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着何方一起走进去,他在里面,武含春就在门口,拿那个门帘子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她仔细竖起了耳朵听,确定何方是给一个女人打电话。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了,我已经跟你说得足够清楚,还要我重复一遍?”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何方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你不要恃宠而骄,过去我对你包容,不意味着现在感情没了我还对你包容,你明白了?胡灿菲?”
武含春愣了一下,脑子飞速旋转着,胡灿菲,她好像记得吴利群提过一次,小胡小姐叫胡灿然,这个胡灿菲,大概就是大胡小姐吧?
何方又嚷了一嗓子,“我说过了,你不要再烦我,等下个月我爸妈回来北京看我,你陪我演完戏就够了,之后我们互补来往,OK?”
他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他身子剧烈起伏着,看得出来真是着急了,他转过身的时候武含春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后背,他吓了一跳,“你干嘛呢?”
“大胡小姐是你未婚妻?那天那个,想骗你上床的,是小胡小姐?是亲姐妹么?怎么小姨子对姐夫不轨?”
何方转身看了她一眼,“你偷听我打电话?”
武含春笑得春光明媚的,“不是偷听,是你上次在机场偷听了我的,我一报还一报。”
何方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若无其事的,“不是。”
“什么不是?小胡小姐和大胡小姐不是姐妹还是大胡小姐不是你未婚妻还是小胡小姐没打算骗你上床?”
何方懵了,“你说绕口令呢?”
武含春靠着墙壁撞头,“我最讨厌我好奇的事儿别人不告诉我,很难受的!”
“你就这么想知道?”
何方挑眉,那一瞬间武含春怎么莫名其妙觉得他挺好看的呢。
“你别跟我说了!”
武含春忽然把手搪在身体前面,她害怕,这个何方,好几次让她自己掉进了陷阱里,武含春不信他了。
“春儿,春儿!你跟何方干嘛呢,出来吃饭!”
老太太的声音此时在外面想起来,武含春答应了一声“哎!”然后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何方把手机屏幕划开,写了一条信息,“你最好不要仗着我曾经喜欢过你就这么放肆。”
他看着信息发送成功,然后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也走了出去。武含春跑回家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她趴在门上又喘了半天,缓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拿钥匙打开门进去,但是她才进客厅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几乎全部的街坊邻居都坐在客厅里,烟雾缭绕茶几上的水杯就足足放了十几个,她站在门口愣神,老太太叫唤着走过来,“你跟谁出去了?”
武含春蹙起眉毛,“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问你话呢,你没回答我怎么又问我了?”
武含春眼睛从那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老年妇女脸上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我刚才走的时候您都没在家,刚从菜市场回来,我跟谁出去了,您怎么知道?”
老太太想了一下,“你甭管,我问你,有个特别有钱岁数跟你差不多的男人接你走了是吧,去超市了?那个男人是谁,何方?”
一直干看着戏却没出音的王大妈忽然拍了一下大腿,“没错,是何方,听见了,小春儿喊了声何方。”
武含春当时特别凌厉的眼神看过去,王大妈登时不言语了,还把头别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武含春就看出来了,肯定是心虚,这么多人都是她带来的,不然不可能十几口子这么心齐,武含春就纳闷儿了,为什么北京城的老胡同老住宅这么多八卦的老太太呢,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么,非得给别人家搅合得鸡飞狗跳才痛快?
老太太倒是挺高兴的,脸上也挂着点笑模样,“何方?真的是何方,上次从你屋里出来的那个何方?”
武含春刚要说是,那边的老太太们就炸了锅,“什么什么?小春儿和那个男人都住在一起了,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了,那是**不离十了啊!”
“哎呦,你们家小春儿可真没白等,要说条件,我姑娘才二十四,各方面都好,可是找的男人才是银行一个小白领,几辈子都挣不来小春儿这个男人的这辆车吧,关键还年少有为的,我看着比小春儿都年轻,你说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老太太特别不乐意的瞪了那个大妈一眼,“什么叫傻人有傻福啊,我们小春儿本来条件就不赖,我们为什么等到三十岁才搞对象啊,就是挑最好的呢,你们以为跟你们家闺女似的,随便拉一个就行,娶我闺女?没门儿!我们且得精挑细选呢!”
老太太说着话伸手捋了捋武含春的头发,这个充满宠溺和温情的动作把武含春吓得浑身都发毛了,老太太自从她二十八岁之后一直在相亲的道路上屡败屡战就几乎不对她多么温柔了,连笑都极少,非得挑个黄道吉日不可,就是因为她总嫁不出去让老太太在街坊邻居面前丢人了,就跟生的闺女多惨似的,所以老太太突然这样,武含春还特别不习惯,身子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