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就不欢而散。
白羽后流着泪,随便收拾了一下,带着一两个人出了王宫,去了昔日的摄政府桂花园;除了这里,她确实没地方去了。
白羽后倒也明白,毕竟不是平常人家、夫妻干仗以后可以搬回娘家住,她要是真的去了就别想再回来。
蛮王回到居所不久,便有宫使怯怯地来报,说是白羽后出王宫了。蛮王这一听更是怒气勃发:还长脾气了!于是大声吼道:“随她去,爱去哪去哪!”
盛怒之余,心里倒也思忖了一下,要是这蠢女人继续撒泼张扬,这让他的脸往哪搁?要是真这样,废了她白羽后位的心思都有了。
不过又想,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也一起过了这几十年,除了不能生育这点外,平时两人之间真没红过脸,因为她一直都迁就自己的蛮霸,在这一点上蛮王心里面其实又有点不舍的感觉。只是堂堂蛮王,拉不下这张脸;再说哪有蛮王向妇道人家低头的?
事情就有些僵持。
所幸乌羽后随后听到了些风声。这种事她自然不好亲自向蛮王打听原委,只是悄悄安排身边亲近的使女暗中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大致原委。
她不禁苦笑起来。
所谓好心办坏事,世上之事,象这样的,形形色色的人,象这样的结果听过不少、但是落到自己头上真的还是第一次。
乌羽后于是主动开解蛮王说,白羽后长期住在宫外总不是个办法,那么在桂花园小住几天倒也无事。不如等白羽后消了气再请她回来好了。只是等安排个妥当的人照顾着才好。
蛮王就有些感动于乌羽后的通情达理,心房柔软了、他的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忙着手派人去吩咐老管家。
——自从蛮王入宫以后,一直跟随他的老管家就主动提出来,留在桂花园,一是为他看着园子、二是有个就在那里养老终去的意思在里面。
且说等老管家诧异无比地开门出来,白羽后一眼见了就如同见了娘家人,哭得那个叫伤心!
早已经人老成精的老管家不用问,通过察颜观色便明白是夫妻俩之间出了问题;当下也不好多说,只是温言劝慰、把主母让了进去安顿好,并不刨根问底询问由来。
正当他忙活的时候,这边蛮王从宫里派去的人也到了,悄悄把蛮王的意思讲了一讲,要他瞅时机处理此事。
这下老管家哪有还什么不明白的?在他看来,这和平常人家的夫妻吵架生气没什么不同。
老管家于是请来人回报蛮王,让他宽心,此事由他处理就行。
……
夜已经很深了,白羽后还滞留桂花园中,踟蹰神伤,望月怅想,说什么也不肯休息。
而夜深霜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两个使女六神无主,轮流着偷偷来向老管家诉苦几次,请千万他去劝解一二。
“裘皮大衣给主母穿上了吗?”
“早穿在身上了。”
“唔,你俩先去侍候着,我一会儿就来。”
于是老管家这才慢慢地进了桂花园。
老管家开口一说话,发现果然请不动平生第一次执拗的主母移步室内!
老管家苦笑了一下,再平静地说:“主母若是有什么不好,岂不是让对手捡了个更大的便宜?”
白羽后一听,更加抽泣起来:“我就死在这算了,让她趁心如意不好吗?”
两个使女不禁听得皱眉。
老管家说:“主母怎么就这样失掉了斗志?老奴本来倒是有个主意的,看来用不上了。”
说罢,长叹一声,慢慢地转身便走。
白羽后“哎”了一声,老头索性假装没听见。
使女们暗恼:这老头,哪有这样劝人的?搞得就象他是主人似的,好大的派头!
这时却听白羽后鼻音塞塞地吩咐他俩:“愣着干什么?扶我回去呀……”
这下使女们真是喜出望外!
进了平时的居所,见里面诸般物事,在老管家平时的督促打理下,屋内整洁如常;白羽后不由得又有些物是人非的感伤涌上来,便在侍女的服侍下半坐于榻上。
满头白发的老管家却早有准备,吩咐人将准备好的热汤奉上。
如此这般之后,白羽后便急着到外室听老管家方才是何说法;这时使女说,老管家留下话来,今天夜已深,请主母尽早休息、有事明天再来细说。
白羽后这时已经平静下来,想想也暗暗责怪自己一时心急,乱了方寸;也就决定把事情想清楚了,明天再向这忠心多谋的老仆问计。
……
且说木隶和满五、以及阿金这边。
木隶忽然收到四锅头的紧急传信,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接下来就有任务要做了,要他先给阿金做工作、然后又要如此如此……
木隶于是马上和满五说明了一下情况,立即动身搬家;要他就留在卷轴空间内看护头阿金,于是闪身出去,取了卷轴便走。
摸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