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唐诗神色一变,“可是玫妃留下了遗书,而且是她本人的笔迹,她被皇上降为贵人,自缢身亡,死因似乎并不可疑!”
他淡淡一笑,“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荣华富贵又有什么用,又能持续多久呢?玫妃是四妃之一,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你以为她脑子是一根筋吗?”
“你发现了什么?”唐诗知道夏侯府经营多年,自然有无数效忠夏侯府的人,宫里宫外的都有!
“如果我告诉你,玫妃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要以死明志,你相信吗?”
唐诗蓦然抓住他的手,“你是说她并不想死,而是想要用死这种方式来证明她的清白?”
夏侯砚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对!”
“可她真的死了?”
“计划一旦付诸实施,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这是难免的,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唐诗沉吟道:“这么说,玫妃不过是个棋子,有人想利用玫妃扳倒郦沉鱼?”
他颔首道:“聪明!”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连庄姐姐都不知道!”
“你再一次小看了我夏侯府的力量!”他并不解释,只是淡淡含笑。
“可是这人会是谁呢?”
“这下你知道了吧,有些事情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见唐诗还要问什么,他嘴角含笑,道:“好了,这些都是外人的事,现在总该谈谈我们的事!”
“我们什么事啊?”唐诗一脸的茫然。
他忽然换上了一副暧昧之色,“娘昨天和我抱怨,说她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抱上孙子,还有,她说最近这段时间,卿儿就让她来带好了,你也休息休息!”
唐诗立即羞红了脸,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婆婆和儿媳说的,可是她和婆婆关系疏远,有什么事,婆婆都是直接找阿砚,可婆婆和唐老夫人,还有步夫人都不是一个段位上的人,虽然自己生了个女儿,也不见她冷嘲热讽,要是换了别的夫人,对于不喜欢的儿媳,早就骂的自己下不了台了!
她嗔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急的来的!”
他坏坏一笑,“谁说急不来的?事在人为!”唐诗还没说话,被他压在了床上,高大的身子俯了下来,掀起一室火热…这日,皇上召靖江王入御书房议事。
皇上正对着棋盘,看见靖江王到来,一脸亲切笑意,“景焕来了,过来陪朕下盘棋!”
靖江王恭声道:“是,臣弟遵命!”
靖江王在皇上对面坐下,皇上执白子,他执黑子,才一会,棋局还过了不到一半,皇上就扔了棋子,若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
靖江王看皇上皱眉不展,关切道:“敢问皇兄因何事而烦恼?”
皇上没心情下棋了,叹道:“臣弟有所不知,昨日朕接到奏折,入夏以来,沧澜河水暴涨,两岸决堤,淹没了大量良田,百姓流离失所,急需朝廷赈灾,现在真是内忧外患,既有景晖这个乱臣贼子虎视眈眈,又有天灾**,朕原本想要你陪朕下下棋,轻松片刻,可一想到那些百姓,就没了心情!”
靖江王不知道才是怪事,微微一笑,“皇兄切勿烦恼,常言道,多难才能兴邦,依臣弟来看,景晖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 不了几下,只要京中安定下来,皇上即刻派军前往西江城,必定可以将西江城踏得片甲不留,区区一个景晖又有何惧?”西江城,是康亲王爷的封地,自从康亲王爷变乱之后,现在皇上早已将他从皇家族谱除名,列为十恶不赦的罪人。
皇上闻言,沉吟不语,他之所以迟迟没有派军前去西江平叛,最重要的原因是夏侯府,率军平叛,夏侯父子自然是最佳人选,以夏侯父子的实力,踏平西江城也不在话下,可是这样一来,夏侯父子的势力必定更加如日中天,这也是皇上不愿意看到的。
夏侯府世代效忠皇室,并且于危急关头舍身救驾,但皇上始终对夏侯府放心不下,究其深层原因,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十三皇弟景焕,夏侯府属于躺着也中枪的那一类,景焕和夏侯府的关系太过密切了,密切到让人不想歪都难,如果没有景焕,皇上还是愿意信任夏侯府的。
皇上深知,夏侯府虽然效忠皇室,可是效忠皇室和效忠他本人,两者之间并不能划等号,因为景焕也是如假包换血统纯正的皇子,也是皇室之人。
康亲王爷景晖虽然成了千古罪人,可是景晖的话并非没有入皇上的心,他曾经把兵权交给最放心的皇叔宸安候,景晖说,对皇叔来说,只要是景家的人,谁当皇帝都一样,这句话,让皇上不能忘怀,他在心中暗忖,对夏侯府来说,是不是不管是他当皇帝,还是景焕当皇帝都一样?而且,夏侯府说不定更愿意景焕当皇帝,因为景焕明显不会像他这样猜忌夏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