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几个官兵已经踹开了院里的小门。
“有人吗!快开门!”
“来了来了!”
在他们踹开房门之前,独千珊连忙开门出去迎接。
“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带着个女人?”门一开,一人扯开嗓子就问。
独千珊摇了摇头,故作没事人般,“没有啊!”
“那你有进去过山里吗?”
“没有啊!”她说着,就要关上房门,“民女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半步都没离开,更别说进山里去。官爷们若是没什么事,民女就先进屋休息了。”
“你想的美!把门给我打开!”官兵却不答应了,看出她脸上的不安,一手就把门猛地推开,“这里边一定有什么猫腻”
“没有,什么都没有,官爷,求您不要进去,不要……”
任凭独千珊怎么拉扯都无济于事,三五个官兵闯了进去,看到背对着他们的那袭白衣身段,顿时一怒,“这又是谁?你还说没有,好大的胆子!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独千珊连忙跪地解释,“这位是我的哥哥,他并不是你们要找的人,真的不是!”
“你哥哥?那为什么背过身去不敢见人?”
“我哥哥他……他得了不得了的瘟疫,他的脸已经毁了,怕惊吓到官爷所以不敢回头,官爷们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前去瞧个仔细。”
“真的是这样?”
“千真万确!”
为首之人指了指最旁边的一个身份似乎更低的小兵,抬了抬下巴,“你去看看。”
“……这……”小兵犹豫了下,那可是瘟疫啊!他家上有老下有小,若是被传染上的话……
“还不快去!不然我杀了你!”
小兵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绕过桌子,向宇文魅走去。刚走到与宇文魅平行的角度,当看到宇文魅那一脸草药糊糊的脸时,心理作用一来,登时吓得连往回跑。
一边跑一边叫唤:“鬼啊!”
“大惊小怪的,看到什么没有?”为首的那官员先是被吓住,很快稳住,对小兵一番斥责。
“看,看到了……”小兵怕得都要哭了,“他的脸是真的毁了啊,老大,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我们走!”
这群人这才作罢,匆匆离开小屋,向不远处的禁卫军队走去。
“进山找人!”那几人一归队,为首的那官员立即朝着队伍挥了挥手,向淮山更里面进发。
“不对啊!”
那官员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望望,发现方才那得了瘟疫毁了容的男子却居然走出了屋,像是在擦洗着什么。
“怎么了,老大?”
“没事,快走吧,这几日交不了差皇上怪罪下来我们都别想活命……”
“方才谢谢你了!”
那些官兵走后,宇文魅只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出了屋子。独千珊连忙拿着一条毛巾沾了些水过来,就要为他擦洗脸上的草药糊糊。
“大哥哥,我叫独千珊,你叫我千珊就好了。”她费力地踮起脚尖,却总也够不着。
宇文魅斜视了她一眼,一把将毛巾夺来,“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见他也不说多余的话,独千珊又主动地眨着大眼问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照顾了你这么久,总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吧?”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这些,恕在下无可奉告!”
宇文魅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他将脸擦洗干净,转身就要走。可是很快又折了回来,“我问你,你是在哪里救的我?”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
“就在后面那个淮山的更里面,上面有个很高很高的山,像是悬崖。”见他忽然主动问自己问题,独千珊一脸高兴的,指了指方才官兵消失的方向。
“果然是那里!”闻言,宇文魅暗红色的眸子眯了眯,继续问道,“我再问你,当时我的身边,可还有一位身着粉色绸裙的女子?”
他记得宋玉在他坠崖之后不久也跟着一起跳了下来,在经过一段坠落后,他还抱住了她,且是紧紧地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就算后来两个人的身体分开了,掉下来时也不会离得太远,这独千珊既然看到了他,定也能看到他的玉儿!
可是独千珊却对他说,“没有啊!千珊当时只看到大哥哥你一个人躺在河里,没有你说的什么女子。”
那双大眼滴溜溜地转着,是那样的无辜和真诚。
“罢了!”宇文魅心里一阵失落,想到宋玉还没有踪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心揪得生疼。
他没有多想,对这独千珊挥了挥手,“这些日子多谢独姑娘照顾,在下告退!”
“大哥哥,你要去哪里?”见他要走,独千珊一急,连忙拉住他的手。
“找人!”
他一把将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