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航、章凤楼、彭日勋等三人跟着两个士兵走在大街上时,看到街头围满了人在看布告,三人正想走近去看,却被两个士兵制止住了。
一个士兵说:“现在不能看,刘参谋长正急着等你们,他一会儿还有军务处理,耽误不得的。”
彭日勋说:“你们部队的参谋长要见我们,我就奇怪了,是不是部队要与我们学生合作或者是联欢呀?”
章凤楼说:“联什欢呀,又不是过年过节的。我看八成是你们刘参谋长碰到什么难题了,找我们商量呢。”
两个士兵听着想笑,一个士兵说:“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你们见了刘参谋长就明白了。”
三人跟着两个士兵很快就来五旅参谋部刘克初的办公室前。
“报告!”土兵向着屋里报告。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一声粗壮的声音。
进到办公室后士兵敬了一军礼后说:“报告参谋长,学生代表已经来到!”
刘克初说:“好,你们去吧。”
“是!”士兵离开后,刘克初并没有立刻问话,他用两只威严的目光在三个学生的身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程星航忍不住问道:“刘参谋长,你急着带我们来不只是老用这种威严的目光来看我们的吧?”
章凤楼也说:“是呀参谋长,我们的穿着有什么不雅观不礼貌的地方吗?请您指出来吧。”
刘克初原本是想用自己军人的威严来镇住对方,不想反而被两个学生不软不硬的话摔了过来,一时语短不知说什么好:“你、你们……”
彭日勋紧逼着说:“请问刘参谋长,我们犯了你们军人的什么条款了吗?把我们押送到你这里来。”
还未交锋刘克初便吃了三个学生的下马威,感觉到对方的厉害,他小心但仍然强硬的说:“谁押送你们了?我是约你们来这里来谈话的。”
彭日勋仍然紧追不放地说:“有这么相约的吗?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不给我们任何理由、任何时间直接就把我们带到你这里来了!”
刘克初领教了三人的厉害,他不耐须地说:“我不想与你们耍嘴皮子!我来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去福音堂捣乱,还抓走福音堂里的传教士!”
程星航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叫去福音堂‘捣乱’呀!难道只允许基督教的人鬼话连篇的来欺骗愚弄广大民众而不允许我们去揭露帝国主义的这些阴谋来唤醒那些受欺瞒的人民吗?再说……”
“再说什么?”刘克初厉声地问。
程星航不软不硬的说:“再说,这些事情也不应该是你们部队管的吧?”
刘克初被说的老羞成怒,他几乎发狂地说:“你们都别在这里强词夺理了,我们这里是五旅参谋处,可不是福音堂任你胡来……”
彭日勋看见刘克初动了真火,他便缓和了口气说:“刘参谋长,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刘克初怒气未消的说:“怎么就不对了?”
彭日勋说:“你想呀,你们的部队是革命的部队,您是革命军人。那福音堂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刘克初被问的一时语塞,瞪着两眼直望着彭日勋答不出话来……
彭日勋说:“福音堂是个装洋神弄洋鬼的地方!你们这里是五旅参谋处,这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程星航也说:“对呀,这不是有辱革命部队的称号了吗?”
章凤楼放低了声音说:“你们的李宗仁军长不正带着你们七军部队参加了北伐、上了前线吗?将士们都正在前线浴血奋战英勇杀敌,这不都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革命吗?而我们学生也是为了爱国,只不过仅仅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一点点事情竟然会遭到如此的责难。”
三名学生的说道,让刘克初也慢慢冷静下了来,他说:“不管怎么样,你们打伤了人,抓走了福音堂的人,这总是不对的吧……”
章凤楼继续说:“我们学生在做法上可能有过激的地方,但这也只能是指正而不是指责。再说我们《非基督教同盟会》的工作伍旅长是支持的,他还是同盟会的顾问呢。想必刘参谋长也是支持的吧?”
程星航看见气氛缓和了下来,他也放松了口气开着玩笑说:“刘参谋长既然是找我们来谈话的,总不能让我们老站着吧。这也算是不平等的吧?”
刘克初也被说笑了,他指着室里的沙发说:“你们坐吧。”他又向着室外喊道:“卫兵!”
一个卫兵进来问道:“参谋长,请问有什么指示?”
刘克初说:“给三位倒开水。”
“是!”卫兵倒好三杯水放在三人面前。
“谢谢。”三人也礼貌地答谢道。
看着三人在慢慢喝水,刘克初笑着说:“你们三人的嘴皮子的确厉害,真是后生可畏呀。”
程星航也礼貌地说:“刘参谋长见笑了,请问您还有什么训示。”
刘克初说:“你们的爱国热情无可厚非,但你们的做法的确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