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骨的另一边站着一个人,这人披着一件巨大的斗篷,连头部都已经遮住,手中拿着一把扫把。
他没有抬头,吞月却感觉这人在看着自己。只见那人双手抓着扫把一把一把的扫过来,每扫一下,地面的骸骨都会少一些,那人开口道:“这该死的黑塔一层,该死的骸骨,该死的垃圾,老夫扫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总是扫不完。这一切都是该死的。该死的……”
吞月警惕的看着这人,从这人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丝丝威胁和危险。果然,未过片刻这人就猛地扫着地直奔吞月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随着他猛然的接近嘴中声音越来越大:“你为什么要进塔里来,为什么要乱扔东西,你不知道老夫扫塔很辛苦的吗?你这样做老夫很生气,老夫现在就要打你的屁股,咦!屁股上面竟然还有一个人,你竟然故意不让老夫打你的屁股!啊!又有骸骨掉下来,又要扫,又要扫,怎么总是也扫不完。”
这人疯疯癫癫,看着一层塔顶,果然没过多久一具白骨从上方落了下来,掉在刚刚扫干净的地上,摔得稀巴烂!吞月见这老者的目光重新被地上的骸骨吸引过去,紧靠着塔壁,猛然加速猛然跃上了通往二层的楼梯,楼梯是木制,发出一声砰的巨响!吞月心呼一声不好,在向后看去时,果然见那人呆呆的对着自己的方向,扫把还保持着扫地的姿势。
吞月心中暗骂一声,直奔二层而去,那个似乎不存在的目光一直目送着吞月直奔二楼而去,不知道什么原因竟没有追赶。
另外一座黑塔之中,一个老者笑骂道:“该死的星陨,竟然放水!”
若是此时有人在场定会大惊失色,这老者口中的星陨,十几年前也是大名鼎鼎之辈,在东炎几乎所有的镇宗之宝都被其盗取过其轻功无声无息,东炎之人无人能出其左,哪里出现了宝物,哪里就会有他的身影,他修为高深,东炎众宗藏宝阁几乎都被其光顾过,但其盗宝之后有个非常奇怪的癖好,那便是在宝物之上刻上一个陨字,之后几年忽然消失不见,却竟然被执法宗门抓获关在了原罪黑塔之中当了扫塔人。
在炎宗的东皇钟内部,有一个陨字,但却被炎宗长老掌门施展法术掩盖,这是炎宗的耻辱,他们当然不会胡乱宣扬。
此时星陨静静的站在原罪黑塔中,手中拿着扫把,隐约中,露出了斗篷中一张英俊但颓废的脸。嘴中轻轻的呢喃道:“我怎么会放水,是她有些像她吗?她也是自称自己是老娘,可是她已经有了男人,竟然还将那男人背在屁股后面。我这是怎么了,今天竟然突然想起了那个负心的荡妇,我几乎都忘了是她,我才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要报仇,有一天,我要出去报仇,对,我要帮助这个女娃娃,我要出去报仇,她是我唯一的机会。”
星陨一会疯癫,一会脸上又露出恨意,很少的时候他是清醒的,此时,他竟然一把将扫把抛在了地上,飞速直奔二楼而去,在二楼楼梯的尽头,吞月已经站在了那里,但是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出一步。
二楼有二个人,这两个人体形庞大,看之不似东炎之人,但却是一男一女,两人面色普通,看起来也只是普通修士一般。二人深刻痛苦,蜷缩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