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一听,想了想,大赞道,“志清你真是好样的!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吧!我真需要你这样的人啊!”
志清瞧了他一眼,“你是护国大将军,何时需要我等这些草民了?”
小常眼看他面现嫉色,旋即好脸道,“在这军中,我不过光杆司令罢了。下面的军队,我都有些指挥不动,若是再没有你们的帮助,恐怕过不了几日,就被王爷给削去官爵了。”
听言,志清惟有点头。
两人在帐中一番商议,静等天明之际。
谁知,左等右等,就是没看到陌尘回来的身影。莫非他回来之后,直接回了王帐?
小常心焦,决定先去王帐探个明白。
他往王帐走时,看到外面依如之前一般,清清冷冷,宁王帐外守护着的人并不多,看起来并不像是住着贵极的人般。
通过侍卫禀报,小常听到王爷要宣他进去,忙整理衣服就要抬步入内,这时候忽然自身后传来嘈杂之声,他不由好奇地扭头看去,同时心中暗暗为陌尘未归而隐忧。
当即住了步,朝外率先走去。
只见大营之外,站着一袭雪衣的修长男子,这男子在马上高傲如云端之月,乌凛凛地散发着清暗的光辉。
小常走近一看,却是聂梁天!
他怎么回来?
“常将军,看好你的人。否则,本座不保证,会先斩后奏!”
聂梁天阴恻恻的声音落下,光亮魅谙的半边面具在清晨的薄雾之中,散发着模糊不清的意图。
“聂梁天,你来做什么……”
常静晓高声断喝,话才说罢一半,顿时就被一道扔下来的漆黑影子给盖住,他机警地朝旁边一闪,只听到一记“砰”声,却是一样物什落了地。
“下次想看我们燕将军,记得光明正大地来。莫要说梁上小人!”
聂梁天朝着四下,挥舞着鞭子,将周围的兵士全都引了来,这才高声骂道,引得众人纷纷朝地上的东西看去。
常静晓也朝地上看去,只见一团麻漆的黑暗,带着腥味的血意,令人作呕。
从依稀的乌黑的长发看出来,地上的是躺着的一个人。
常静晓几乎不用再翻开正面瞧看,就知道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陌尘!
“来人,把聂梁天给本将军仗击出营!”
常静晓未多做饶舌,抓过一旁的军棍,当先朝着聂梁天的马,迎头重击!
众兵士随后赶到,聂梁天还待说些话煞煞他们的威风,哪知道竟然会被围攻,而且乱棍打出了宁王大营。
陌尘受伤的消息瞒不住,常静晓把人赶走后,旋即把志清找了来,让他先照看陌尘,自己当先回王帐,向宁王请罪去了。
长跪在地,小常一番话说得恳切,无非是想查明燕寒死而复生的秘诀,从而使陌尘受伤。
哪知道,坐榻上的宁王殿下,连个声都没吱下,懒洋洋地翻着兵书,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般。
跟在王爷身边时日也不短了,小常深知他的脾性,既然不被答理,那么也只好在这儿跪着了,跪到王爷看到他,肯答理他开始。
日上三竿。
小常本以为王爷的气也该消了,可是非但没消,反而大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他就坐在那里,手拿着兵书,一面翻一面看,看了整整一个上午。因为没了陌尘,也没人来催他用膳喝药啥的,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兵书,时而蹙眉,时而展颜,愣是没往小常这儿看半眼。
心里面苦哈哈的,小常只练武时如此聚精竭力,读书做到这种地步,小常暗暗佩服宁王耐性超群。惟一苦的只有自己了。
就在他想继续认命跪下去的时候,猛然听到外面一阵急呼声,伴随着志清的急切和护卫的阻拦,一齐掺杂在了一起。
小常隐约听着,事情与陌尘有关系。
他拖着跪到酸疼的膝盖,跪行到宁王面前,耿声说道,“王爷请您明察!快些放志清进来罢,或许陌尘在燕寒的营帐,找到了什么。求王爷开恩!”
说着砰砰磕起了头来。
殷云沂始放下书卷,状似才看到小常般,温和地令他平身,他大步走向帐门处,令外面的人进来。
志清与那护卫正自纠缠着,一听到令,护卫忙松开他,志清掂着脚步就扑了进来。
迎面撞上一人,他惊呼,声音未出,身子陡然一个叠起撞在了地上。
宁王轻飘飘地闪向一边,微微地看向扑倒在地上的志清,挑眉问道,“可是罗象国人攻了来?”
志清摔得额头生疼,听到问话,惶恐之至,赶紧跪地行礼,回说道,“罗象国人怎敢冲撞王爷的军队。是志清太过无礼,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可是陌尘醒了?”宁王继续问道。
小常挑眉,心中暗道,原来王爷是知道的,自己刚进来的禀报,他都听进了耳中。
志清想得比小常更远,刚才趴地上时,就扫到小常了,看他的样子,似乎跪的时间不短了,微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