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经过群策群力地观察、分析和研究,公主和大巫等人还是一无所获、对链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大家都认为不必再耗费精力了,索性再把链环固定到立柱上,等到汉人彻底绝粮抗不住了,到那时再来和他们谈条件。
晚饭过后,还有一小段时间;因为要等天黑以后,才方便大巫和银娃行事。
于是,大巫便与公主、金娃、银娃,以及一抹红和房子、钻地鼠等人悠闲聊着天,等待天黑下来。
掌灯时分,摊主忽然来了。金娃开门放他进来、却待和他玩笑几句,却见摊主急匆匆地推开他、径直向公主和大巫走去,脸色很是不好。
“公主,大巫,出事了……”
众人皆是一愣。
摊主神色凝重地接着说:“方才我在街市中,见军官学校位置突然火起、火势快而猛、但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伤亡怎样,看来不妙啊!”
公主和大巫异口同声地道:“汉人?”
摊主说:“我也是这般判断的。事态严重!只是不知道王叔那边会做何反应了。”
大巫不由分说地道:“不管王叔会怎样想、如何做,总之对我蛮人来说都不是好事;特别是对我们来说,局面更是不利之极。夜鹰你马上出去继续探查情况吧,一有消息及时来报!”
摊主请求说:“让银娃和我同去。”
大巫略一权衡,便点应允下来。心想只好让链环再在密室中放置一夜了。于是回头道:“一抹红,你随时守在公主身边,协助看护链环;其他人随时待命!”
众人纷纷答应着,分头而去。密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凝重。
大巫与公主,相对无言,皆是叹息!这多事之秋、汉人太可恶!恐怕,此后王城中风波又起、蛮人又将不宁。何以应对?
很显然,汉人应是掌握了自己这一方与王叔达成合解的情况,这才又作出反应在,虽是老套的手法、却也简单直接,效果明显;这回,王叔怕是又要跳起来了吧!
公主垂头思索。
大巫则在心中痛苦地道:“乳娘啊,乳娘,究竟是不是你?如果真是你,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叔府内,书房。看得出来,王叔很震惊、很生气、很难理解。“情况怎么样?”
老管家恭谨地念着反馈报告:伙夫小队七人丧身;在校军士损失三人,都是因为在宿舍内休着病假而来不及逃出。校内军士因救火烧伤二人,其余九十五人因为在外执行任务而安然无恙。军官宿舍楼焚毀一幢……
“人没事就好!楼没了再盖就是!”王叔面色稍缓,“纵火者呢,可曾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老管家颇有深意地笑道:“幸亏鹰犬出动得及时,沿着纵火者身上附着的猛火油气息一路追踪,最后将目标锁定,位置么……”
王叔不由得奇怪地望着老管家,“说嘛!卖什么关子!”
“那人的气息消失在了祭坛外面。”
“什么?你说什么?祭坛!——这怎么可能!”王叔一听,惊得跳起来。
老管家平静地说:“报告里确实是这样写的。”
“你怎么看?”“纵火者的手法真是高明啊!”
“这还算高明?连我都想得到,这么明显这么拙劣的嫁祸于人,你却说高明?”王叔只差脱口而出,心想老管家这是怎么了?糊涂啦!
“明目张胆纵火,伤亡尺度把握到位,不但能在鹰犬的追踪下全身而退、还倒打一耙,顺手嫁祸给公主和大巫,让她们有嘴说不清,这还不算高明?”王叔倒是没想到,老管家所说的高明指的原来是这一层意思。仔细想想,不由得也以为他说的有理。
“但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大巫不会看不出来吧!”
“那又怎样!汉人这么煞费苦心当然是不安好心了,他的目的当然就是挑动你与大巫的争斗啊!”
“那得赶快知会大巫一声,大家都不能上当!”
“哎哟我的主人哪,你可真是灯下黑了!”
“什么意思?”
“汉人固然用心险恶,但同时也是在帮你呀!你是不能上当,但也不妨利用一下嘛,这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机会?我还是有些犯迷糊。”
“公主虽然当众作出了承诺,但是焉知不是缓兵之计、画饼充饥?夜长梦多。所以不如借此事发挥发挥,落实一下,一口咬到嘴里,这样岂不是更加保险!”
“哦!你的意思是……”王叔终于恍然大悟。
“主人,咱们可不是要政变,只是为了公主的安全,而必须抓到那纵火的恶人。”老管家笑着说。
“我明白了,明白了!正是要大巫有嘴说不清才好行事啊,哈哈哈!”王叔心中畅快之极!
“这回由谁牵头出面?我去?”
“主人还是不宜亲自前往,这样才有进退余地;可是其它人又不一定能较好地贯彻执行咱们的意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