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宫中救驾,事态平息之后,若是末将可以活着回来,定然来侯爷面前领罪!”他得到夏侯元帅的密令,康亲王爷昨夜已经逼宫,让他带上亲信可靠之人来宸安候府领兵救驾,一得到消息,他就迅驰来到宸安侯府面见侯爷!
宸安候爷此刻的思维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跨出去的一步又收了回来,真是的,他干吗要趟这趟浑水?
不管是景豫还是景晖当皇帝,他都是安安稳稳的皇叔,他都是顺顺当当的三军统帅,毕竟皇家资历摆在那里。
宸安候昏庸了大半辈子,他没想到的是,景豫当皇帝,他可以做三军统帅,换了景晖当皇帝,他就未必可以坐上这个位子!
此时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反正前来传诏的宫廷侍卫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把诏书烧掉,装作不知道此事,不管是景豫还是景晖,都是他的侄儿,谁当都一样,自家兄弟,祸起萧墙,他干嘛要多事?
徐将军跪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听到侯爷准备发兵的指令,他就不明白,十万火急的事,侯爷怎么能这样淡定?急道:“请侯爷速发救兵…”
可还是没有听到回音,他狐疑抬起头,看着宸安候一脸淡然,真是急惊风遇到了慢郎中。
可是再急也没有用,自从宸安候接掌兵权之后,采取集权制,能调动五千以上兵马的兵符都由三军统帅一人保管,麾下将领没有权力私自调动军队,这虽然大大削弱了有人图谋不轨的可能性,可是遇到紧急事情,只能靠主帅的当机立断,可是看到老眼昏花的宸安候不慌不忙的模样,徐将军心急万分。
徐将军只得高声道:“请侯爷速发救兵,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身后的几位也立即道:“请侯爷速发救兵!”声音铿锵,视死如归!
宸安候主意已定,脸色一变,怒斥道:“尔等犯上作乱的贼子,擅闯我宸安候府不说,还在此妄言,实在可恶,来啊,给我全都拉出去砍了!”
徐将军脸色剧变,难道康亲王爷作乱,宸安候是知情的?还是说宸安候也是倾向于康亲王的?转念一想,不可能,若是如此的话,夏侯元帅不会不知道,更不可能让他来宸安候搬救兵。
精明的徐将军看着宸安侯爷波澜不惊的脸,心中明白了几分,只怕在宸安候看来,不管是皇上,还是康亲王爷,谁当皇帝都一样吧!
没等他多想,宸安候的侍卫们已经冲上来,将徐将军等人团团围住!
徐将军大笑道:“末将死不足惜,可是皇上现处为难之中,若是有什么不测,侯爷手握重兵,却见死不救,只怕难辞其咎!”
这话说到了宸安候的痛处,如同弥勒佛一样的老脸涨得通红,怒道:“皇上和康亲王爷一向手足情深,天下谁人不知?尔等在此妖言惑众,罪在不赦,给本候杀!”
宸安候话音一落,就听到阵阵长剑出鞘的声音,剑剑指向徐将军等人,徐将军深知今日性命难保,宸安候府如同铜墙铁壁,他们虽然勇猛,亦是血肉之躯,想不到没死在敌军手上,死在了自己人手上!
看着宸安候眼中阴冷恼怒的光芒,徐将军明白了一切,怒地拔出宝剑,“兄弟们,今日死也要死个痛快,给我杀!”
“慢着!”一个熟悉的清冷嗓音忽然破空而来,没等宸安候反应过来,一道白色的飘逸身影就出现在他面前,一把长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宸安候哪见过剑架在脖子上的场面啊?惶恐万分,努力眨了眨眼睛,看清楚来人,惊慌出声,“夏侯砚!”
夏侯砚冷冷地看着宸安候那张因酒色过度而松弛的脸,不带任何感情,一字一顿道:“交出兵符!”“你想干什么?别伤到了侯爷!”宸安候府的侍卫长见突然来了这样一曲,神情十分紧张,夏侯砚竟然在候府来去自如,什么进来的,怎样进来的,他们几乎什么不知道。
夏侯砚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放心,我只想要我想要的东西,只要侯爷好好配合,我不会伤了侯爷!”
徐将军等人见少将军到来,皆是面露喜色,要不是碍于宸安候的身份,他们早就想冲上去砍了这个道貌岸然迂腐不堪的老侯爷,心中都暗暗为少将军叫好!
宸安候气得浑身颤抖,他是大夏皇族,出身高贵,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也是大夏皇族目前辈分最高的人,连太后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堂堂皇叔之尊,居然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威胁,这对他来说,是怎样一种侮辱?
他不想在夏侯砚这个晚辈面前失了身份,努力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夏侯砚,你以下犯上,本候要告到皇上那里去,将你抄家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