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棕翀用力喝了几口酒,这感觉真******憋屈,憋屈到让他想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是辛以可和庄棕翮让他这么难受的,他有股忍不住的冲动,也要让那两个人痛苦。
有见过几面的熟人,见庄棕翀一个人,熟络地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庄棕翀嫌恶地躲开。那人的手顺势放在桌子上,对身边的妙龄女郎嬉笑,“看看这是谁?”女孩子衣着暴露,紧紧依偎在男人身上,娇笑着说,“帅哥。”
那人赞赏的在女孩的臀,上揉捏了几把,把女孩推向庄棕翀,“帅哥有烦心事,你应该怎么做?”女孩识趣的依赖过去,紧紧贴着庄棕翀暗示的蹭,用软噗噗的肉噗噗磨蹭庄棕翀的肩膀,“帅哥。”咬着唇羞羞怯怯地叫。
女孩子估计也就是十**岁,正是花骨朵刚开的年龄,什么都不做光是站着都散发着诱人的芬香,更何况是这样漂亮的迎面扑来。庄棕翀用了几分离推开那个女的,“滚。”女孩子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另一个男人。
那男人爱怜地在女孩脸上摸了几下,“你先回学校,改天我再找你。”女孩依依不舍的走了。
这人拉开庄棕翀旁边的凳子,“怎么了?有烦心事?”
“没事儿。”庄棕翀烦躁得很,想安静喝酒都不行。
偏这人格外没眼力劲,“你老婆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家,你却在这里喝酒快活,可不尽职。”
庄棕翀把手里的酒瓶甩出去,“你******烦不烦。”踢开凳子走了。
男人摸着光秃秃的下巴看着庄棕翀离开的方向,阴呵呵的笑,他拿出手机拨打,手指不急不慢地敲打着吧台,痞里痞气地说,“你猜我刚看到谁了?你家小三,呵呵喝闷酒呢,刚摔了酒瓶,脾气不小,嗯嗯,你留意。”一个满身看似铜墙铁壁毫无漏洞的人,一定有一个相关的满身漏洞的存在。
庄棕翮从国外回来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情,这几个月宋清橙打来过几次电话,礼貌的问好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保持默契,只能做生意伙伴。在还手机时,宋清橙很不干脆地问庄棕翮,“你喜欢她?”庄棕翮轻轻笑着回答,“不讨厌。”是啊,现在不算讨厌吧。
宋清橙看了会庄棕翮的表情,“很抱歉,我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在赴约之前,宋清橙曾安慰自己:庄棕翮条件不错,错过就再难遇到,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在大家族不是没有先例的,反正她不爱庄棕翮,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罢了。可她还是做不到,将来有个本该属于丈夫的孩子叫她大伯母,多嘲讽的画面。
庄棕翮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甚至带着点无所谓,“嗯,我能理解。”庄棕翮对宋清橙举举杯子,“你是正确的。”每个人有选择的权利,庄棕翮让宋清橙选择。
李经纬竟然和陶应之在一起,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李经纬会时刻汇报情况,李经纬每次会捎带着辛以可的情况,比如她重了多少胃口怎么样,庄棕翮完全当李经纬无聊,置之不理,却随身带着孕妇体重表比照。
庄棕翮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辛以可,或者说从她怀孕庄棕翮就不曾见过她,以至于对她鼓起来的大肚子震惊到,已经这么大了。辛以可看到门外的庄棕翮也是震惊一下子,庄棕翮竟然已经回来了,她打开门把庄棕翮让进来,“来找阿庄的吗?他不在。”
庄棕翮说是来拿庄棕翀落在家里的文件,而且是很急的文件。辛以可以前就是慢性子,怀孕之后更是慢的出奇,做什么都能分拆开成慢节拍。辛以可正站在茶几前在收拾房子,她扶着腰不紧不慢地把杂志折叠起来放在手心里,“哦,那你上去找吧。”辛以可想我行动不便找不到你要的东西怎么办,可听在庄棕翮的耳中,她在指使他吗。
庄棕翮推开书房,里面虽不算乱糟糟可也不整齐,地上摊着厚厚的地毯,上面躺着一本倒扣着的花花绿绿的小说,庄棕翮想:不会教孩子些好的。
距离书橱不远处有几袋打开的薯片,庄棕翮努力吸气呼气,在书房里找到一个袋子,弯腰蹲在地上把薯片放进袋子里。在薯片旁边放着一本打开的本子,站着没看清楚是什么,蹲下来就看得清楚,是辛以可写的日记。
文件放在桌上,庄棕翮很容易找到,拿着文件下楼,文件夹之间放了一个装着薯片的袋子。辛以可已经坐在沙发上休息,她把鞋子脱掉,光脚踩在地板上,房子里回荡着轻柔的音乐。阳光轻柔地跳跃在地板上,因为怀孕而胖起来的辛以可,一脸满足地靠着沙发坐着,闭着眼睛静心享受这片安宁。不算美的画面,却看得人心静又舒服。
庄棕翮站在台阶上往这边看过来,他靠着墙壁站着,拿着文件的手不自觉随着音乐打节拍,放纵自己沉浸在这片要把他吞没的宁静里,眼睛不由自主地望着沙发上的女人,她的头发剪短了,以前的过肩发现在只是盖住耳朵,平时看着傻里傻气又晶晶亮的大眼睛闭着,挺挺的鼻梁骨,微微抿着笑的嘴角。
她是在为音乐而笑呢,还是因为孩子呢?庄棕翮嘴角跟着上扬,三十一年来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甚至奢望时间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