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记当铺的门口外,此时围了一圈的土兵,那群土兵刚才被虎鉴堂的王霸之气给震慑到了,现在吓得都有点缩头缩脑。
“他要出来啦!”
这个时候,先前被李副巡检派去监视虎鉴堂的那个土兵,则慌慌张张的从门口处跑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什么。
李副巡检一听这话,连忙对身边的两个土兵说道:“你们俩,一个速速回营,将今天当值的所有弟兄全部都给我叫出来!”
然后,李副巡检又转过头去对着另外一个土兵吩咐道:“这里离东城门最近,一会儿那逆贼肯定会朝东城门逃窜。你快去告诉东城门的陈弁目,让他带领弟兄们把守好城门,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出城。”
李副巡检刚一说完,那俩土兵道了一声“得令”后,便分头朝着两个方向跑去了。
就在两个土兵赶去报信的同时,只见那白记当铺的门帘被人用一杆红缨枪的枪头给挑开了,渐渐地,一个人脸便露了出来。
虎鉴堂一手用红缨枪挑着门帘,眼睛朝外面瞥了两瞥,发现李副巡检正带着那群土兵在门口候着自己呢。
“真是癞蛤蟆不咬人,却膈应人啊。”
虎鉴堂看着外面的那群土兵,不由得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这群土兵就一群蚊子一样,咬你也就是起个大包,觉得有点儿痒痒罢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但是却很烦人,无论你怎么驱赶,它们都会一直缠着你。
一想到这里,虎鉴堂就觉得心里很烦,倒不是怎么担忧自己的生命安全了,反正那群土兵只会老太太半夜起来吃柿子——尽挑软的捏。
只要自己一发狠,他们就会屁滚尿流的跑到一边,但很快又跟一堆苍蝇似得,继续跑过来粘着你。
“哈!”
虎鉴堂也不多想了,这是他办事时候的经验,无论是什么事,一旦想多了,难免会莫名其妙的纠结起来,到时候前怕狼后怕虎,反而什么都干不了了。
正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于是,虎鉴堂当场大喝一声,便一个纵身,从门口跳了出来。
“好!”
“好功夫!”
“真是豪杰啊!”
虎鉴堂露得这一手,居然引起了门外那群围观的老百姓一片叫好声。
话说辰溪县的老百姓们早就看巡检司的土兵们不顺眼了,平日里受够了他们的鸟气不说,还得给他们上贡赔笑脸。
虽然封建社会的阶级制度很严格,长期生活在这种社会里的百姓们也都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但是人类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就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况是这些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呢。
老百姓们挑着大拇哥,相互议论着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虎鉴堂,甚至还有人夹在人群中高声叫道:“英雄,放心干吧,你的后事,我们会帮着料理的!”
李副巡检那张黝黑的老脸上,此时居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表情极其丰富,他的嘴角不断地抽搐着,用怨毒的双眼,扫过了周围那群看热闹的群众。
要不是眼前还有虎鉴堂这么一尊煞神在的话,按照李副巡检的脾气,他早就下令当场拿人了。
到时候,如果不把被他抓住的那些人的家底给榨干了,那他李副巡检的“李”字就倒着写。
周围的那群土兵也被虎鉴堂这一手给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眼前这位爷可是连续杀了他们好几个同伴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副巡检看到自己手下的那群土兵一个个都缩头缩脑的,当场喊话道:“弟兄们不要怕,我们有这么多人,他就一个。一会儿咱们留守的兄弟们就要过来增援了,给我拖住他,事后每人二两银子!”
说到这里,李副巡检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若是有人胆敢临阵脱逃,别怪我事后不留情面!”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群巡检司的土兵毕竟是吃公家饭的,还是得受李副巡检的节制跟管教,不得不上前去。
李副巡检说的话,也让虎鉴堂听在了耳朵里,既然对方都叫援军来了,那事不宜迟,若是再拖延下去,到时候自己想走也走不掉了。
虎鉴堂双手挺枪,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城门杀了过去,围在那个方向的几个土兵顿时作鸟兽散。
“给我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李副巡检气急败坏的喊叫着,他没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那群土兵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土兵们听到李副巡检的呵斥之后,便十分不乐意的朝前面磨磨唧唧的跑了过去,那奔跑的速度跟走路没什么区别。
这一下,可把李副巡检给气坏了。
只见李副巡检猛地一把夺过他身边一个土兵手里的红缨枪,用枪杆冲着他前面的那群土兵,连踢带打的喝骂道:“都给我追!要不然就给我下大牢!快点儿!”
李副巡检的威吓起了作用,那群土兵开始加快速度朝虎鉴堂追去。
在前面奔跑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