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子殿下,卑职特地派人从今悦商行中买来的,他们穿上试了试,的确比普通的棉衣又暖和,最重要的是质地很轻盈,比棉衣轻了许多倍,一下子就给北宇国的军队们制造了很好的御寒条件。”他战战兢兢地跪下磕头,求饶道,“王子,卑职不是故意这样的。之前有向您禀报过,但是您说不必留言北宇国太子妃的动向。若不是最近他们军营中的气势一度高涨,属下都没有想过留意那些事情的。”
“滚!”龙策大发雷霆,他的肺都快气炸了,居然就忽略掉了那个叫黄今的丫头!可恶!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廖虎,沉声问道,“你曾经在堵截宇文澈时见到过她,那时他们跳下悬崖都侥幸没死,你可曾发现了什么线索没有?”
廖虎走出行列,单膝下跪说道:“回禀王子,末将当时并不知道她便是黄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倒是那个丫头古灵精怪的,把末将等哄骗住了,才让他们得以有跳落悬崖的机会的。”
“哼!孤也是一时大意了。你去派人给我盯着黄今的行踪点,看见她的人影,立刻给我抓过来!”龙策气得不行了,他怒不可及地吼道,“还不快去!她既然那么在乎宇文澈的战事,那宇文澈应该也会在乎她的安危吧!”
“是,属下告退。”廖虎应声去了。
龙策焦急地在屋子里转着圈子,他真的是着急了。原先以为对自己百分之百有利的条件,现在忽然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他能不着急吗?那个黄今真是个不小的祸害,他从那次被她言语侮辱吃瘪时就已经想到了。只当她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想不到头脑竟这样聪敏。他转回到桌前,看着那件衣服里的羽毛,目光变得犀利狠毒起来。
与西轩国不同的东翔国太子府邸,宇文淑仪产前征兆开始了。她疼痛地在床上挣扎抽泣着,向来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过这份罪?鸾心看着轩辕哲私下找来的产婆有条不紊地为她接生着,她心疼地为淑仪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安慰她道:“主子,您就听稳婆的话,再多用些力气,一会儿孩子就快出来了。”
宇文淑仪疼痛地给了她一巴掌,对她吼道:“你来生一下试试看,跟我说这样的风凉话!啊——疼死我了!”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轩辕哲在外面也不安地走动中。她心中有许多莫名其妙的慌乱,右眼皮也一直在跳着,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她艰难地拖着腹部,又小心地不叫其他人看出来自己怀孕的端倪。
淑仪在里面艰难地生产中,她却隐隐觉得腹中也有些疼痛了起来。孩子才七个月大,再坚持两三个月,她也要生产的。真的会那么艰难吗?
擎坤奉轩辕哲的命令出去办事了,他的心里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感,所以处理完了事情以后,他赶紧就向太子府邸赶回来。来到宇文淑仪的院落时,正巧看到轩辕哲一时不防备,踩上了一根圆滚的树干。他飞快地向前略去,却没有来得及救得住轩辕哲。
“啊——”轩辕哲一时没有防备,就那样摔了下去。
“嘭”地一声,她狼狈地摔在地上,身下顿时传来一阵痛楚。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迅速从她身下弥漫开来的血水。
“殿下!您怎么了?”擎坤着急地奔过去,想要搀扶起她。
轩辕哲吃痛地闷哼,虚弱无力地说道:“别拉我,我起不来了。”才说完,就陷入了昏迷中。
“来人啊!快点,传殿下经常诊脉的那个大夫来!”擎坤慌张地对下人说完,赶紧将她抱回了她的院落内。
大夫虽然紧赶慢赶地前来,却还是姗姗来迟了。轩辕哲被腹中的剧痛给疼醒了,她虚弱地看着为她把脉的大夫问道:“大夫,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您别着急,我再仔细把脉看一下。”大夫额头已经堆满了汗,他是知道轩辕哲的太子身份的,更是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这个惊天的秘密中,一丝一毫也马虎不得。他边诊脉边对擎坤说道:“您赶快准备稳婆吧,她怕是要生了。”
“怎么会?我的孩子才七个月多一点。”轩辕哲不可置信地惊呼道,随即,她又被一阵一阵的疼痛给痛得眉头紧皱。
“回殿下的话,您本来就忧思颇多,胎象不是很稳。这几天是不是隐隐觉得下腹疼痛,偶尔觉得后腰酸胀?这是产前的征兆,胎儿有些早产,再加上刚才您无意中摔了一跤……还是快些准备吧,否则孩子可能会有危险。”大夫小心翼翼地说着,看她那样痛楚,当务之急还是先接生。
宇文淑仪那边还在一声一声的叫喊声中,相比之下,轩辕哲是比较镇定的。她艰难地忍着疼痛,时不时的也是会忍不住轻吟出来。擎坤守在门口,心里一阵阵紧锁。他要当爹了,孩子是他跟殿下的,那种激动的心情简直是溢于言表。与此同时,他还紧张着轩辕哲的情况。
本来他们是想着等宇文淑仪生下孩子以后,等轩辕哲的孩子比较安全的时候再催产,可现在竟然在同一天生产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怪不得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原来竟是忧心过度了。
傍晚时分,在太子府的两个院落里,终于都传出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