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蛮女画个好笑的大饼。
蛮女却是格格地笑起来:“将来?谁的胜利?堂堂蛮国公主,你就给备一车这样的破烂货作贡品?你以为本姑娘心地善良,容易搪塞好打发啊?”
“这?……可要是帝国胜呢?”
“那就等将来再说吧。”
现实尚且身不由已,怎可奢想将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急忙有意跳过将来的话题。
“唉……”蛮女轻叹一声,接着说:“当然,我还是要为说了破烂货三字而向你道歉!”
“其实对你们来说,能拿得出来也真是难能可贵的了。这几天来我常在心里告诉自己莫要奢求,而你们却是能给我意外和惊喜。谢谢你们!”
木隶忙道不谢不谢,不过是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开心就好!
蛮女却正色道:“不,你错了。你们既然能在罗盘山坚持这么久,必有所恃;从前管中窥豹,而今一叶而知秋。更重要的是,你们既以武夫之身,搏杀于阵前;却能时时不懈于识文断字以用于身,这见识行为,却是我蛮人军中鲜见、蛮人所不及也!蛮女折服,蛮女得此礼物、弥足珍贵!”
说罢,躬身致礼以表敬意。
瞧这话说的!木隶大为惭愧,仓皇告退。
雷大雷的画像也画成了。
满五在空间外。不知空间内,三人齐来看画。
两个粗豪战士,却都看在眼里、心中明白。两人都对各自的画像称赞有加。
木隶的自不用再说。来看雷大雷的画像。
同样又是以潜伏为主题。这次蛮女别出心裁地把主人公画在一个椭圆的空间中,如茧中蛾般蜷伏,如婴儿般沉睡;惯以奸诈谄相示人的雷大雷,此时却被画得宁静、平和、本色。
椭圆形空间之外:仿佛是墨一般海水,波浪诡谲;又仿佛是深不可测的夜色,看不见却感觉得到有风呼啸而过的轨迹;还仿佛是一只巨鸟,将羽翼尽情向无边无垠处延展开,护住身下的一枚大蛋,精心呵护着、孵化着,等待着破壳而出的那一刻到来!
远景是罗盘山群峰,被画成巨鸟头上的王冠、当然也可以说是海面的礁岛、桑叶的锯齿状边缘。
雷大雷和木隶震惊地沉浸于这宏大的方寸之地中。
却听蛮女美中不足,有些惋惜地解释说:“若是有足够的墨和大毫,泼墨出背景,更好。”
“不不不!够好了,够好了!”木隶道。
雷大雷却喃喃自语道:“怕是把我画得太好了些,劳子的德行怕是有些配不上这画中的纯情哦……”
蛮女便冷笑,说:“你当然配不上!鸟人!”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木隶大笑。
雷大雷大窘。
蛮女却说:“虽然配不上,但作画么,总要留下些希望和寄托的。画画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木隶深以为然。
雷大雷哭笑不得:“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我会朝着你希望和寄托的方向努力的。”
蛮女大笑着说:“木隶,还不敢紧灭了这帝国的汉奸!这厮自己刚说了以后要跟我混的,铁证如山!”
——第二幅画作,名曰“夜之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