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这个女人貌似也没有多少钱给他,劫色?聂祺峰一想到这层,眼眸顿时的沉了下来,那这个男人也太没有眼光了!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紧抿的唇角已经昭示了他此刻的紧张,迅速的踩了刹车,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花翩然已经在昏迷了很久之后终于醒了过来。
她原本在街上走得好好的,然后迎面就朝着她走来了一个身穿黑色马甲,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几乎遮住了全部的脸的男人,她本也没有多注意,谁知对方走来二话不说伸出手就捂住了她的鼻子,那迅速弥漫在鼻尖的香味到现在想起来她还觉得大脑有些昏昏沉沉的。
花翩然渐渐适应过来了之后,才开始四处打量着这里,周围都是锈迹斑斑的墙面,很是暗淡,对面的木门关的很紧,只有一扇看似破旧的木窗有些许的光亮透了进来。
这里,应该是一间废弃的工厂吧?她被包围在废弃的机械器材的中央,双手被束缚的紧紧的。
花翩然刚想动脑筋该如何的摆脱手上的粗绳,木门打开,一道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有隐约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你是谁?”这个人逆着光,所以花翩然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花小姐,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所谓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够谨慎,着了我的道而已。”男人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那是一种兴奋,只要他动了手,整整一百万的大洋便会打入他的卡中。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花翩然打了个哆嗦,过了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说的我不明白,你收了谁的钱,是谁想要我的命?”
这个人的目的,不是为了勒索,而是为了她?
“这些,貌似花小姐就没有必要知道了,毕竟干我们这行的,也要诚信是不?”男人又向前走了几步,一道寒光闪过了花翩然的视线,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花翩然紧张的几乎连喘气都变得困难了,惶然的睁大了眼睛,她想要后退,只可惜双腿似乎都被固定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花小姐,你不用害怕,只要我轻轻的动一下,你就没事了,我就放过你!”男人蹲下身来,拿着手中的匕首,轻轻的佛过了花翩然的脸蛋,冰冰凉凉的感觉,让花翩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只是头脑也清晰了一分,他不要她的性命?他是想要……
“只要我的手划破了花小姐这么光滑的皮肤,上面会瞬间的多出一条狰狞的疤痕……”
脸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已经不足以引起花翩然任何的反应,她的大脑停顿在男人的那句,“划过脸蛋……”
“你个变态!你放开我!”花翩然忽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搞了半天,这个男人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想要毁了她的容!
就在花翩然这一声嘶声裂肺的吼叫之后,只听见某处扑通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降落了下来,巨响过后,男人猛地回头,而花翩然也定定的看向了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一下子又缩了回去,男人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重新的回过头来。
“花小姐,你也不要怪我。毁了你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我也觉得可惜,不过……”眼瞧着那男人眼底闪过的戾气,还有朝着自己闪来的锐利的刀锋,花翩然已经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预期中的疼痛。
只是疼痛还没有来,一声闷哼,打断了她的思绪,睁眼的刹那,就看见聂祺峰已经嫌弃的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棍子,踢开了倒地的笨重身体,蹲到了她的面前。
花翩然还没有从方才的担惊受怕中走出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而这会儿功夫,聂祺峰已经迅速的为她解开了束缚了她自由的粗绳,大手猛的扣住了她的细腕,“我们走!”
她匆匆的点头。
却不料,就在聂祺峰拉着她的手飞奔过去的时候,花翩然的余光已经瞥见,那个原先已经倒地的男人挣扎着站了起来,紧握着手中的匕首然后猛朝着聂祺峰的后背扎来。
耳边,是呼啸着的救护车的声音,那一声一声震荡在人心头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然是这么的刺耳,那就像是生命中的绝唱,让人心惊肉跳!
目送着护士和医生一路的推着病床直达手术室,他的目光才渐渐的收敛,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心头像是被石块给压住了一样的沉闷,然后走到了一边。
他不禁回想起了那一幕,在最危急的一刻,这个小女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使来了力气将他和她的位置瞬间的颠倒了一下,他的耳边,只听见了刀锋戳进肉中的刺啦一声,鲜血漫天。
当时那个瞬间,就仿佛是有什么戳进了他的心窝,让他的心骤然疼痛。
唯一庆幸的是,这一刀插在了锁骨偏左的位置,并没有刺中要害,所以花翩然的手术也极其成功的完成了。
病床上的女人,面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白纸,打着点滴的手上骨节处也泛着不正常的白色,长而浓密的睫毛就像是一把小扇子,微微的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