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逃离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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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溪县城北面五里远的地方,有一片乱葬岗,那是因为瘟疫、天灾、战争而死得大量的人无处下葬,便一次性埋在了此处。
同时,这片乱葬岗也是辰溪县县衙处决犯人之后,所下葬的地方。
现在,天色已近黄昏,四五个壮汉正在往一个崭新的坟坑里填着土,铁铲上下飞舞,泥土也随着簌簌落下。
“我说老张啊,那些香烛纸钱都准备好了没?”一个黝黑的汉子抬头问道。
“早就准备好啦,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招魂幡呢,全都不花银子,这都是福禄堂的周掌柜送得。”一个较矮的汉子,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哦,福禄堂的周掌柜?”那个黝黑的汉子停了下来问道。
“对头,就是他。”矮汉子也不铲土了,停下来说道:“还记得吗?这周掌柜的亲妹妹,就曾经被那巡检司的王巡检强抢做妾。”
“对对,这事儿我也知道。”其他几个汉子也不干活了,全都停下来七嘴八舌的说道:“但是周掌柜他妹妹不愿意,就被前来抢亲的王巡检带人毒打了一顿,他妹妹一个柔弱女子那受得了这般毒打,竟然被那帮人给活活打死了。”
“人?”那矮汉子嗤之以鼻的说道:“这帮畜生也配叫人啊?那简直是猪狗不如啊。”
“最近周掌柜气不过,就去告衙门,找县太爷评理,你说他傻不傻?难道不晓得官官相护这个道理吗?”旁边有一个汉子忍不住叹息道。
其他人一听到这话,便纷纷不住的点头说道:“是呀,古语说:‘冤死不告官’。那周掌柜不但没有讨回公道,还被县太爷打了一顿板子。听说就连那狗官王巡检也去向他讹诈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还威胁他下次再敢闹事,就杀他全家,你们说这还有王法吗?”
“王法?”那黝黑的汉子冷笑道:“他们不就是王法么?反正天高皇帝远,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呗,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啊。”
“真盼望天地会的豪杰能替天行道,将这帮狗官全都杀干净了!最好将这鞑子朝廷也给他推翻喽!”一个年纪最小的汉子,愤愤的挥了挥拳头说道。
“哎!这话可不敢到处说啊!小心祸从口出!”其他人纷纷制止道。
“怕什么?大不了就跟双刀爷一起干了!”那汉子很是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
“唉对了,你们说这双刀爷是不是天地会的呀?”
一说起双刀爷,周围那群汉子又开始议论起来,其实这群汉子口中的双刀爷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大闹辰溪县城的虎鉴堂。
而这群汉子所埋的人,也不是其他人,正是虎鉴堂的干亲,那一对猎户夫妇。
就在那群汉子在眉飞色舞的讲述着虎鉴堂,在辰溪县城里所干的英勇事迹的时候,一个人影慢慢出现在了乱葬岗的不远处。
俗话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这话一点也不假,只见那年纪较小的汉子,正在吐沫横飞的说着“我要是有双刀爷的本事,早就怎么着怎么着了”的时候,虎鉴堂已经不动声色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谁呀?”一个汉子发现了虎鉴堂,开口询问道。
“各位大哥,你们埋得是谁?这里又有没有新的遗体送来?”虎鉴堂嘴唇干裂的出了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的问道。
“我们埋得是双刀爷的干亲,就是今天所送来的这两具遗体。”较矮的那个汉子搭腔道。
“那就谢谢诸位大哥了。”虎鉴堂说着,便向那群汉子抱了一下拳说道,就是在前世的黑道上,也很流行抱拳礼。
“你是……”
这些汉子就是再傻也能从虎鉴堂的话里听出些什么来,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
虎鉴堂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双刀爷指的就是自己,于是他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将腰后的那两把腰刀抽了出来,顺手插在了地上,刀刃之上还带有早已凝固的血迹。
当所有人都看到这两把沾血的腰刀时,全部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尤其是那个年纪较小的汉子,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崇拜的望着虎鉴堂。
“双刀爷,你的干亲被那李副巡检砍了脑壳,当作贼匪领了赏,现在那脑壳还挂在菜市口的柱子上示众呢。”
既然身份已证明,黝黑汉子也恭恭敬敬的抱拳,将虎鉴堂干亲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又听他说道:“乡亲们凑了些份子,给二老买了一口薄皮大棺材,将二老给合葬了,这些香烛纸钱都是福禄堂的周掌柜送得,他感谢你替他亲妹妹报了仇。”
听到那老头老太的脑袋,被人挂在菜市口示众的时候,虎鉴堂的心都凉了。
只见他点了点头,再一次的抱拳说道:“谢谢乡亲们的美意,剩下的土,我想自己来填,还请各位大哥能行个方便。”
那黝黑汉子一听,嘴里连忙说着:“好说好说。”便招呼着众人离开了。
待众人离开后,虎鉴堂便亲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