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代秋没说清大哥的死因吗?”
这时聂书瑶又说话了,“我说代秋在说慌是有根据的。代秋,我来问你,许承业一死全身就僵硬了吗?。”
代秋想了好一会儿没答上来。
聂书瑶又道:“不知道?还是你根本就没看到许承业死没死?”
“不不,我看到了。大少爷口鼻真的出血了,也咽气了。”代秋马上道。
聂书瑶笑道:“你好像很想让许大少爷死呀。说!他一死全身就僵了吗?刚写完血书呀,那不就刚死吗。”
代秋有些慌张,却还是点头道:“是,是这样的。”
“所以说你撒谎!”聂书瑶指着她道:“人死后不会马上僵硬,而是要经过一个时辰后才会慢慢变的僵硬。这也是为什么,在人死后会马上给死人穿衣,要不然穿不上了的说法。然而,这个过程并非一下子就僵了的。如果诸位不信可以问问忤作。”
“真是如此?”许久不说话的杨县令又发话了。
忤作道:“回大人,确实如此。”
聂书瑶又道:“这个僵硬从面部开始,然后是四肢、身躯,而这个过程是需要足足三个时辰的。难道代秋给许承业换衣服换了三个时辰吗?”
“我,我,奴婢说错了。是,是大少爷的贴身小厮这么说的。”代秋马上改口道。
聂书瑶接着问:“许承业是什么时候死的?”
“子夜刚过。”这个代秋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幕实在是骇人。
聂书瑶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说道:“现在还不到午时,相信许承业的尸体还是僵着的。兵贵神速,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许宅吧。只要让我看到尸体,小女子便能知道是谁害了许承业。”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是盯着代秋的,代秋被这一盯吓得瘫软在地。
许广发也道:“诸位若是想去,也请吧。”
这可不是光彩事,可许广发多年的经商经验告诉他事情到了这一份上,藏着掖着不如公开。
“好,那我等便一同前往许家看看。”最终杨县令下了决定。
于是,一众人风风火火地赶往许家。
聂书瑶出来时,还差一个时辰才到中午,站在自家马车前,幽幽道:“说不定咱们还能回家吃午饭。”
若是事情顺利的话,就目前来看还算顺利。
四人上车,五娘跟在一众马车的身后走,这些马车都很不错,差不多都有本家的标记,于是他们刚到许宅的大门,半个扬州城的人都知道这事了。
八卦的力量是巨大的,无论现在还是过去,传得最快的都是人的嘴。
许家不愧是经商世家,大宅院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其中小桥流水,假山花园,无一不精致,无一不是景。
穿过回廊来到刚刚架好不久的灵堂,众人未见里面有下人,却只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拄着龙头拐站在棺材前面。这就是许家的老夫人
看到这位老太太,许广发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母亲,杨大人要看看承业的……尸体。”
然后许继业也很恭敬地叫了一声,“祖母!”
随之,许老夫人拿着龙头拐狠狠地向着地面捣去,发出咚咚之声,脸上充满的恨意。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住心头怒火给杨县令见了礼,又一一跟众人打了招呼。
聂书瑶觉得这老人家不是一般人,更加认为许承业的纨绔之名实在是来得冤。
“代秋何在?”许老夫人厉喝一声。
丫鬟代秋作为证人也被衙役们带来了,闻言,颤抖着跪在了许老夫人面前。
再然后,龙头拐一下子就朝她打了下去,“你这个害人的贱婢,今日老身要打死你。”
一拐杖下去,代秋的额头便流出血来。
“祖母住手!”许继业上前一步将拐杖夺在手中,许老夫人踉跄一下,险些跌倒。
众人顿时摸了一把汗,看向许继业便带上了审视之色。
聂书瑶却是眼睛一亮,姜不愧是老的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