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拿着棍,也握着刀,有点像是打劫的,但又不见同伙。”马夫将自己看到详细的描述一翻,把有树挡住去路也说了一声。
“男孩还是女孩?”
马夫仔细的瞧了瞧碧荷,低声说,“看衣着,男的。”
“……”
车厢内沉默了半晌。
“喂喂喂!时间宝贵!现在虽然是花前月下,美景当前,但缺茶、缺点心啊,能不能载我到有人的地方再说,不答应就别想过去!咱就拼命的耗着吧。有你们陪着,有老虎来也不怕,最多先吃……那马。”小家伙扫了扫那两匹高大的马儿,就悍在路中间不走了。
“去去!小鬼头的,没看到灯笼上写着什么字吗?你也敢说大话,快闪一边去!”听马夫一说,碧荷才看向红灯笼上的字——红烛。
小家伙不屑瞥之,哼哼,“红灯笼就红灯笼,还红烛呢。哼……”她是在哼哼,可声音听起来,乍那么可爱呢?
马夫想把这小鬼赶走吧,也算是积点德,喝喝,“小鬼头,快闪开!”红烛二字,便代表着在这一带无人敢惹的主,非善类啊,一般人还是远离的好点,尤其是这种小毛头,一进来便永无翻身之日。
正当马夫想下车时,车厢里的声音又响了,淡淡的,柔似无音,“让他上来吧。”
马夫一想,唯有在心底叹息,迟了。
碧荷耳朵可灵了,一听到那一句说上来,人已经闪到马车旁了,笑嘻嘻说,“说了可别反悔哦。”
“红姑娘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小鬼,上来前,先把树杆给搬开。”
“哦,我忘记了,抱歉哦。你们再等一会。”说罢,碧荷又跑到路中央,把树杆挪开一点,刚好让马车过便行。她不是不想全部挪开,这是防范于未然,如果在她拼命拖树杆时,那马夫突然一扬起车离开了,那就是亏大了?
嗯嗯,这叫精于算计。
碧荷溜上了马车,也只是待在车厢外面,坐在赶车的位置一旁。
上来时,让风一吹,刚来打了一个寒噤。
“起程了!”马夫喊了一句,便“驾”的一声,鞭子一甩,马车即开始往前奔,先是慢慢的,后越来越快。
渐渐的,碧荷扶着一旁的板,发觉这老马夫的驾车技术比骆拓好多了,不怎么见颠簸的,还比骆拓的跑得快,打量了马夫一下,六十上下,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的,神色安然的,貌似过去的一切,都让岁月给沉淀了……
碧荷问,“老伯伯,你驾这车是不是很多年了?”
“嗯,有三、四十年了吧,人老了,啥都记不清楚。”
“哇,好久!三、四十年都是赶车的,佩服啊。”
马夫一听她这种小鬼竟然还有这般感叹,甚觉好笑,“小鬼头的,懂得这个吗?”
“嗯,佩服还是佩服,人啊,一种不知足的动物,要他安于一种现状……那是不太可能的。”她嗯嗯的摇了摇小脑袋,和老一辈人说话乐着呢,不像那些浮躁的小毛孩,没点睿智可言,叹息的说,“你们不是常说,蛇心不足……嘻嘻,大象也想吞。”
“小鬼,呵呵,真有你的。”马夫也呵呵笑着,这小东西说话挺有意思的。但细想,这话又不是一般小鬼能说得出来的。“人心不足蛇天象,小鬼啊,这叫知足常乐。”
“嗯嗯,点头,赞同。安逸的生活,很多人想求也求不了。”
“这你也懂?”马夫露出一点点讶异的,瞟了她一眼,竟瞧到臂上带着血。“小鬼头,你受伤了?”
“啊,受伤了。”她说得很平静,一点也不在意的。
“你自己包的?痛不?”马夫跟中露出慈爱,看那破碎的衣摆便瞧出来。
“痛吧。没感觉了。”就是痛,她也不会说的。这点伤,不用拿来博陌生人的同情,嘿嘿,要博同情也得看对人啊。
两人接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声音不大,但还是清晰的入车厢中的某人耳边。
马夫阅人无数,碧荷这种孩子,他近身一瞧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
绵绣的衣衫虽然破烂,质地可是上乘的,不见缝补,还有一双小手,细嫩细嫩的,一点不似苦人家的孩子。只能说是在这里正巧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但是,她不说,这时候啊,他也不能随便问。
在马车离开不久后,南边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的,近百匹俊马由南方飞疾而来!一马二人,后面的全举着火把,来到躺在路边的两棵大树旁,纷纷的没入了东边的林子……
碧荷拉耸着脑袋,随着马车进了一个小城。
城门紧闭,马夫下去一吆喝,一个守城的官兵从城墙上探出个脑袋,往马车上的红灯笼一瞧,不用多久,便屁颠屁颠的下来开了城门。
她瞧见了,这两个开门的兵,还得向马车行礼呢。好奇的往身后的车厢一瞧,什么大人物来的?不过可惜,这马车不是用帘子的,而是按着门儿的,真会享受的,这样便不怕风吹进里面。
刚才在马车上已经听说,这是全国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