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门中传言,李还真为一己之私,竟然卑鄙无耻的陷害宁舟,此言一出,众门生哗然。
只因这消息与之前说宁舟的截然相反,并且这回传言还有公开庭二位大人物亲自确定,已经盖棺定论。
李还真卑鄙无耻,一时间,曾帮助李还真说话的修士,也纷纷摇头感叹,恨当初轻信了李还真,并且言道跟李还真绝交,说是这般卑鄙的人,羞与为伍。
一时间闹得满门风雨,李还真站在良桂岛上,听着潮起潮落之声,心里此起彼伏,拳掌捏的紧紧地,满腔的不甘和怒意。
真传被消,闭门反思四月,李还真目光一冷,“宁舟,且走着瞧吧!”
同一时间,梁世新与宁舟生死约斗,最终败北,魂断无底洞,霎时间引得旁人纷纷侧目,梁世新可是名门之后,这一败不禁名声扫地,加上败给一位之前从未听过,名不见传的人,更是令梁氏蒙羞。
先前宁舟和梁世新之事,只有少数人知晓,可伴随这李还真被打落真传,一下子被抖了出来,是以,没用几日,门中已经传遍了,众修士观望有之,看笑话有之,鄙夷者有之,凡此种种不可胜数。
当然,众人最关心的还是,梁氏这一次颜面折损,该要如何应对,是回敬宁舟,寻衅上门计较一场?还是不闻不问,暂且不管此事?
其实众人最倾向的还是前一种选择,毕竟梁氏是数千载名门,此事虽小,可到底是有损颜面,若不拿出反应来,恐令众修士小觑。
不过这一切的当事人宁舟,却是无有被这些事情扰到,这日静中起动,忽然想起还有一事未做。
按理来讲,梁世新死后,他所遗之物,本该为自己所有,只是一来最近不得空闲,没有上门去接收,二来也是接收后,恐会激怒梁氏,导致更一步的冲突。
这两日宁舟在府中修炼之余,也在细思自家出路。
一人在门中修行,无有外援,是行不通的,就说这次公开庭的事情,如有师门帮他说话,恐是谣言一经传出,就被扑灭,根本不会有后来受审之事。
这出路他如今也无更多选择,一者为内修,二是为外修,若是投靠内修,势必要被吸纳同化,并且无有自主之权,万事皆听内修世家号令。
而外修不外乎拜个师傅,虽然不会有多少外物助益,也无有世家那般人多势众,但却不会同内修那般全身掣肘。
两相比较,宁舟更倾向于外修,对于势众人多而言,他并不是很看重,关键是不能由人左右他。
而且宗内大修士中,外修也不比内修差,只是外修放养弟子,才导致低境界时死伤太重,不比内修小辈人多罢了。
此念一起,宁舟便明白,不能在家中坐等师师傅上门,而要做出一番动作,来引起关注。
而这个动作,以现今来说,白露涧却是最好的由头。
白露涧为梁氏所拥有的诸多洞府之一,此涧本为梁世新所有,宁舟长身而起,跨出还丹峰,上了万云兜便去往白露涧,准备接收此涧。
待来到白露涧上方,他立在云头往下一观,不禁微微感叹,此峰的确是一处修行好地。
入目一看,琪花瑶草遍地,岛上灵猿攀山,老猴摘果,飞禽鸟咻咻欢叫,一派自然春和风光,当中有一块白色巨石,从中冒出汨汨山泉,水秀山青,灵机充沛,绵而不腻,厚而不辣,气机异常温润,不似还丹峰凶毒炽烈,非常人不能忍受。
远处天光一照,山泉落石飞溅,一时亮入白露,云霭丛生,将白露涧半遮半掩,望之如看仙境玉都。
宁舟往下一落,目光一扫,不觉欣喜,这白露涧不愧是经过梁氏数百载经营,不光景色宜人,殿阁格局也是华美非常,白玉为阶,铜柱为梁,琉璃铺瓦,大气之处,又见奇巧雕琢,楼阁殿态错落有致,白露小溪串流各处,将零零落落的殿宇,连成一个整体,整合如一,美不胜收。
并且肥沃之地,还开辟有药园数亩,姹紫嫣红,药香扑鼻,彩蝶飞扑在上,颇具趣味。
宁舟方才落下,已被岛上人发现,一个道人上前来打量宁舟一眼,见他气度不俗,丰神俊朗,道气环绕,一望便知不可小觑,他正容拱拱手,“敢为道兄何来?”
宁舟轻笑一声,“在下宁舟,特来收取此岛。”
“宁舟?”这道人目光一凝,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宁舟,客气道:“原来是宁道长,我家主人久候了。”他把禁制一开,道了声,“请。”
宁舟眼睛一咪,梁世新一死,此岛主人便是自己了,而现今来这一出,莫非梁氏想不认账?他无有多说,迈步从容而行。
岛上东位立有一座金顶大塔阁,高有百尺,青绿花草围绕,山涧泉溪交错,周边一片清新,宁舟踩着玉阶,一步步走向塔阁。
那人忽然回首,“宁道长暂留玉趾,我先向主人禀报一声。”
宁舟理也不理他,径自前行,那人一怔,旋即面有恼色,把手一拦,“宁道长这样,不觉太无礼了么?”
宁舟见他还敢拦自己,把大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