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异常很快被后方指挥部觉察到了。指挥便传讯询问情况,木隶便将发生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听完汇报,云相气得在指挥部跳着脚骂娘。“木隶,你特么的是猪吗?这么明白的事你都不明白?这么隐密的事,你给劳子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和阵仗来!”
云相原本就担心敌人对自己这一边视为最大倚仗的通道、空间有所察觉。
这下好了,得到证实了,暴露了!
作为因应,蛮人中不乏巫术高手,一旦重视起来集中精力和智慧,谁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另外,找人的事,经过这么一搅和,肯定黄了!
云相好不容易才发完飙;作为亡羊补牢之义,应对措施不得不做。
指挥部的斥令很快传到木隶那里。当然,措词虽然严厉,经过规范和修饰,没有云相当时那满口乱喷的污言秽语。
即便如此,木隶仍然据此想象得出云相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事后也想到了该想的了。尽管只是无心之失,是他的责任。但是他要怎样来承担随之而来的后果?指挥部并没有流露将他撤职的意思。尽管这是应该的。
所幸蛮人这边,头领和中巫有些不知深浅的懵懂。
他们突然被对方的生猛吓了一吓,不敢动,有些静观其变的意思。也没有想要请中巫门内高手来的念头。
罗盘山这边,因为传消息时会有所感应,平时有所顾忌。因为已经暴露了,便不再遮遮掩掩;只是加了预防措施,提高了密级增加了破解难度、以免让蛮人摸到规律。同时,也有静观其变,测试蛮人究竟能感应到什么程度的想法。
这样,潜伏人员与后边小心翼翼地联络着,消息反倒顺畅了许多。
各处消息慢慢反馈回来,木隶除了继续紧盯大营,余暇便都用来汇总分析那些情报。他觉得前番作为除了过于莽撞,思路上应该是对方向的。
然而他发现,蛮人各个作战单位都没有新面孔出现,防卫力量同样没有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知道的,“那边”传来的消息,绝不可能是搞着玩的、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也就是说绝对可靠。
因为,是四锅头在那边。
四锅头是谁?在哪?他是男是女?
不知道。
只有大锅头林重自己才清楚。
但是多年来,但凡有非同寻常的消息,总会通过特殊渠道及时传回罗盘山上来。所有人都知道,罗盘山上,一直有一把交椅和一个特殊职份,是属于四锅头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从不提及。
但并不是说,这个人不存在。相反,这个人太重要了!
不能提。
那么四锅头通报的这个人,是谁?
要如何才能把他挖出来?
……
木隶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蛮女。这女子是真辛苦!总是夜里来、夜里去的,悄悄打着火把到那里汲取泉水。
木隶苦恼地胡思乱想:“蛮女呀,蛮女,你要是那个人该多好!”
却见雷大雷凑过来和他趴在一起。和李甘一样,这人仍是不知羞耻地一副谄相,赶都赶不走。
“老大,花痴半天,莫不是看上这个女人啦?”
“……”
“我来和你一起研究研究!哦,啊,还真不错咧,老大你眼光真毒……”
木隶突然蹦起来,欣喜若狂的样子。
雷大雷吓了一大跳。
连忙唤满五,“满五满五,快来,摁住他,老大疯了、为个女蛮子,想疯了都!”
“还不快点,他不要命咱俩要啊!”
木隶当然没有疯。他被这两个同伴死死地压着,轻笑。
木隶说:“放开,手不酸?”
“你终于回过来了啊,老天!”雷大雷同情地叹气说。
木隶却不管。他严厉地道:“满五,听令!”
“在!”
“严密监控这女人,记录她出来汲水的一切细节,回营后接触人员特征、以及营中分配用水情况!”
“得令!”
“大雷听令!”
“在!”
“时刻监控巡逻队行动,依据环境,规划撤退路线,要求绝对安全!”
“得令!”
三个人在空间里闲得手痒痒,看遍了风景、看厌了蛮人,数够了星星、还数烦了千万只羊!
这下总算找到点正事做了!三个人不禁抖擞精神,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来做事情。
根据满五和雷大雷的不间断观察记录、又经过数晚的观察和分析,木隶终于发现了些许蹊跷之处。
每天清晨,那蛮女都要穿行于匆匆调动的蛮人战士以及巡逻队,到营门外不远处的泉眼来取水,然后再匆匆回帐中去。
另外,熟视无睹的样子,蛮女和外面的蛮人战士从无接触,虽然都不是生面孔。这其间,偶尔会见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