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人组,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咳,不要多想……
木隶他们三个虽然也做了些消除误会和敌意的努力;但是,先天不足的是时日不多。
初相识,难免犹有未消尽的敌意和不合拍。于是都在琢磨怎样与蛮女再增进友谊。
为什么蛮女的身份已然明了,为什么还要称蛮女而非公主?原来这是公主本人的意思。公主说,首先这是非公开场合,用不着什么虚礼,称公主就太见外了;这是其一。第二、其实就是一敌国公主,也别摆什么臭架子啦,大家随意,都是年青人。第三、本姑娘是被你们抓来的、是俘虏;乱世女子,原本无力让战争走开、战争就更不会主动为了女人走开或让路了;所以不要拿这空有的虚名来羞辱和刺激本姑娘了……
说罢隐隐有泪。
言者凄苦、听者恻然。
小伙子们怎么可能再让这可怜的妹儿继续伤心?
于是说:“好好好,你要怎么样都好,只要开心就好。其实大家都觉得蛮女亲切,叫起来没有距离感的。”
“真的吗?只要让我开心,你们真的什么都愿意吗?”蛮女惊喜地叫道。就差不由分说要用小手牵着骨节粗大、满是老茧的大手轻摇撒娇了。
“当然,只是除了不能让你逃走!”木隶苦笑着强调说。
四人小组的时间太充足了!
闲来无事,都在为如何打发时间而苦恼。于是便有了蛮女的突发其想、以及她后来的随意之作。
纯为练手。蛮女要作画,她要求有个模特。
其实三个小伙子对为蛮女做模特这件事,是颇为踊跃的,而且竞争很是激烈。
这倒让蛮女颇为诧异。她之所以想到作画打发时间,要让小伙子们做模特,心里是有些小九九的。
因为做模特要长间不能动,比较累人。这样不着痕迹地整整令她成为俘虏的三人,大概心里要畅快些吧?
谁想得到,这三人长时潜伏下来,吃苦练功象吃饭一样平常,哪里还会在乎这点小辛苦?
三人争得厉害。
最后排着队来,领导木隶理所当然要在头一名。但是还没有轮上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觉得,就算是立在一旁看着蛮女作画,也胜过到空间外面苦等。
于是又争。争来争去的结果,木隶提议,在空间外设下擂台,以胜负决定唯一的名额进空间看画。
雷大雷和满五都是好勇斗狠惯了、又知根知底的,谁怕谁?都不服、且因为各有看家本领在身而胜负难料。
怎么办?
木隶又提议以罗盘山人都熟悉的南瓜棋来设擂台赛,似乎胜负依据要公平些。
二人于是都同意了。但是双方都不知底细,还是要保障棋力太弱的选手观画的权利啊。
于是二人又自行决定:只可以在每场棋赛开始前协商决定规则,是让擂主继续守擂、失败者观画;还是反之。
比赛中及分出胜负后,均不可再改商定的规则。
雷大雷又提出:到木隶参赛时也是一样的做法。
木隶不反对。
……
“啪!”
两人对了一掌,雷大雷小脸煞白,急退。
雷大雷迫不及待地把被吃掉的那一粒棋子抢到手,紧紧攥住,然的像只兔子一样蹦开;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眉开眼笑地对满五逗趣道:“想下黑手啊?可这是无法改变的结果,我可不会让的、你就认命吧。”
冷面满五,心里虽懊恼却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异动。他只轻骂了一声:“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不要脸的……”
然后酷酷地将双方剩下的所有棋子一拢一抓,又将地面一抹,重新画了个圈。然后是将圆圈内纵横等分的十字、中心圆、上下左右的半圆。全新的南瓜棋棋盘便画好了。
满五又捡颗石子加进去,一共十二颗。再往棋盘上重新摆好对垒双方的棋子。
满五说:“一颗石头而已,既然那么宝贝,你就拿着吧。”
雷大雷这才放心地靠近满五,笑嘻嘻地说:“谁稀罕这石头了!谁让你不愿赌服输的!”
说着也在地上写写划划,把两人刚才争斗弄得一蹋糊涂的对联重新弄好。仔细看来,那字写得颇为不端,然则也银勾铁划,有些力度。
写的是:
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
满五直看完雷大雷忙活,却自傲着不想求他。连下多场,用尽浑解数,他实在拿雷大雷无计可施!
——这厮棋力太强、并且过于奸诈。规则竟约束不到他!
——若是胜者观画,他必要赢。
——若是负者观画,他就会输。再加上无耻耍赖……
实在是郁闷无比!
当然,要是他知道自己始终无法进去看画,主要原因不是雷大雷,他会更委屈、更郁闷!主要原因其实是蛮女不待见他。
你想,杀了阿金,扮自己,杀了乳娘(冤枉!没下得去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