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除了祝福她,还能说什么呢。
“走吧,我送你回去。”贺安说。
两人走出医院,任言瞥见不远处停车坪上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她脚步一顿,凝眸细看。
申启哲推开车门下车,朝他们走过来。他高大的身躯穿着深灰色的羊绒大衣,修长的中长款很好地衬托出他挺拔伟岸的身材,建材得体的小占领让他英俊的脸看起来更外精神帅气。
只是这张脸的主人神色冷峻,带着一股料峭的寒气让人不敢小觑。不熟悉的人完全看不住申启哲的情绪变化,因为他平时就是如此冷酷俊逸的脸庞,很少有大的情绪波动,此刻儿亦是如此。
但是同床共枕的任言却能清晰地辨别出他情绪的细微变化,现在的申启哲不开心,很不开心,任言感觉到雷电交加暴风雨的前奏。
“启哲。”任言叫他的名字。
贺安扭头看见申启哲,瞥了身边的任言一眼,礼貌地跟申启哲打了声招呼。他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申启哲完全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只把目光投向自己的老婆。
贺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收回手,说:“任言,既然申总来接你,我就不送了,再见。”
任言也注意到了申启哲对贺安态度的不友好,心里不禁有些气愤,即使他心里不痛快,也不该如此让人下不来台。
任言嗯了声,看贺安转身朝医院病房楼走去。
“我们可以回家了吧。”申启哲语气缓和了些,目光凝视着任言。
任言收回视线,看了申启哲一眼,“你这是干什么呀?干嘛那么对人家,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申启哲冷哼了声,不觉来气了,反问:“我怎么对他了?”
“人家跟你打招呼,你为什么不理?”任言问。
“对觊觎我老婆的男人,我有必要客气吗?”申启哲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任言,任言不觉皱眉,他身上浓浓的酒气让她很不舒服。
任言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申启哲,我想你是误会了。贺安的母亲生病了,我只是来看看。”
申启哲沉亮幽深的眸子仿佛寒冷的夜空般,浩渺深邃,让人一眼看不到底,他直直地瞪着任言,问:“不要告诉我,咖啡厅又是偶遇?”
他的每一字都是如此清晰,又让人觉得每吐出一字都无比艰难。
任言愕然地看着申启哲,他在怀疑她,他终于像他父母一样开始怀疑她,讨厌她了吗?信任竟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她生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说:“随你怎么想。”
任言说完,绕过申启哲就往前走。
她的胳膊被他抓住,她回头看着申启哲的棱角分明的侧脸,“放开我。”
申启哲扭头看任言,“不回家吗?”
任言避开他灼然的目光,“我想回家看看我爸爸。”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爸。”申启哲说。
任言挣脱他的大手,说:“不用,我想自己回去。我很久没再娘家住了,我想多陪我爸几天。”
申启哲重重地吐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一把将任言搂进了怀里。任言挣扎了几下,抬眸便看见他沉沉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
“生气了?”
任言别过脸去,“我有资格生气吗?我就是申家的罪人,让申家丢脸,连孩子都照顾不好,我还有什么脸再回去。申启哲,如果我从此远离你,远离申家,我想你爸妈会很开心的。”
申启哲眸色一厉,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我爸妈怎么你了,孩子没有了大家都很难过,我知道你心里更难受。我跟家里人所有人说过,不许再提这件事,他们有说过你一句吗?任言,别人的母亲你那么在乎,我妈也生病了,你知道吗?”
韩云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