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之行已经成行,周日一大早,程知予就赶到事务所,再三确认了所需材料,给陈锦言拨了个电话。
那边的人正准备请他大使馆的朋友吃饭,“嗯嗯啊啊”地回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反正也是来了事务所,程知予索性整理了一份项目跟进表。原本还觉得昌盛的案子千头万绪的,这么一整理才发现,其实案子已经做了一半了。
她美滋滋地把绿意食品有限公司的相关资料分别存了一份在邮箱和U盘,又确认了一下除了EOG以外剩余的两个案子的进度,顺道把项目跟进表打印出来夹在了卷宗里。
回到家还不到十一点,程知予怕陈锦言正在跟别人谈事情,给他发过去一条短信,也没指望他立刻就回,手机扔到沙发上就开始忙活着做点午饭吃了。
没想到煮了一碗面的功夫,手机里就躺了三条短信和四个未接来电。她急忙回过去,电话才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陈锦言闹别扭了,后果很严重。
程知予在电话里好说歹说地哄了好一会儿,陈锦言才“哼”了一声,“午饭吃什么啊?”
答话了就是不生气了,程知予可怜巴巴地说自己一个人都不想好好做饭,陈锦言那边的态度一下就软了下来。
他不是那种找不到人就追着打电话的人,可遇到程知予本来也是个变数,在她面前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过这种感觉很特别,他还挺喜欢这样的自己的。
挂了电话,他脸上的温柔还没来得及褪去,这边跟他一起吃饭的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悠悠开口问:“女朋友?”
他笑了笑,三两句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办签证的事情上。
陈锦言的动作果然快,周一晚上,两个人就踏上了直飞澳大利亚的航班。
很早的时候,程知予电视剧看得太多,以为律师只要能衣冠楚楚地往法庭上一站,舌战群雄,就能得到世人的尊重和相对很多的钞票,可是真正做起来,她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才入行不到半年,她去机场的次数简直比上了过去的二十四年来往机场的次数。不过程妈妈说,女孩子能在年轻的时候多见见世面也是好事。
受程妈妈的影响,程知予对出差的事情简直甘之如饴得连陈锦言都自叹不如。
办完登机手续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登机时间,程知予和陈锦言在登机口旁边找了俩座位,悠哉悠哉地看起了小说。
程知予安安静静地靠在陈锦言的胸膛上看书,他就捋着她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两眼。他一目十行,比程知予看得快得多,再加上捋头发的时间,两个人倒是配合得刚刚好。
陈锦言都不知道她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说究竟是哪里来的,都谁有闲心天天写这么些腻歪死人不偿命的小说啊。
程知予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他的话,后来被他问烦了,把书往腿上一扣,回头看着他,“你要是不看就老老实实待着,哪儿那么多话!”
她的声音不大,陈锦言可怜巴巴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低了低头,刚好蹭上她的鼻尖,“那么凶,我这不是想跟你交流交流嘛。”
程知予推了他一把,“少在这儿装可怜,我跟你说,没用!”
陈锦言吸了吸鼻子,拢着她的手又紧了紧,顺势吻上了她的嘴角,“那这样呢?有用吗?”
耍流氓永远是最好的和解办法,尤其是对程知予这种不敢在公共场合有太亲密动作的姑娘而言。
陈锦言心情大好,轻声哼起歌。程知予虽然脸色泛红,可听着他的歌声倒也平静了下来,翻开书继续读了下去。
很后来,程知予跟陈锦言说,自己之所以那么爱看那些甜腻腻的小说,是因为甜腻腻的故事真的能影响人的心情,尽管是别人的故事,可自己光是看着都能跟着活得甜蜜蜜的。
飞机上,像往常一样,程知予动来动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浑身像是到处都长歪了,不管怎么坐都难受得要命,她索性打开头顶的小灯,掏出书继续翻了起来。
陈锦言动了动,睁开眼睛,轻声在她耳边问:“睡不着吗?”
两个人开启唇语交流模式,她张大嘴跟他比划说:“只要不是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陈锦言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捏过她的手心,“还想着明天跟人谈事之前带你去海边走走呢。”
“这样也可以去海边走走!”程知予使劲点了点头,目光在橘色的灯光下澄澈无比。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漆黑的夜空中偶尔有路过的飞机发出星星点点的光,给空荡荡的夜空增添了些许的生机。
陈锦言松了松安全带,覆身上前吻住了程知予的嘴唇。
在10000米的高空飞行中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程知予清明的脑子里顿时一团乱,却在他咬住自己下唇的时候变得昏昏沉沉了起来。
为了让陈锦言安分一点,程知予选择了装睡。却没想到,闭眼闭得久了,她倒是真的睡着了。一觉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