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啊。”
中巫于是一个人静静地上路了,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无声的水流,他本能地朝前游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意。
头领终于来了。他几步便到榻前,怔怔地望着那副面孔,既熟悉又陌生。本以为有泪,但是一滴没有。先前流过了。
在他面前,蛮女惊恐地伏身行礼。
“蛮女起来,大家都这么努力,我要谢谢你们。”
“头领,中巫交待,有话要告诉你。”
“我把对联给了乳娘。”
“……还有,‘叫他们莫要吵我’”头领轻轻挥手,蛮女便无声退下。
头领望望先前摆放物件的地方,是的,两副对联都不在……
也不知道中巫是怎么想的,都到了最后一刻了,他还是不肯实话实说;这么隐讳的暗示,他想要表达什么?他又在顾忌什么呢?不明白。
头领心情非常落寞地独坐大帐之中,积郁良久。想了又想,于是提笔手书一封准备让猎鹰送到王城去。
上面写道:“中巫去矣!中巫遗言,此事应有线索,关键似乎要落在乳娘身上;军中事,虽愚钝而敢不全力尽责?王城事,谨奉前令。国家如此,惜乎无力、心忧甚!……钦泽顿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