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过去,“李经纬你王八蛋。”门在杯子到达之前关上,碎渣落在门内的地板上。
陶应之以为这和早上的吵架一样,李经纬会来找她,然后两个人以千奇百怪的结果缓和,这次她猜错了,李经纬没有出现过。万行骏倒是像他说的一样,早上出现在她家楼下送她去上班,下午准时出现接她下班,周围的人羡慕不已,陶应之却没有身在其中的幸福感,反而觉得应付的很累。
李经纬不来找她,陶应之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执拗的不肯去找李经纬,可没几天,她就撞见李经纬满脸温柔笑意,体贴的站在车门外,弯腰护着车里的人下车,温柔耐心的仿佛另一个人,他从来没有这样对陶应之过。
李经纬应该也看到了陶应之,因为陶应之没有马上走掉,她站在原地仍旧看着他。在下一秒,李经纬已经陪着那位妙龄可人进了商场,银铃一般的笑声像炫耀一样的飘过陶应之的面前。
只一眼,李经纬只看了陶应之一眼,淡淡的一眼,像看待陌生人一样的一眼,就把专心的眼神留给了身旁的人,笑着不知对那人说了什么,逗得女孩子咯咯笑。陶应之呆若木鸡,有什么不甘的,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有一场正式的告别会。
李经纬把人送进商场专卖店,嘱咐周围的人陪着,从里面跑出来,已经不见陶应之的身影。
陶应之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会找辛以可吐诉,提前打了电话,辛以可带着得得回了与庄棕翀的家拿东西。陶应之看到辛以可眼泪就止不住,扑簌簌往下掉,辛以可忙把她让进来,连声问她怎么了。陶应之只是一个劲哭,什么也不说。
庄棕翀竟然也在家,在陶应之进门之前他不知在和辛以可做什么,脸色不佳。庄棕翀看陶应之哭得伤心,他拿了外套说有事情就出门了。
陶应之不好不容易止住哭,还是抽抽噎噎的,“我是不是很没用?”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呢?”辛以可给她递纸巾。
“暗恋一个人十年,告白三次,如果我再坚持坚持,是不是就能等着他回头,哪里还有李经纬的事。”陶应之恨恨的揪着纸巾说。
辛以可笑,“原来是李经纬惹了你。”
“我们分手了。”陶应之说着又开始呜呜小声哭。
“分手你干嘛还哭?”
“分手还不能哭,呜呜,李经纬是个大坏蛋。”陶应之哭得更大声。
“李经纬找了其他人。”
辛以可啊一声,“不会吧。”
“我亲眼看到的,笑得跟什么似的,傻了吧唧。”
“是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辛以可想想可能性。
陶应之睁着泪眼,“你怎么知道?”
辛以可把纸巾筒塞到她手里,“那个是庄棕翀舅舅家的女儿廖西西,估计李经纬是陪她玩的吧。”
“那她就不能看上李经纬啊!”陶应之说,“说不定这样刚好,正中他的下怀,捷足先登近水楼台。”
“有可能哦。”辛以可立场不坚定,被陶应之狠狠的瞪,辛以可笑,“还说不在乎李经纬?”
“鬼才在乎他。”
辛以可捏掉陶应之脸上的纸,“你现在的模样和鬼差不多。”
陶应之鼓着脸生闷气,生了孩子之后的辛以可,竟然连斗嘴都升级了。
“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陶子,你和李经纬好好谈谈吧。”
“我不想看到他。”
“以后都不想?”
“……”陶应之不说话。
“其实我很羡慕你,可以有人吵架。”
陶应之闷声闷气地说,“怎么了?刚庄棕翀还在家呢?你们吵架了?”
“我想吵也找不到人。”辛以可苦笑,“比相看生厌更可怕的是,那个人根本看不到你。”
“这么严重?”
辛以可小声说,“陶子,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