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往旁边挪。
“妈,您想说什么啊,您直接说,别来这动作给我润色,我扛得住。”
老太太笑呵呵的凑过去,在武含春耳朵旁边说,“行,闺女,够给妈争气的,这么好的男人你都给骗到手了,抓紧结婚啊,等人家万一发现你这些臭毛病,有婚姻做保证我也不用担心他退货了。”
听听!这都是亲妈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这么说自己闺女的!
再放眼去看看那些抻脖子瞪眼恨不得得到些内幕的街坊邻居,武含春更是特别无奈,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是私事么,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多街坊邻居大妈大婶的事儿了?怎么才逮着点画面就跑到家里来核实了?莫非这些人心里,自己三十了,是剩女了,条件也不怎么出众,就不能跟有钱又长得帅的男人联系,只能跟比自己还惨的在一起?
武含春没好气的“嗯”了一声,要往卧室里走,却被老太太从后头抓住了胳膊,“跟她们说说,省得都以为你嫁不出去,越剩越剩下,这话在我闺女这儿就是瞎掰!”
武含春哎了一声,扒拉开老太太的手,“甭了,妈,我自己知道就得了,我烦得慌,歇会儿进屋。”
武含春躺在床上继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老太太和那些大婶们在外面客厅的声音此起彼伏忽高忽低的,她也不想听,也懒得深究到底说什么,毕竟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她们这帮老太太闲的难受编出来的故事,不知道慰藉谁,武含春和何方?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何方那条件能看得上自己么,大龄剩女还没有工作,自己就喜欢何方了?臭脸臭脾气,有点臭钱浑身铜臭气,哪儿好了?才不屑。
武含春等到六点半那些人才按批次的走光了,她本来以为这就清静了,没想到外面忽然响起了门铃声,接着就是老太太无比夸张的一句,“呀,何方来了!”
武含春当时眼睛“腾”地就睁开了,跟挺尸一样,在床上直愣愣的躺着,几秒钟之后猛地翻身下床连鞋都穿反了,飞奔出了卧室的门,打开的瞬间就看见了那个让她无比讨厌的脸,何方也看见了她,把手上的一大堆礼品递给老太太,朝她招了招手。
“怎么了,刚分开俩小时就不认识我了?”
老太太没等武含春说话,把东西放在阳台上转身就打了一句岔,“她认识谁啊,她都相亲了几百个男人了,哪个也没记住,加起来没超过一个小时,就跟你联系最多了,我是她妈我还不知道么!”
“妈!您还知道您是我妈啊,您这不帮着外人损我么?”
老太太扭头看她一眼,“何方是外人啊,何方是么?何方就是咱们家里人了,你这孩子这么大岁数了不会说话!何方你多大啊?”
何方回过神,笑着,“我二十九,但是我爸妈比您大几岁,他们生我晚,我上头还有个在意大利学美容的姐姐。”
老太太自己念叨了一声,“哦,那你和小春儿是姐弟恋了,没事儿,女大一,一生顺。”
武含春的脸红成了西红柿,何方也没反驳没拆穿,还是乐呵呵的,以致于武含春都纳闷儿了,这丫到底有心没心啊,莫非是个聋子?
吃饭的时候老太太那叫一个殷勤,就好像何方是她儿子武含春就是个儿媳妇儿似的,压根儿不是一个待遇,武含春咬着筷子干看着最后那个大螃蟹都落到了何方的碗里,急得面红耳赤,“妈,我就吃了一个,他都吃俩了!”
老太太眼睛一瞪,“这孩子,你都吃了三十年螃蟹了,何方才吃了二十九年的,你就不能让他一个,这么没出息呢!”
靠!这也行?
武含春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的毛都炸起来了,何方竟然装模做样的把螃蟹剥了盛到武含春的碗里,“你吃。”
武含春特别忌惮的看着那螃蟹,努力回想着刚才在剥的过程中他有没有下药之类的,而老太太看着这一幕笑得合不拢嘴,就好像闺女嫁出去指日可待似的,她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发问了,“何方,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啊?”
“华融国际,就是那个跨国企业,世界五百强第十七名,我任部门经理。”
老太太眼睛亮了一下,“年薪很高吧?”
何方歪着头,“八位数吧。”
老太太翻着白眼开始个十百千万的算着,武含春也在桌子底下伸出了手指头开始掰,千万!靠!
武含春特别惊讶的扭头看着何方,部门经理就年薪千万,那总经理呢,董事长呢,年薪过亿?真是富得流油啊,自己呢,一年要死要活的加班才挣不到五万块钱,这不是要气死人的节奏么!
“那你有房有车肯定不用怀疑了吧。”
何方笃定的点头,老太太咬着嘴唇,“那你看上我们家小春儿哪儿了呢,你这么好的条件,不瞒你说啊,有个月薪五千的都不乐意跟小春儿,说不搭配。”
武含春特别生气的在桌子底下踩了老太太脚面一下,老太太吃痛的哎呦了一声,何方也知道,但是没说话,只是抿着嘴唇笑,武含春冷汗都气得流下来了,这是亲妈么,怎么当着外人的面儿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