实呆着房间里面绣花种草的。”
夕桐继续争辩着:“所以你就要拉着我到烈日下种花种草是不是,胤禛你好啊,还说疼我,要我晒,要我累,你看我都黑了不少了,累的多吃的东西也多了,我也胖了不少了”
胤禛放下手中的农具,脱下自己的草帽罩在夕桐的头上,“黑了也好你脸那么苍白,黑一点好看,胖了也好,太医说你体弱,胖了身体好了赶紧帮爷开枝散叶。”
夕桐听了没有说话,她在纳闷,为什么每次谈话都可以扯到生孩子上面去呢?
一段日子下来,夕桐也习惯了他的无赖,四爷是出了名‘沉稳,老练’外加夕桐新体会的‘阴险’的。自己那点小计谋怎么骗得过他,还是省省吧。而且这些日子的劳作除了手上多了些小茧——这让夕桐心疼死了,那可是弹琴的手啊。不过身体好多了。
而且也不能得罪四爷,自己在雨邀坊唱曲儿的事情还瞒着他,这段日子老出王府他已经是很不满意了。
某夜里。
四爷在书桌上审阅公文,夕桐半躺在床上看书,看的是《初刻拍案惊奇》,这文言文什么的最能耗时间了,说实在,其实这书还真是挺无聊的,说来说去都是看断案的,便扔下来了,又随意抓起一本,随意地打开,刹那间脸红。同时又尖叫了一声,四爷听到了尖叫望了过来,见夕桐一脸怒气,就轻轻地靠近,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