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正在闭关?”曾如水急忙放手,不敢再动白天了。
“正是这样。我看这样吧,妹子坐另外一艘船去备一些必要的东西,以便我们长时间在海上航行需用。”
曾如水自然知道方香说的是实话,但她内心里极为不愿意离开白天,一时没有答应方香的安排。
“是这样我去也成。”方香说一句,转身就向自己坐的船走去。
曾如水看方香表情不对,不想坏了姐妹情义,立即说:“还是我去吧,城里我熟悉。”
方香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曾如水,点了点头说:“我正是考虑到妹子是本地人,对杭州府城熟悉,要不然我就不让妹子去了。”
曾如水好像没有听到方香说话,注目白天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跳上另外一艘船,令船夫满帆靠向北岸,去杭州府城,希望快一点办好事,赶上白天所在的大船。
方香看曾如水的船快马一般跑到前面去了,不由得意地冷笑:“无知的丫头,你想和我争,还嫩了一点!等他醒了,有我在他身边,如此这般一说,他感我的救命大恩,还有不以身相许的。嘿嘿!等我做了白夫人,我不准你们在他面前狐媚,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有他这样的高手夫婿,别说我的修为有他相助会一日千里,即使我不学,有他在我身边,我姓方的一样能够扬名武林。咯咯真是太美了!佛光会、黑剑天君,你们真是我夫妇的福星,给我们夫妇提供了多好的机会!要不是有你们这样一闹,我们夫妇要想成为武林的霸主,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机!有了你们,等我们夫妇举起正义之剑时,就是我们夫妇成为武林霸主之时。”
方香想到它日的荣耀,贪婪之心顿时膨胀起来,目光扫到正在撑船的船夫,她又谋划开了。“我现在急需做一件事:掐断和那个丫头的一切联系。但又到哪里去呢?哪里能够让我们夫妇渡过这段最困难的时候呢?”方香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从海上去南方安全一些,但必须封住船上所有人的嘴巴。什么样的人嘴巴最紧呢?方香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死人。
方香想好主意,立即毫不手软地将全船六个船夫处死,再丢进江里喂鱼,她自己驾驶大船向下游去。
船到钱塘江口,正好碰上一艘海船。方香谎称她丈夫病了,要去普陀求医,愿意以重金为酬,租下海船,送他们夫妇去普陀。船老大是一个粗壮的汉子,看了方香几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爽快地答应了方香的要求。
海船是一艘货船,能装几千斤货,本来不会装方香和白天一个病人,更不会答应方香的请求,若是方香有一点海边知识,她也不会向这样的货船求租,只是因为方香不懂,这才病急乱投医,找上一艘货船。更让人怀疑的是那个粗壮船主还真的答应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了方香几眼,眼睛里有些光芒浮动。这一点方香也发现了,不过她可不是一般人,根本就没有把这种有些蛮力的壮汉放在眼里,没有当一回事,也没有再仔细考查一下船主。
事实上,这个船主也不是一般人,而是海盗一伙,见方香长得美艳,又有金银可拿,财色兼收,他才不及装货,先做完方香这趟买卖,再回来装货也不迟。
方香没有在海上走过,虽然为人狡诈狠毒,碰上海盗,她就有些施展不开了。更不应该的是有了白天在身边,她心里有了依靠,对身边的危险不再像以前一样警惕,没有想一想这个货船主为什么会答应她的请求,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有发现,那就是老天注定她与白天无缘了。
次日,船进杭州湾,海面上虽然还有不少船只,相邻相近的船只则没有了,最近的船也在十里以外。方香走出船夫居住的船舱,正说在船甲板上走动一下,以好缓解一下晕弦的感觉,船老大拦住了方香。方香是聪明人,见船老大满是胡须的脸上,满是男人见了自己常有的表情,眼睛里浮现出诡异的微笑,方香就明白这个船老大想干什么了。方香还是没有把船老大看在眼里,粉脸上浮现几分冷意,冷冷地盯住船老大,想看一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只是想欺负她,或者还有别的目的。到了这时候,方香还是没有想到她这次碰上海盗了,还以为这个船主看她是一个美女,跟在她身边的也是一个病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想欺负她。所以,方香没有退缩,反而迎向船主和他的几个伙计,想看一看这几个臭男人想做什么。
“黄老大,你的船几时能到普陀呀?”方香故作地扭了扭自己的娇躯,微笑着问。
“嘿嘿,姑娘,你恐怕去不了普陀了。”黄老大看方香这样,他心里不由一动,还以为碰上一个淫娃荡妇,粗鲁地淫笑着说。
“噢,黄老大,你似乎不是一般人,对吧?但是,你们又想过没有,我一个孤身女子,带着一个病人,租用你们的船去普陀,是不是一般人呢?”方香不想多事,收起习惯性的动作,沉下脸来。现在她的目的是找一个地方给白天闭关,等白天出关,她就一切都好了。
黄老大听方香这样说,脸色不由凝重起来。他做海盗已经不少时间了,这点江湖经验还是有的,注视方香片刻,这才问:“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