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困惑的说道。
“什么感觉?”沐春阳有些好奇。
“记得我刚来那些天,他安排了不少的人给我准备衣服、食物,却从来不愿意亲自来见我。我想去见他,他也多番拒绝。还说我要和别人一样,有事情需要预约,若他有空闲才能见我!”
“可能是他太忙了吧!”沐春阳解释说。
魅却摇摇头,说道:“起初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他每次见我都是神情不悦。我曾经想用心讨她欢心,甚至亲手给他做衣服,亲自熬汤给他喝,可他总是躲着不见我。我一直想弄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说到这里,魅站起身来,将已经锁好的门再检查一遍,生怕屋外站着别人偷听。
沐春阳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觉得魅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不简单。
魅接着说道:“那天,我为他精心熬制了莲藕百合汤,想送到他的房中。门口按例有侍卫守侯,但是那个侍卫我曾经见过,而且他也看出我和东魁的关系不一般。本来他不想让我进去,但经不住我软磨硬泡,终于放我进去。
进到房内,我起先并没有见到他,便将那碗汤放到桌子上,再转身离开。却没有想到在我离开之前,居然听到房内有动静,我好奇的来到他的床上,那床上本来没有人,可是不知道何时起他趟在那里,而且脸色煞白,面色憔悴,一下子像苍老了几十岁。而且他的脸是那样的白,是那种如死尸一般的白色。我一看吓了一跳,连叫都叫不出来。他却生气的把我推出屋外,还大声骂门口放我进来的那个侍卫。又将那个侍卫关进房内,和他待在一起。
我以为他会惩罚那个侍卫,便呆在门外没有走。我贴着耳朵在门口轻轻听,却听到里面有怪异的响动。过了一会儿,父亲从里面走出来。我顿时吓了一跳,他整个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但没有刚才死尸一般的脸色,面色还红润了不少,就像是二十几岁的年青人一般。我一愣,差点就认不出他来。可是,他却判若两人,对我说话的语气都便好了许多。当我再问起里面那个侍卫时,他却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而且非要说是我记错了。
可是,可是……我明明看见他们两个人一起走进去的。这一点,我如何会看错?”
“那你有没有再去你父亲的房中寻找一番,说不定那个侍卫人还在里面!”沐春阳虽然自己也有所怀疑,但不想让魅难过。所以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说。
“我后来借着收碗的名义想再时他屋内,父亲却死活不肯,还说会让下人收拾。我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魅的眼神里面无不透露出几分恐惧,“春阳,你说,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我的父亲?”
沐春阳笑着安慰道:“竟说傻话!他不是你父亲,还会谁是你父亲。你和他血脉相连,而且他也是你千辛万苦用追踪之术才找到的,这还会有假?”
“可是……可是,我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丁点身为女儿的感觉。我看到别人家的父女总是其乐融融,可是和他在一起我居然体会不到一点幸福的感觉。就像是个身上散发着我父亲的气息,却不是我父亲的陌生人一样!”魅抓住沐春阳的手,神情略带紧张的说道。
其实在魅没有认下东魁之前,沐春阳就觉得这个人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种古怪,却又说不出来,只是见到他每回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自己既敬又畏。可是这种感觉只能藏在心中,若是告诉魅,恐怕只会让她更加不安和更加担心。
“你怎么越说越离谱?天底下哪会有这种事情,明明是你的父亲,怎么会是陌生人呢?我问你,他有没有把你安置好,让你衣食无忧?有没有对你无闻不问,丢你在将军府外?他是不是明知道你设计司徒月,却还是暗中帮你把戏演完?”
沐春阳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魅只有默不作声了。确实,对付司徒月是她和独孤云、火凤三人想出来的,连沐春阳都不清楚。而一向狡、见过风浪的东魁怎么会不知道是自己的女儿设计陷害东信公主,却还是要冒着失败被人揭穿的风险,同她把戏演完。这一点,沐春阳一早在神殿上便已经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