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以可丝毫不介意,她完全沉浸在胎动的强烈冲击力,“我妈说要给孩子听轻缓的音乐,这样他生下来才能好脾气性子不急躁。”这是钟翠玲教辛以可的胎教方式,可惜肚子里的这个完全不给面子,辛以可读多少书都没动静,上次胎动还是她看小说时候的呢。
庄棕翮轻笑,眼神里似乎在说着什么。辛以可只当他是高兴,她轻轻的叹口气,如果现在陪着她的不是庄棕翮,而是庄棕翀该多好呀,孩子的胎动要父母一起见证才更有震撼感吧。
“它又动了。”辛以可刚想走过去把音乐关掉,肚子里又轻颤了一下。
庄棕翮微笑着说,“是在打滚吗?”
“不知道呀,看来他不喜欢安静,如果是女孩子就糟糕了。”
庄棕翮张嘴想说:不安静的女孩子更好,才不会像你这么软弱。顾忌到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情绪激动的孕妇会不会把他赶出去,庄棕翮换了句话,“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没有问医生,男孩女孩都好吧。”她说得犹疑,第一个孩子,性别没有那么重要吧。
“爸妈说什么了?”庄棕翮敏锐的察觉到什么。
辛以可看庄棕翮紧张的脸色,他是担心孩子吧,“没有呀,他们很高兴可以抱孙子或孙女,大哥,你和宋小姐什么时候结婚呢?”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他们的消息,他们还好吗?
庄棕翮瞥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吧。”把辛以可说得讪讪的。
对孕妇不能这么严肃不亲切,庄棕翮又补了一句,“不用管他们,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辛以可满满的点头,“我不怕,你会帮我的对不对?”期待地看着庄棕翮,看得庄棕翮竟然不能拒绝,他点头,没有人能伤害她吧?她能照顾好自己吗?能照顾好孩子吗?
算了,还是照顾着她吧。
肚子里仍旧在动,辛以可觉得这不是胎儿在动,是她的肠胃在蠕动,她饿了。
庄棕翮听到她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拧眉不悦地问她,“没吃中午饭?”抬手看手表,已经十二点过半个小时。
辛以可怕被庄棕翮训斥,小声解释,“阿姨家有事情临时请假了,家里没有菜。”
“三庄知道吗?”
辛以可勉强地笑,“不知道,他昨天没有回来。”
庄棕翮的眉头拧得更紧,辛以可以为是自己耽搁了他的时间,“你还有事情要忙吧,我送你下去。”辛以可想着送庄棕翮出去,顺便买菜做饭。
“想吃什么?”
辛以可慢腾腾地走到门后去换鞋,“想吃鱼,再买点青菜。”
辛以可因为怀孕而肿起来的脚伸进鞋子里,她弯不下去腰,要抬着脚跟才能把鞋子提上来。辛以可弯着腰刚摸到鞋子,感觉到从脚趾到脚掌练成一块,硬邦邦的像被钉在地上一样,辛以可知道,她的脚抽筋了。
庄棕翮与辛以可并肩一处换鞋子,看她半弯着腰,小手握成拳撑在墙上,在暗暗用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忙俯身关切地问她,“辛以可,你怎么了?”
这是庄棕翮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
辛以可咬着嘴角想要忍那阵钻心的疼痛过去,她弯不下去腰不能揉脚掌,听到庄棕翮的询问,她摇着头却说不出话来,真的很疼。庄棕翮看到她放在鞋子里的脚,脚趾头脚掌僵硬的伸直,她抽筋了。
辛以可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庄棕翮,庄棕翮一条腿跪在地上,大手握住辛以可的脚掌,没有抬起来估计是怕她难受或站不稳,庄棕翮的手指有力的从脚掌到脚趾头顺,这是硬邦邦凸起那条筋的方向。
脚掌是疼痛的,可被他握住的脚又是痒的。辛以可看着被他握住的脚,有种怪异的感觉,很感动很喜欢很想对他说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他,很安心,因为那是庄棕翮。辛以可对自己解释:可能是他平时太不易接近,所以才会被他突然的友好而感动。
蹲在脚边的男人平时总是拒她与千里之外,他对她说过最难堪的话,对她做过无情的事情,辛以可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讨厌自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意识到,庄棕翮不待见她,可不愉快的接触下来,好像又不全是。
辛以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庄棕翮对她不是讨厌,而是在藏着什么情绪,到底是什么呢?
脚没那么难受,辛以可挣扎着要把脚挪出来,“不疼了。”
庄棕翮一手固定住她的脚踝不容她挣脱,另一只手仍旧顺着拨弄,直到她的脚掌恢复正常。庄棕翮才把她的脚放回去,站起来问她,“你缺钙?”
辛以可低着头刚好到庄棕翮胸口的位置,庄棕翮强烈的存在感笼罩着辛以可,让她呼吸不顺畅,辛以可小动作后退一步,躲开他带来的奇怪很强烈的念头,“我有吃奶粉,不严重的。”孕妇都会有些缺钙,辛以可只抽筋过一两次。
庄棕翮把准备拿出去的文件递给她,拿了放在鞋柜上的钥匙,“青菜具体要哪一种?你都吃吗?鱼?什么鱼?鲫鱼行吗?”说完就拿着钥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