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一个猛子便冲了上去。
土兵们本来只想把虎鉴堂给围起来的,但没想到虎鉴堂居然也冲了过来,瞧那架势,好像是在玩真的,不得已,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一个土兵操着腰刀顺着虎鉴堂的面门就劈了下来,虎鉴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个土兵拿腰刀的手腕,再猛地用力一撅,只听“咣当”一声,虎鉴堂就将那个土兵的腰刀给弄脱手了。
这还不算完,在腰刀落地的瞬间,虎鉴堂连忙用脚尖将地上的腰刀挑到半空中,又见虎鉴堂纵身一跃,一把就将那柄腰刀捉在了手里。
“嬲你妈妈别的,来啊!”
虎鉴堂拿到腰刀后,便对周围的那几个土兵,发起了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乱挥乱砍,迫使那几个土兵不敢靠近虎鉴堂的身边。
那群土兵没有办法,只好将虎鉴堂团团的围在中间,但是谁都不敢再上前一步了。
“小子,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实话告诉你,本老爷已经派人去报信了,援兵顷刻便到!”滑竿上的王巡检稳操胜券的威胁道。
虎鉴堂一听这话,顿时气结,用腰刀隔空指着王巡检破口大骂道:“你个戳巴子!说话不作数,全当放屁了!而且还是又臭又响的屁!”
任谁被人给当猴子耍了都会生气,更别说是虎鉴堂这种暴脾气的主儿了。
但是虎鉴堂却不知道,大湘西自古以来可以说是匪患不断,在历朝历代皆属统治薄弱区域。
其境内沟壑纵横,溪河密布,峰峦起伏,洞穴连绵。
又有十多个县与鄂、渝、黔、桂四省交界,土地贫瘠,自然灾害频繁,经济文化十分落后。
自宋以来,匪患未绝,王朝末期时则更加猖獗。
别的地方不说,就单单说这辰溪县,只要是抓到一名盗匪,衙门便奖赏白银二十两,还给功牌一纸。
若是抓到匪头,那奖赏更是丰厚,甚至还能换取野战功勋,从此平步青云,加官进爵。
二十两白银,在这土地贫瘠的大湘西上,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因此,经常有官兵昧着良心,杀良冒功,以换取锦绣前程。
如果王巡检将自己抓了,那么虎鉴堂的干爹肯定也跑不了,干儿子是盗匪反贼,这干爹能是好东西吗?肯定也会跟着遭殃。
这么一说,那可是足足四十两白银跟两张功牌纸啊!
先撇开那两张功牌纸不谈,就单单说那四十两白银在光绪年间的辰溪县里能干些什么呢?
四十两白银,如果按照一人的花销来算的话。
则可以买普通的整块大烟土二十六两七钱;可以逛土窑子十几次,大妓院几次;可以去当地最大的酒楼,点最贵的席面吃上几十次……
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王巡检岂能放过?还是他们手下的那群渣滓兵卒能放过?
“放肆,竟然辱骂本老爷!”
王巡检也被虎鉴堂的这一番咒骂气得够呛,当下一拍自己的大腿,冲着抬滑竿的那俩个土兵叫道:“你们俩也别在这伺候了,快去帮忙,速降此贼给本老爷拿下!”
那俩土兵得令后,便放下滑竿,抽出腰刀就冲了过来,加入了包围虎鉴堂的圈子当中。
但是,你别看那些土兵冲得猛,却是一个都不敢上前,只是全都围着虎鉴堂在原地转圈圈,把虎鉴堂看得是眼花缭乱的。
“上啊!给本老爷拿下他!”
王巡检见那群包围虎鉴堂的土兵都没有反应,颇为着急的叫喊道。
土兵们听到王巡检的催促之后,相互看了对方一样,只见其中一个脸上有颗黑痣的土兵,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喝道:“小子,你是跑不掉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
“乖乖你麻痹!”虎鉴堂不待那个黑痣土兵把话说完,就抢先一步,挥舞着腰刀就冲了上来。
虎鉴堂的这一次冲锋,不但把那个黑痣土兵给吓得掉头就跑,还把周围其他几个土兵也给吓跑了。
“这就跑了?也太怂了吧?”
面对土兵们的表现,虎鉴堂显得很吃惊,他没想到这就赢了?
待虎鉴堂追出十几米后,便在原地停了下来,本以为那群土兵不会再回来了,但是结果却让虎鉴堂大出意料之外。
只见那几个掉头就跑的土兵们,居然又都回来了,并且再一次的将虎鉴堂包围了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围着虎鉴堂在原地转圈圈。
“这尼玛算什么?到底打不打呀?”
虎鉴堂今天算是开眼了,没想到大清的官差竟然如此羸弱,除了会装逼吓唬人之外,真是一点真本事都没有。
王巡检一见此状,觉得不能就这么拖下去了,便伸出了五根手指大喊道:“谁若是拿下此贼,赏银五两!”
五两银子的挂赏真不算少了,顶那群土兵四个月的俸禄,其实土兵们每月的俸禄,根本就不够养家糊口的,剩下的只能靠压榨老百姓来补贴。
这银子谁都想要,但是那些土兵更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