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之怪叫一声,连鼻涕泡都忘了擦掉,“可表吓我,连你们这样的佳偶天成都能离婚?那我还结什么婚?”
“每个人是不一样的,我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个念头,陶子,真的,这个念头像肿瘤一样,在渐渐长大,我在尽力的克制,可它还是变得越来越大,大得让我不容忽视我的婚姻问题,庄棕翀根本不和我我说话,他在冷战和排斥我,没有任何原因的孤立,我觉得自己像生活在一座孤岛上,除了孩子的哇哇哭声,听不到任何声息,再怎么的一腔热血也看不到希望,这样的生活让我感到绝望。”
陶应之握住辛以可的手,“是不是你得了别人说的产后抑郁症?太过敏感了?”
辛以可很坚决的摇头,“连你也这样说,每个人都说:你已经这么幸福嫁得这么好,还想要什么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冷冰冰的大房子,可有可无的丈夫,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要挽回,可他不给我机会,他甚至在避着我可能开口的机会。”
“可可,你有没有发现,你变得不一样了?”
辛以可点头,“结婚总要从小孩子变成大人,更何况我现在有孩子,不可能掩耳盗铃的生活,欺骗自己。生活是冷冰冰的巴掌,能最快把人从梦幻里打出来,接受更冰凉的现实,更可笑的是,你却不知道这变故的原因是什么。”
“可可你太悲观了。”
“是现在的生活让我看不到希望,我习惯依赖别人,现在却没人能让我依靠。”
“庄棕翀能同意离婚吗?”
“不会,他不同意离婚。”在陶应之进来之前,辛以可与庄棕翀在离婚这个问题上再次僵持住,辛以可知道,庄棕翀不同意离婚,这婚就离得艰辛万分,前段时间她咨询的那位律师无缘无故辞职,其他人不愿接手。
“那你……”
“所以我只能想想,对别人还要装的很幸福。”辛以可苦笑却很坚决,“陶子,我一定要离婚,无论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我自己。”
“你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吗?”男才女貌的良好搭配让陶应之羡慕许久,再美好的开始也逃不过生活的魔掌吗?陶应之忧心忡忡地问,“庄棕翮受伤了?”
“嗯,我没有去看他,听说是枪伤。”
“严重吗?”陶应之小心翼翼的问。
辛以可摇头,“不知道。”辛以可和庄棕翮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面。
“庄棕翀没有提起过吗?他们不是兄弟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庄棕翀现在很讨厌别人提起庄棕翮的名字。”
“他们兄弟怎么了?”
“很难说,可能……”辛以可看陶应之期待的眼神,她摇摇头,“应该是我精神不好听错了,他怎么可能害他。”
陶应之问,“谁害谁?”
“你打算怎么处理和万行骏的事情?”辛以可很蹩脚的转移话题。
陶应之知道好友不想提那个话题,她顺着转移,“还能怎么办,晾着。”
“你还爱他?”
“不知道,现在很烦算爱吗?”
“你被他影响了情绪。”
“嗷嗷,我最烦单选题。”
“李经纬?”
“我没有足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很现实的说,他不算优秀,和他在一起我会很累。”
“万行骏?”
“不知道啊啊,我那么努力想要追到他,现在他回头找我,如果我拒绝,会不会不甘心。”
辛以可不再问,陶应之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辛以可和陶应之同时开口,“庄棕翮……”“李经纬……”
辛以可对陶应之说,“你先说?”
“一起说。”陶应之笑。
“庄棕翮我该不该去看他?”
“李经纬我要怎么和他谈?”
两个人相视而笑,陶应之伸着手指头倒计时,她和辛以可同时说,“什么理由?”
辛以可笑着躺在地毯上,陶应之躺在辛以可身边,“如果没有遇到这些人该多好,咱们还是简简单单的人。”
“可我舍不得把儿子变没有。”
“孩奴。”
辛以可爬起来拿手机,“给你看我儿子的照片。”陶应之看着小得得的萌照暂时忘记了和李经纬的烦心事。
没过多久得得醒了,哭得哇啦啦响,辛以可进房间把孩子抱起来,孩子看到妈妈来了,止住哭声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妈妈。辛以可摸摸他的小屁股,抽出干净的尿布,垫在他屁股下。
陶应之在一旁看得好奇,“你现在越来越熟练啦!”
“当然。”辛以可自豪地笑,戳着儿子的小脸小声说,“叫干妈。”
陶应之弯腰看得得的小脸,已经出满月的孩子五官比最初好看不少,因为辛以可补了不少,奶水充足,得得小盆友白胖的十分可人。陶应之用指头肚摸他的小脸,“叫声干妈。”
孩子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