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对方众口一辞,都是一样的说法。”
“唔,看来是来者不善啊!公主怎么看对方此举以及他的这般说辞?”
“大父,据我们所知,方才进入祭坛的人只有夜鹰;难道对方早已盯上了他、意有所指?”
“不可能吧?夜鹰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再不济也不可能让王叔手下那班人看出破绽!”
“那夜鹰本人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公主说得很委婉,大巫、以及在场的人却都听出了公主话里的意思,空气不禁一滞!
大巫思索了一会儿,抬头说:“此事我原本以为不可能;原因是,夜鹰先前是老大王身边的老人,按说没有不帮我们反而去帮王叔甚至汉人的道理!此事须得慎重处置啊!”
公主接着分析说:有几种可能。
一是鹰夜本身有问题,理由是他虽自称是老大王身边的人,但毕竟有待于通过查找王宫早年的档案来证实;即便有档案记录,以夜鹰的职业特点,做事焉能不未雨绸缪?亦会是滴水不漏!再来假设,夜鹰确是当年故人;然而毕竟事隔多年,人心隔肚皮;再说大巫先前与他并不相识、不了解,谁知道后来他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如果他本身有问题,那么军官学校纵火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将鹰犬吸引来祭坛来,也就存在故意的可能了。当然,从心理上,我也不愿意接受这个可能!
二就是纯属巧合,纵火者恰好也是往这个方向而来的。
三,此是敌人的嫁祸之计:敌人一石二鸟,这样既可除去我们的得力臂助——夜鹰、又可借机把王叔的注意力吸引到祭坛来,挑起两方的再次争斗。——如此拙劣的嫁祸之计,王叔不可能看不出来;而他却偏要装聋作哑、顺势而为,借题发挥,那么他的人手包围祭坛行动的动机就很好解释了!
王叔梦寐以求的是什么?是王座。所以,看来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无论是汉人还是王叔,其动作都是想打乱我们的节奏、以便来乱中渔利啊!
大巫道:“我还是坚持:王叔与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蛮人自己的内部之事;合则两利、斗则两伤。”
公主说:“我的看法与大父的同样一致、我们两方必须完成整合才可化解汉人的攻势!可是汉人既然加快了干扰的力度,那我们也只得加快整合进度、以快打快了。”
大巫说:“进度太快,恐有隐忧啊!”
公主说:“可是汉人和王叔明显都不想给我们充足的时间了!”
大巫不禁长长叹息一声,默认了公主的说法。
“请公主吩咐,要如何应对。”大巫起身行礼道。
公主谢过大巫的理解。她望着这个通情达理的长者,有些歉意。
“大父,现在即便是退一步,也是为了将来更大的进步;有大父与孩儿同进退,孩儿才会安心!”
大巫微笑颔首。
“大父,你看这样行不行?——夜鹰之事,就等银娃回来后再暗中从侧面向他询问,在他和夜鹰一起出外查探的时候,夜鹰有无异常?然后视情况决定是否由夜鹰自己来解释。”
“如此甚好!夜鹰如果是无辜的,我也不想寒了他的心哪!”
“王叔之事,我想最好还是由大父你出面与外头领头的人接触一下,将他的来意打听一下,以便作出准确判断;我意还是请王叔和国母来,就在家庙中解决为好、若能以议定新约书的方式解决最好,大家都可安心下来,收拾局面一致对外!”
大巫同意,他说:“我看王叔派人来的举止,亦只是紧逼施压、还不愿意翻脸,王叔本人亦应会权衡赞同吧!”
大巫于是来到祭坛之外,与王叔府里老管家的见面。
“见过大巫。”
“阁下倒是面生得紧,以前应是没见过。”大巫淡淡地说。
“在下只在摄政身边行走,并无公职。”老管家不卑不亢地含笑回答。
“哦!不知阁下此来有何高见?”
“不敢!公主在前、大巫在后,在下焉敢造次!只是因为军官学校之事,事出有因、实是无奈!”
“公主亦知道大概了。那纵火之人甚是可恶之极,竟敢行此拙劣嫁祸的下作之举!”
老管家也不予置评,只是亮一亮王叔的令牌:“大巫包涵!在下奉令行事,只为维护公主周全、揖拿逃犯,别无他意。”他又说,“可否请大巫报与公主,由我等护卫、移驾到安全之地、余事再行定夺?”
大巫并不看令牌,“阁下既已对祭坛采取了护卫措施,谅那逃犯也不能再有何非分之想!所以,公主的意思,还是请王叔到王宫请国母一起到家庙来,共商国事。”
“大巫明鉴:此时入夜,进宫恐怕不妥。”
大巫一挥衣袖:“也罢,那就等明日再议吧;公主与祭坛安全,就劳烦阁下了!”说罢转身回到祭坛里去。
老管家思忖一下,当即着人去王宫外面候着,王叔若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