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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催的!你干不了活儿就别专挑贵重的物件打扫!”玉香的声音极度愤怒:“就知道你们这些乡下来的毛手毛脚什么都干不好!都说了多少次了仔细着点,这琉璃盏比你的命还值钱,你非不听话抢着干,你急着邀什么功?老爷夫人待你不好吗?你这么争着抢着是嫌苏家待你太薄急着挣赏钱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九小姐多亏待你似的!”
梁家嫂子气的浑身发抖,旁边的雨睛看不过眼了,道:“合着玉香你是要在屋里管事了?就算梁家嫂子出了差错,是打是罚这屋里哪里又轮得到你发落了?琉璃盏是贵重,可你这样大呼小叫没个规矩,不如咱们现在就去到秋华姐面前说理去,看看秋华姐怎么解决?”
“小贱蹄子,你还反了天了!”玉香上前就朝着八岁的雨睛的脸上啪啪连扇了两个耳光,待要准备上前推倒雨睛再打一通的时候,厅堂的帘子突然被掀起,玉香抬眼一看那掀帘而出的秋华,身子明显一颤,差点没收住势跌倒。
她可不知道秋华就在这屋里,这几天下人们都在屋里忙乎,苏叶嫌人多心烦,每天下午都要去苏倩的院落陪苏倩聊天,连着好几天的晚饭都是在苏倩的院落用的,玉香看见秋华就有点惊傻了,想到秋华出现在这儿,那苏叶岂不是……
“你们几个要疯了是不是!?”秋华怒目瞪视着屋里的人,尤其盯死了玉香,“小姐在屋里正歇息,要是把小姐吵醒了,一人赏你们二十板子!”
玉香想着秋华在苏叶面前最是得脸,更怕闹下去真把苏叶给吵醒了,心里暗道万幸苏叶在歇息,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思,她狠狠的瞪了雨睛一眼,甩腿出了门。
梁家嫂子向来都是息事宁人的性子,向雨睛投了感谢的眼神就赶紧去收拾碎了的琉璃盏,雨睛在一边气愤难平:“秋华姐,这个玉香太猖狂,我挨两下不要紧,可她这么吃里扒外,栖林苑怎么能养这么一个祸害!”
梁家嫂子忙劝:“别因为我闹成这样,我打碎东西确实不对,回头我去向玉香解释解释,大家都是一个院落里做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雨睛冷冷地哼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脸,委屈的道:“我瞧的清清楚楚,明明就是她故意拌了你……”
“胡说!”梁家嫂子厉声道:“都说是我的错了。”
秋华看了看门外,又看向梁家嫂子,冷声道:“你行得正,坐得直,玉香打人就是不对,凭什么让你道歉!这种下人,咱们栖林苑可收养不起!”
说罢把帘子一放,梁家嫂子有些愣愣的,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琉璃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雨一下就是十来天不停,淅淅拉拉,很有一种倒春寒的意思。那天玉香打了雨睛,苏叶就在里屋醒着,让秋华说她歇着,是怕事情闹的太难看,下人之间闹成那样,顶多就是受个罚的事,但这种事难免会让人觉得她苏叶没有掌院的能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丫鬟还能如此喧闹,若是闹大了张扬出去,她才刚刚免了禁足,到时又得在苏立行眼里落个不成事的孩子的印象。
栖林苑的下人是该整顿清理,但那天绝对不是个绝佳时机。秋华当时不解为什么苏叶不出去直接把玉香给发落了,等到事凉了再解决免不了会从轻发落,岂不是太便宜了吃里扒外的玉香,况且玉香那天明摆着是在紫婵阁受了气,回来发到了院里其他人身上。
苏叶说没打算在这事上给玉香教训,就当不知道就行了。结果苏叶设想的是一出,别人想的就是另一出。雨睛一直都是屋外的丫头,那天晚上用饭的时候,那天不知受了谁的恩把她放进屋里传菜,雨睛就把白日里发生的事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的全部都吐露给了苏叶。
秋华当场就不乐意了,虽然她不知道苏叶是什么打算,但苏叶说的清楚明白,这事是要当作不知道的,但是这一下子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了。再看向屋子里其他站着伺候的婆子,虽然没有帮忙说话,却也是一脸的愤然,当下里秋华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感觉来。
这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拿苏叶当以前看待,只当苏叶还是府上那个软弱的不懂事的孩子,玉香打人,雨睛告状,多天经地义似的,甚至都没人在她面前提前支会一声,就直接把雨睛放进来了。
此时苏叶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只是微有不悦的皱了皱眉。
秋华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突然之间觉得自家主子虽然身份金贵,做为府上的主子,明着看府里的下人都是奴才似的忙前忙后的伺候,但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有的奴才只是有个奴才的身份而已,尽管雨晴受了委屈,但就这么告上来,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以后翅膀硬了,也不会是个省油的灯。
秋华这么想着,心里也知道自己想的过远也过于极端,一切也未必。毕竟雨睛这个孩子平日里手脚干净利索,让干什么就去干了,挺脚踏实地的。
但是雨睛当着一屋子的婆子说了这事,这间接意味着苏叶是不可能掩住众人的口把这事就这么抹了去,明摆着是这栖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