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他急忙去看刘思韵,结果却是服务员打扫房间。崔键马上问:“房间里的人呢?”
那服务员说:“没人啊。我进来的时候就是开着的。”
糟糕,刘思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了,他赶紧打刘思韵的手机,可接电话的居然是个男人。
“你是刘思韵的朋友吗?刘思韵现在出了车祸,我们是在现场找到她手机的,你赶紧到事故现场来一下。”
“她人怎么样?”
“她人怎么样?被一辆大货车碾在车底下,还能怎么样?”
崔键立刻脑袋大了:“在……在什么地方?”
“在城里到大肚川的公路上。”
“我马上就过去。”
崔键赶紧走出宾馆。上了车,崔键的脑袋才逐渐的清醒了。刘思韵是什么时候走的呢?看来至少是在他醒来之前,或者更早的时间走出宾馆的。但她没到医院,而是回大肚川。这样早她回大肚川干什么?
刘思韵是死了吗?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崔键的心都要纠结在了一起。
事故现场是刚出城里的公路上。几名交通警察已经勘察完现场。崔键下车的时候腿有点发软。一辆出租车被一辆超载的大货车碾的粉碎。废弃的车下有几摊血迹。
崔键晕了一下。一个警察走了过来:“你是死者的家人吗?”
“啊……死者……”
“对,是死者。我们来的时候人就死了。现在被拉到殡仪馆了。”
昨天夜里刘思韵睡在浴池里的美丽 样子又出现这样眼前。他的手上和怀里还似乎还有她的体温。她人真的就死了?
崔键突然意识到,刘思韵这样早回大肚川一定是有她的用意的,他只要打个电话就知道,但他不能给刘阳打电话。
崔键立刻清醒过来,说:“我只是她的一个普通的朋友,我跟她爸爸认识,你们给她爸爸打个电话吧。”
“那你怎么不打?”
崔键苦笑着:“我打不方便。”
那警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崔键知道这警察想到别处去了,但他不想争辩,就把刘阳打电话给了那警察。
警察给刘阳打电话:“喂,你是刘阳先生吗?”
刘阳显然是没睡觉,说:“是,这是我女儿的电话,你是什么人?”
崔键站在警察的身边,但他的脑子却在旋转,刘阳没睡,显然是在等着自己的女儿,刘思韵跟他说,她男朋友的事是不会跟爸爸说的,那么,刘阳为什么要这样晚等着女儿呢?
那警察说:“你的女儿发生了车祸,你要赶紧到场,现在你女儿的尸体已经被拉到殡仪馆,肇事司机已经被拘留,有些事情需要……喂喂,你怎么了?”
崔键马上夺过警察手里的手机:“刘厂长,刘厂长……你……”
那警察看着崔键:“他怎么了?他身体没什么毛病吧?”
崔键来不及跟警察说什么,让出租车司机赶紧送自己回到大肚川,但他并不知道刘阳住在什么地方,他立刻给袁立打了电话。
袁立这一天来的心情很好,这样的好心情主要来源于刘阳的酒厂很快就会有好的起色,而刘阳酒厂效益好起来,他办起事情来,手头也就方便多了。
这主要归功于崔键的意外的尝试。
作为镇长,他没什么心思把精力放在这样具体的事情上他开开会,讲讲话,布置一下任务,就要看下面人员怎么做的了。但大肚川来钱的地方越来越少,这让他手上也时常感到拮据。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有些看不上的崔键,居然在意外中做出了巨大的尝试,那就是过去都不看在眼里的那些陈酒,居然换来了钱,而且还是这样的好,不然他怎么会给自己买辆小汽车?
崔键这小子地道,非常的地道。这是他现在对崔键的评价。
镇里那辆小汽车几乎轮不到他坐,这样一来他心里也有气,但这样的气他不能撒出来。当崔键表示要用处理那些老白干剩下的钱给他买小汽车时,他差点像一个孩子似的跳起来。
昨天晚上打了半宿麻将,又和人吃了点夜宵,喝了点酒,回到家就睡了。睡的正香,手机就响,他心里骂道:“谁他妈的不知道深浅,居然这个时候来电话。”
“袁镇长,我是崔键,我有急事向你汇报。刘厂长可能出事了。我现在找不到他。我想……”
袁立知道是崔键,但他觉得奇怪,刘阳会出什么事儿,即使出事,他怎么知道?
“刘阳怎么了?”
崔键说:“事情是这样的。刘阳的女儿昨天在城里跟我在一起。但她早晨发生了车祸,警察在给刘阳打电话时,刘厂长说了几句话就没动静了。”
袁立立刻精神起来:“小马,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崔键说:“我在出租车上马上就要到达大肚川。”
袁立马上说:“你马上到我家来,我们……怎么会这样?他女儿出了车祸?”
崔键来到袁立家的时候,袁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