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走。
木隶真是有些犯愁了!原本只想刺激敌人一下,让敌人跳起来;这样自己这一边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欢唱“别看今日跳得欢,就怕秋后拉清单……”之类。
谁曾想敌人会来这一手!
再看蛮人依样照瓢葫芦,毫不客气便捡起自己的手法,对那水潭欲盖弥彰地作态,不由又是嘴角弯弯。看来大家都是明白人啊。——蛮人没有展示自己事先设定的规定动作,说明人家营中有高手哦,谨慎!
可见蛮人那边未必都是猪队友。
以水潭为媒介,双方要表达的信息经过一来一往,互相都清楚了。意思再明确不过。
“谁钓谁?”
“谁怕谁?”
既然这样的话……眼看自己的后院烟火起,只得着力对付着;后手先放放吧,反正早动晚动都要动、能挨一时算一时!
木隶一旦作此想,更是下力安抚部属,严令蛰伏待机不提。
再者他心中明白,粮食给养目前尚可坚持、且先放一放;而现在正是双方比拼耐心的时候,只能再等等。
只是对这次行动不知道指挥部有如何说法?这个时候云相也许正七窃生烟吧!
当然木隶自己知道,这次行动是有些冲动和不妥、从潜伏的角度来说的确显得过早暴露,不过心中积压已久的无名火倒是得到了充分释放。
汉人竟然这么稳得住!
蛮人头领在营中一脸异色:“咦,难得,难得。闹腾到这种程度,对方竟然还能沉得气?”
他于是回头问中巫,怎么看这个状况。
中巫笑。他轻笑着解释说,对手既然是老手,自然是有些判断力的。不过嘛,对手是年青人;这点他以为最重要!
在你来我往的斗法中,这几个年青人爆发力颇强,那咱们就谨慎点;但正因为是年青人,总会憋到极限的,年青人们就要冲动、一冲动就会出错。
而所幸咱们老啦,不会做太过冒险的事。咱们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陪他们玩,所以咱们就继续等吧。
——让他们憋下去,憋得越狠越好啊,哈哈。
“机会来时,倒要比一比,看谁出手狠准快!”
头领便也轻笑。“那好,连敌的面都还没见到,就能让我折了阿金。这倒令我不得不对这几人由衷生出几分兴趣……中巫,茶。”
许是连日苦思之故,中巫的精神并不好;但他浑不在意,平和地抿一口茶,回味着,仍在分心思索。
见他如此劳苦,头领忧思无计。“唉……”他微不可察地叹息着。
中巫感觉到头领的担忧,便浅笑一声说:“头领可莫要总把心事系在老汉一个人身上,国中兵家不是有云‘慈不掌兵……’”
“中巫于我,可比雄兵数旅啊。”
“头领言重,老汉这残身算什么!老汉之病,可谓坏到不能再坏了,故此头领切莫再要挂怀才是。”
“最坏的结果,无非大去,老汉淡看无惧。”
头领正色道:“中巫说的什么话!你我生死与共,不是一天两天。中巫有话,但请畅言、切莫有顾虑才是;你我忠心谋国,彼此自知啊;你我之间便有意见,亦应是国事,国事既大,那便从国之利益出发。故此我以为大事本无干私谊。”
“头领知我、我方知头领,无憾!”
罗盘山后方指挥部,云相再次召开会议商讨对策。
“蛮人的作战能力和个人素质,这些天看下来,兄弟们算是有了深刻认识和切身体验。后面怎么办?大家再议议。”
众人一时无语。
“二锅头,猎鹰倒是不怕,夜里发动,或许可行。只是,要有效对付猎犬不大容易,只怕是个大麻烦。”一个锅头期期艾艾地道。
“骂了隔壁的,连只狗都对付不了?那就把你拿去喂狗好了!”云相大怒,大声咆哮。
这锅头也曾在林重春风化雨的领导风格下顺风顺水过活。得此一骂,如雷如电、直觉得自己到了外焦里嫩的程度。
他不禁面红耳赤,既悲且哀。
众人皆是悚然而惊,慌忙低头思考屠狗灭鹰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