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无疑的。大家都相信,木隶此举不过是因为喜爱银娃少年心性,才暂时抛开正事来陪他开心;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除了比赛打赌的两个人,大家全都愣住了。
且看木隶如何说法。
木隶说:“小兄弟果然高明,佩服!”
“少废话,放是不放公主?”
“可我并没有输啊,算是平手吧!”
“你适才确实是在我背上拍了一记,可你并没有抓住我、而我却从你身上取到这东西了啊!”
“不知道我取到的这东西算不算数?”木隶含笑,伸手展示,原来是一根头发!
银娃一呆,随即恼怒地叫道:“这算什么?你从自己头上拔下来的,也来唬人!”
“好吧。那这只酒囊算不算数?”
“……”
银娃终于不说话了。确实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酒囊,只是这家伙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摸去的?
这少年不由得有些丧气。一边接过酒囊,一边失望地说:“也罢,是我输啦!”话未尽,银娃已是不管不顾地向祭坛外奔去。
……
大巫点头说:“小友果然身手不凡。”
木隶笑着,却带着些许意:“在下贪玩笑闹惯了,大巫莫要见怪才是……”
大巫说:“怎会!”
——这就算是个小插曲。两人这才郑重对坐,准备开始谈判。这时却又见银娃失色地向二人奔来。
“你又来胡闹什么?”大巫有些下不来台,便喝道。
银娃不由分说,将手中的东西朝木隶面前一放,又专注地朝他怔怔盯了半晌,这才说:“我是真服了你啦!竟然得了这么多物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巫一听,连忙定睛细看,却见木隶面前除了一只酒囊,还有一粒耳珠、一只手环、半只铜纽扣。
大巫不由惊奇地问:“这都是从你身上摘下来的?”
“是。还都给塞进酒囊里,适才喝酒时我才发现。”银娃垂头丧气地回答。——他自然知道,要是真正交手,自己怕是要死过多少回了。
……
大巫心中明白了木隶这样做的用意:既要给银娃一个教训、又不忍折了他的面子挫伤他的信心。
大巫对木隶不由得高看了几分,他于是郑重向木隶致意道:“多谢小友这般良苦用心!”
木隶却是苦笑,然后才说:“在下惭愧,这小兄弟确实仔细,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
……
银娃又说:“你这本领,最适合做偷儿,一定没对手。”殊不知就是这话让大巫动了真怒。
银娃只顾说得高兴;话一出口已觉不妥,却已不可能收回。再见大巫脸色难看,只得吐吐舌头、对木隶做个鬼脸,一溜烟跑出祭坛去了。
大巫只得摇头道歉。
木隶当然不会在意,他不是原本就真心喜欢这胸无城府的天真少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