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到此,又是一声长叹,“话虽如此,可是自朕登基以来,兴修水利,减百姓赋税,太后皇后又相继薨逝,开支太大,现在国库空虚,现在哪里拿出赈灾的数百万两呢?景焕啊,现在也只有你能为朕排忧解难了,你可有良策?”
靖江王微微一笑,把皮球又踢了回去,不接这个茬,“皇兄,你可是知道我的,要我谈论风花雪月,我能讲的头头是道,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可这些国政要事,我一听就头疼,皇兄就别为难我了!”
皇上不着痕迹地皱眉,景焕却仿佛没有看到,这时,齐公公忽然出现,“老奴参见皇上,王爷!”
“何事?”皇上淡淡道。
“回皇上,丽贵妃娘娘送来一盘桃花酥!”
皇上眉心舒展,朗声一笑,“送上来吧!”
一盘精致的糕点散发着清新的芬芳,浓香扑鼻,靖江王笑道:“这香味,连臣弟闻到都有食欲了!”
皇上一笑,“来,尝尝!”
靖江王吃了一块,赞道:“香酥可口,入口即化,丽贵妃娘娘可真是好手艺!”
皇上笑道:“是啊,沉鱼的手艺一直在进步,今日我们兄弟难得相聚,就不谈国事了,聊聊家事吧!”
“是,谢皇兄!”
皇上看着靖江王清俊的脸庞,忽道:“说起来,这靖江王妃也去世好几年了,王妃之位总不能一直这样空着!”
靖江王不动声色,依然品尝桃花酥,“多谢皇兄关心,只是臣弟府中已有姬妾服侍,暂时不急!”
皇上不悦道:“这是什么话?你贵为皇家王爷,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如何能堪配尊贵的靖江王妃?”
靖江王朗笑一声,“皇兄说的也是,还请皇兄明示!”
皇上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在闲话家常,问询道:“前些日子朕倒是看中一女子,品貌出众,知书达理,与你可谓天作之合,朕心甚悦!”
“不知皇兄说的哪家闺秀?”
皇上一字一顿道:“孟丞相的小女儿!”
靖江王思索了片刻,恍然道:“莫非就是那个有才女之称的孟时雨?”
皇上微笑颔首,“是啊,连你也听说过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靖江王笑叹道:“皇兄,你这可是更加为难我了!”
皇上龙目微沉,已有淡淡不悦,“却是为何?”
靖江王仿佛没有看到皇兄的不悦,笑道:“不瞒皇兄,臣弟也听说过这个孟时雨的名声,性情颇为泼辣,还扬言才情不如她的男子,宁死不嫁,连孟丞相都拿她没办法,皇兄你可是知道我的,我一向喜欢温柔似水喜欢听话的女人,这样彪悍的女人,我避之唯恐不及,更不要说娶到府中做王妃了!”
皇上哈哈一笑,“景焕啊景焕,几时你也会怕女人?”
靖江王一脸的无奈,“臣弟就剩下这点爱好了,皇兄还是大发慈悲,不要将这样一个煞星赐给臣弟了!”
皇上见景焕执意不肯,表面上依然在笑,眼底深处却没有笑意,他是真的想把孟时雨赐婚给景焕,可景焕全无此意,不着痕迹地拒绝了,这景焕不是别人,背景深厚,实力雄厚,他也不能来硬的,强行赐婚。
唐诗端了刚沏好的茶送到书房,却看夏侯砚双手负于背后,眼睛一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诗将茶放下,走到他身后,问道:“怎么了?”
他并未回头,只淡淡道:“皇上想把孟丞相的女儿赐婚给景焕!”
“莫不是孟时雨?”唐诗脱口而出。
他回过身来,看向唐诗,“你认识?”
唐诗点点头,“见过一面,”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理说,孟时雨的身份配上靖江王妃并不为过,可是阿砚这样的神色,证明阿砚并不希望孟时雨嫁给景焕。
唐诗想起曾经的自己,有些恍然,“皇上想把孟时雨嫁给景焕,是不是想放一个可靠的人在景焕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夏侯砚点点头,唐诗又道:“可是想必景焕并不会屈服吧?”
他忽然笑了,“是啊,景焕也算是被康亲王爷殃及的池鱼,皇上对康亲王爷全无戒心,所以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差点死于康亲王爷之手,这件事让皇上起了警觉,现在唯一可以威胁到他皇位的人,只有景焕,所以他必须放一个可靠的人在景焕身边,全天候监视景焕!”
唐诗有些疑惑,“皇上何以肯定孟时雨就是可靠的人,他不怕历史重演吗?”
夏侯砚微微一笑,目光灼热地看着唐诗,调侃道:“你曾经也是皇上派到我身边的,可惜啊,你的表现让皇上失望了!”
唐诗冷冷道:“我哪里有背叛他?是他自己草木皆兵,他当时偏信康亲王,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信,再说了,后宫美女如云,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堪称国色,可是他却连臣子的夫人都觊觎,这样的皇上,我怎么可能再为他效力?”
他知道唐诗想起了那段令人不快的过去,话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