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几次的看手机,时间只过去二十几分钟,庄棕翮打断面前人的话,简单扼要地指出症结所在,提出几点建议把人打发走,心烦气躁地打电话给葛毅然。葛毅然电话接起来非常快,像是在等着庄棕翮一样,这样的认知让庄棕翮气恼。
葛毅然懒洋洋地问,“有什么事情吗?我要上手术,流产的,有点棘手。”
庄棕翮咬牙,忍。
葛毅然说,“你牙疼?改天来医院我给你看看。”
“葛毅然!”庄棕翮低声压抑地叫他的名字。
葛毅然哈哈的笑,“恼了?上午是谁说不管他的事?”葛毅然怕庄棕翮真生气,赶紧说正事,“来了,不是流产的,是保胎的。”
庄棕翮没吭声,却松了口气。
葛毅然转着笔懒洋洋的猜测,“你对她说什么了,你和庄棕翀的梁子可结大了,他想完结这场闹剧,你又反悔了。”
庄棕翮只问他,“孩子……有问题?”
葛毅然收起笑,“每次检查的结果你都有一份,你说呢。”最后几个字仿佛就是在说:你的孩子,你觉得有问题吗?
挂了电话,庄棕翮更加心事重重,庄棕翀在想什么,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他不是要留住辛以可吗?怎么变了。庄棕翮身子往后重重的靠近椅子里,他要开始怀疑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虽然这的确不关他的事情,而且庄棕翮觉得,辛以可那个心思简单透明的女人,吃些亏也是她自找的。
可心里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吗?庄棕翮脑子里辛以可的影子挥之不去,她撑着腰冲着他笑,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还是两个陌生人,却格外的近亲,而这种亲近是让庄棕翮惊恐的,他从不经历过这些。
一个问题一直绕在庄棕翮心上,他真的能始终事不关己吗?如果……庄棕翮烦躁地抽出一支签字笔,在洁净的纸张上龙飞凤舞地写字。这是庄棕翮的习惯,从小,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在一沓纸上写满字,再丢掉。
所以,庄棕翮的助理进庄棕翮办公室帮他整理的时候,看着桌面上一沓潇洒到夸张的签名,她心里暗想:老板,你的签名已经很好了,不用改的,真的。
庄棕翀最近过得漫不经心又兵荒马乱,在又是一份文件需要他签名的时候,庄棕翀怒了,甩了文件,“这么小的案子也要我去跟?”
助理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去捡文件又不能顶嘴,怯怯懦懦地说,“小庄总……”
如果说最初庄棕翀只是烦躁的想要发泄,那么听到庄棕翮的名字,彻底激怒他的爆炸点,“他?他怎么了?这么听他的话,做我的什么助理,滚。”庄棕翀指着门口吼。
助理是位女士,被庄棕翀吼得眼里一层薄泪,大气都不敢出。
庄棕翀看着助理担惊受怕的样子,懊恼自己城府不够,这小小的事情就忍受不了,如果传到庄棕翮或者庄嘉讯耳中,都不是什么好事,庄棕翀重重的深呼吸几次,情绪平复一些说,“把文件捡起来,你出去吧。”
助理把文件捡起来放在桌面上,哪里还敢留,匆匆的跑出去了。助理和同事在茶水间时候说起这件事情,“庄经理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像变了个人。”
同事捧着热茶小口喝,听了她的话,“结婚的男人和没结婚的男孩能一样吗?听说他老婆肚子挺大,估计是在家给郁闷到了。”
助理点头,“没结婚前庄经理一天几个电话,现在他老婆怀孕了,反而没见他打过电话,男人就是寡情。”
同事点头,“所以说啊,找男人不能找太温文尔雅的,变了性子更让人琢磨不到,还不如最初就是冷冰冰的高深莫测,省得猜了。”
助理咯咯的笑,“方方姐,你还喜欢小庄总呀?”
方方哎一声苦笑,“喜欢啊,要不然做这份工作能是为了这工资。”喝口热水,“庄经理这次是误会了小庄总,那个案子看着小,却是团团圆连锁餐饮的试水项目,据我所知,小庄总为前期搭线花了不少心思,可惜呀。”
助理眨巴眨巴眼睛,吃惊地喊,“小庄总不是要打压庄经理?而是把肥肉让给他?”
方方点头,“这是块肥肉,多少人惦记着,喏,二庄总监就是其中一个。”方方对着女孩抬抬下巴,对着的方向正好是一脸气急败坏走过去的庄棕翊。
助理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庄经理好像真的误会了,我要不要告诉他呢?”
方方笑,“你说?你一打工的去管领导的事,反而更让人确信是受人差事。”方方把没喝完的清茶倒掉,在水喉下冲刷杯子,“快变天了。”
助理笑嘻嘻地问,“不会啊,我看过天气预报,明天还是晴天,温度比今天还要高两度。”
方方笑笑没解释,跟着庄棕翮有段时间,适可而止她学的顺手得很,何必去纠正一个自认为正确的固执的人呢。
庄棕翊上午时候接到通知,他忙活了一个多月的项目转给了庄棕翀,而且说是庄棕翮亲口吩咐的。庄棕翊在办公室把桌面上的东西扫的干干净净,他为这个项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