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病房外的脚步忽然停下,恰巧一字不漏的将陆少白的话听了进去,不羁的外表下,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说谎话还真是不打草稿的,恐怕从周年庆的开始,就已经开始埋伏在周围观察着了吧?
“聂总,冷小姐说,她想见你!”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看见前方出现的人影的时候,冷香儿立马就放下了环胸的双手,快步的朝着他走去,“祺峰,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来,聂祺峰的手缓缓的伸向面前这张艳丽的脸蛋,摩挲着她右边的脸颊,冷香儿双目充满了祈求,“祺峰,我会这么做,全部都是因为你,你和花翩然走的这么的近,我怎么会不嫉妒,怎么会不吃醋?”
“现在,你舒服了,嗯?”修长的手五指交握,瞬间缠住了她的发丝,忽的用力。
冷香儿痛的咬牙切齿,“不,我不舒服,我没有想过半路还会跑出一个陆少白来,我一点都不舒服,因为花翩然她没有事!我真恨这硫酸没有泼到她的脸上!”
看着眼前这张已经狰狞的媚脸,聂祺峰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的恶心了,居然为了心里那么一点的狭隘要动手害人,他倏然松手,正眼都没有看冷香儿一眼,“滚”从齿缝中挤出这么个词来。
人影渐去,冷香儿气不堪言,拔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愤怒的就朝着聂祺峰的后背扔去,不偏不倚,后跟正好的砸中了男人的后背,然后直直的落下。
“聂祺峰,花翩然她究竟有多么好,值得你抛弃我们多年的情分!那天你在天台上喝闷酒,是不是也是为了她!就因为她有男友了,所以你难受了!”冲着那背影,冷香儿将自己满腹的话都说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泪水就喷薄而出。
他顿足,声音不冷不淡,“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你在喝闷酒之前见过她,见过她之后你才会变成这样的,你甚至把我当成了她对不对!”
“你调查我?”音调猛的提高,身影却没有一丝的晃动。
“对,我就是调查你了,不调查你,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冷香儿尝试着走近他,“祺峰,后天我就要出国了,我的脸,很快就可以变成原先的那个样子了,我知道我现在很丑,你会嫌弃我,所以对别的女人会滋生出好感来,等这次我回来了,我们就立马结婚,好不好?”
终于,她距离他只有一米了,冷香儿颤抖着自己的手,想要从后抱住他的腰腹,可就在她伸出手的一刻,前面的人,毫无预兆的绝尘而去。
腾在空中的两手默默的放了下来,抬起眸时,只留了残余的恨意。
“聂祺峰,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冷香儿愤恨的跺了跺脚,双拳攥紧,狭长的凤目闪现出了一抹狠戾。
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一定不会的!
医院的门口,隔着厚重的玻璃,花翩然木讷的站在那里,仿若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只是在梦中一样,她究竟是听见了什么?
聂祺峰为她酗酒?对她滋生好感?为什么冷香儿说这些的时候他会不反对?花翩然愣愣的回想着在她和聂祺峰之间发生的一切,从相识,一直到现在,三番五次的吵架斗嘴,她深深的不解,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
似乎,早已经超越了职工和上司的关系了。
一连几日,花翩然都没有睡好觉,每每合眼之时,脑海中总是会闪过那么一张五官毫无挑剔的俊颜,顾盼生威的黑眸中时而冰冷,时而带着笑意,还有紧抿薄唇所勾起的弧度,浑身凝聚着一股女人所无法抗拒的男性魅力。
早会之后,花翩然便百无聊赖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着手中的咖啡,时不时的抿上一口,眼睑处挂着深深的黑眼圈,肉呼呼的小手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
目光停顿在放在自己桌上的报纸上,微顿之后,慢慢下移,顿时,一口咖啡喷出。
“冷香儿出国疑似整容?”
捏着手中的报纸,花翩然就想起了那日冷香儿说过的话。
她是为了聂祺峰,所以专程出去整容的?花翩然一个激灵,赶紧把报纸收好,只要一想到那个男的,总感觉心跳得厉害,他就像是一个梦靥,时时刻刻的伴随着她。
“花翩然,陆经理找你。”
办公室里,花翩然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头中长发随意的搭在肩上,斜着的刘海滑过眼皮,长长的睫毛眨巴着,小巧的鼻尖,还有湿润的红唇,蠕动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坐在办公桌边的陆思哲,“陆经理,不知道你叫我来是?”
“关于这次周年庆的活动,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那些董事对于这次的活动策划还是非常的满意的。”陆思哲头也不抬,似乎在认真的端详着什么文件。
花翩然一动不动,微微一笑,“谢谢陆总夸奖,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所以董事会决定将你这样的人才调去总部。”
重磅炸弹!
光是海明威这样的分公司里面都四处遍布着研究生和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