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床上的小四,却见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颤抖着指着痴癫和尚低低说道:“把这个疯和尚赶出去,他在咒我死呢。{d}{u}{0}{0}.{c}{c}”
凌潇潇三人大喜,欢呼一声就奔到床前,凌潇潇抱住小四的头再也不放手了,急切地说道:“小四哥哥,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
文殊奴也道:“兄长,你救了我和母后,多谢你了。”
青鹅却未说话,但眸光里满是喜悦,含笑而立,柔情似水。这时痴癫止住哭声,奇道:“乖外甥,你怎么活了?”
小四怒道:“都是你个疯和尚!给我灌了满满的一海碗汤药,可苦死我了!青鹅姐姐,你有果脯么?快给我吃一块!”
青鹅点头应允,急忙道:“我去给你取!”说着便掀帘子走了出去。
文殊奴说道:“哥哥醒了就好,我要去告诉母后,她一直为你担心呢!”
小四揉着脑袋道:“我在这里躺了多久?”
凌潇潇回道:“从晌午回来,你就一直昏迷着,我们都担心死啦!”
劫后余生,几个人喜不自胜,痴癫和尚哈哈大笑,跑到大帐外面连翻了几个筋斗,文殊奴将这消息飞报与萧绰听。凌潇潇依偎在小四身边,再也不肯离开,一直拥坐到天亮。
此时小四的身体毫无异样,反而精力充沛,尽头十足。与凌潇潇在大帐里坐到天亮,丝毫不觉困倦。凌潇潇却眉眼倦怠,实在支撑不过,躺在床上睡着了。小四出了大帐,见营中军士皆全副武装,岗哨密集,气氛异常紧张。正自困惑时,痴癫和尚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大手一拍小四的脑袋,肆意的叫道:“乖外甥,你好了?哈哈,我老人家厉害吧?”
小四一把打开痴癫和尚的手:“疯和尚,不要拍我的脑袋,你非要把我弄得和你一样疯你才得意么?”
痴癫和尚却奇道:“咦,乖外甥,你的反应变快了耶!”
“我怎么不觉得?”小四瞧瞧自己的手,感觉不出有什么变化。
痴癫和尚说了声:“乖外甥,看招!”人随声动,双掌夹着风声,分取小四的脸和胸口。
小四见他突然出招,不由心中恼怒,这疯和尚下手不知轻重,自己这次非得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不可。当下向后疾闪,双脚一蹬地面用力跳开,谁知这一跳之下,竟轻飘飘跃开三丈多高,人在半空,却已惊讶地张开了嘴巴,只觉得身轻仿佛柳絮,落地之时毫无声音,自己这一退,足足退了有七八长之远,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发愣。
痴癫和尚却狂笑起来,口中欢喜地叫道:“好外甥,乖外甥,你那莲花是什么宝贝啊?怎么这么神奇?此刻你已是半仙之体了,浊气排除,丹阳精纯,当真是好造化啊!”
小四疑惑地道:“什么莲花?”
痴癫和尚吼道:“当然是系在你脖子上的那个破布包了,那里面包着几只烂叶子和一颗莲子,我将它煮给你吃了!你以为你服了鹤顶红还能活得了吗?若不是我老人家远见卓识,当机立断,你还能活得了么?”
小四这恍然,急忙说道:“那是我摘来给潇潇玩的!你怎么把它煮了?”
“不把它煮了你怎么活?真是混账小子!”
小四微微一笑,又问道:“今天大营里怎么这么紧张戒备?”
“谁知道!管它呢!一会儿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准备走吧,记得多带着值钱的东西啊!”痴癫和尚冲小四挤挤眼睛说道。
小四却不住地东张西望,看着那些巡逻的军士,说道:“我兄弟文殊奴呢?怎么不见他?今天增加了许多岗哨噢!”
痴癫和尚不耐烦地道:“傻外甥,你管他们作甚?眼下他们没有心思理你!昨天始祖庙之变,促成了那契丹娘娘铲除耶律喜隐的决心。现在那个北院大王叫什么休哥的和韩德让正在金顶大帐中议事,如果不出我老人家所料,今晚将有一场血战,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免得惹祸上身傻外甥!”
小四怒道:“你这个疯和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我给你安排了一桩好亲事,你快点和我走,记得多偷些金银,没有聘礼怎么洞房啊?”
“疯和尚你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走,我要留着这里!”
痴癫和尚一下涨红了脸:“破外甥,敢不听我老人家的话?真是没有礼教!我费尽心思才给你寻了这桩美好姻缘,你怎么一点都不感激我呢?”
小四却是哭笑不得,好言相劝道:“你老人家别疯了好么?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去疯,我必须要留在这里!”
痴癫和尚记得跳了起来,双拳紧握:“破外甥,今晚将是一场惨烈的厮杀,我可不想你有事,还是跟舅舅我走吧,舅舅带你入洞房去!”
小四闭目喘息一下,神情异常庄谨:“痴癫和尚,你听好了,我与文殊奴有篝火之盟,那韩德让对我如兄如父,此事我决不能置之不理!你不要再说了,昨日我饮下那鹤顶红,也注定了此后的人生必将不会安逸平常。你若再与我胡搅蛮