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雪的弹腿既快又凶猛,她的皮鞋几乎要沾到廖新明的衣角,站在旁边的白刀阴冷一哼,随即也踢出一脚,这一脚刚好与慕容雪雪的鞋尖相碰,改变了慕容雪雪的用力方向。
两脚相碰,慕容雪雪感觉那股力道无比巨大,她定睛看时,一个白衣人冰冷冷的站在那里,凉气嗖嗖,如同竖着一个冰块。廖新明用手指弹弹衣角,得意的说:“女孩子家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当心嫁不出去。”
“你说什么?”慕容雪雪正要冲上去,被高梵拉住了。
他笑着说:“一个绅士,一个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不怕招人笑话。”
廖新明看看左右,进出饭店的人川流不息,他哼了一声进了车子,白刀也跟着坐了进去。
高梵也感到白刀的阴冷之气咄咄逼人,看他刚才的出招,既快又狠,那冷冰冰的气势,让他不由的想与严长老交手的那个怪人,难道他就是那个人?
“高梵,你拉我干什么,那样狂妄的家伙应该教训他一顿。”
“你没看到那白衣人,他的武功不比你差。”
“武功不差又怎样,不是还有你这个大侠吗。”慕容雪雪大声说。
高梵急忙看看周围:“你小声点好好,唯恐别人不知道。我的大小姐,我不是告诉你吗,我白天和夜晚扮若两人,白天我是没有功力的,甚至连一个普通的拳师也打不过。”
慕容雪雪不吭声了,她也知道刚才的白衣人不简单,可她脾气就是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怕对手的功夫比她高,比她厉害,她也毫不畏惧。
两个人刚吃过饭,肚子饱饱的,慢慢的走在街上,也算是消消饱。穿过一条街,到了慕容雪雪的书画店。高梵有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书画店仍然如故,胖掌柜仍然很胖,他的画仍然放在显眼的地方,此情此景,让高梵想起他第一次来这里买油彩,第一次见到慕容雪雪,他想起了那只金壳怀表。
他想起住在这里,与慕容雪雪相伴的日子。
高梵站在画前呆了半天,慕容雪雪拉拉的衣袖:“哎,你怎么啦?是不是想要回这几幅画?”
高梵回过神,笑了笑:“这些画早已是你的了,我问你要,你会给吗?”
“我当然不会给了,这几幅画是我的镇店之宝,哦对了,前一阵子还有两个人,要买这些画,说出多少钱都行,他们好象认识你,还向我打听你呐。”
“打听我,是两个什么样的人?”高梵警觉的问。
“一胖一瘦。好象是外地人,而且很像是政府官员。”
“政府官员,那不可能,我从前不和那些人打交道。怎么可能呢。”高梵摇摇头。
两人正说着话,从外面进来一个头带布帽,身穿白色风衣的女子,她就像是一阵风,旋了进来。
“柳绵。”高梵大叫一声。
“什么柳绵。”慕容雪雪看见进来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柳绵?先生,你认识我?”这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冷寒冰。
“哎,你来我的店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慕容雪雪气哼哼的说。
“你开店是卖东西的,我是来买东西的,为什么对顾客这个态度,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对你这样的人,我就是这样的态度,不高兴是吧,不高兴你可以走。”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把高梵弄糊涂了。
“你们都少说两句好不好。”他站到两人中间,侧过头看着冷寒冰,他仍然惊奇不已,眼前的女子不是柳绵又谁?他仔细看,才发觉这个女子的眼睛里有一种冷光,特别犀利,不像柳绵的那般柔和,带着忧郁。
“你不柳绵,又是谁?”他喃喃道。
“高梵,你不要理她。冷寒冰,你给出去。”慕容雪雪下了逐客令。
“高梵?你就是青年画家高梵,难怪你把我看成了另外一个人,你的那幅《忘记926》,在上次画展上展出后,被我收藏了,那画中的女孩到底是谁,她叫柳绵吗?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忘记926》,你是说我画的那幅肖像,叫《忘记926》,这怎么可能,那幅画不是在玫瑰园别墅里吗?”高梵想起他在晨风旅馆不翼而飞的那幅临摹画,他不知道冷寒冰手里的,究竟是哪一幅。
但不管是哪一幅,那个肖像画怎么会出现在画展上的?高梵感到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他真想到冷寒冰的住处,看一看那幅肖像画的真伪,即便是真的,是其中的哪一幅呢。
“高先生,我想买你的《柳叶河风情系列》。”冷寒冰已经不止一次来书画店看高梵的这几幅画,趁慕容雪雪不在的时候,她缠着胖掌柜把画卖给她,但都没有得手。
今天,她碰巧遇见了画家本人,她欣喜的打量高梵,目光里充满好奇。
慕容雪雪一听冷寒冰这么说,又看到她的眼睛一直在高梵身上打转,更是气的要命。她一步跨到冷寒冰的面前,手指着门外,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